這個時代從上到下,彌漫著無形的緊張,每個人都非常謹慎。
趙暖月點頭,鄭重道:“苗村正,我認識這個人,當初我們坐火車來勞動縣的時候,遇到他和他的朋友,他們是好人。當時不僅有我,還有王媛,楊光輝,他們也看到了,應該也記住他們的長相了。”
“哦,那就好。”苗村正聽到這話,不再多想了,他們是老百姓,救治好人,體現魚水情,誰也不能說他做得不好,“把幾個年輕人一起叫過來認認!”
正在做早飯王媛,聽到有人讓她去村里,只好叫上李瓊,楊光輝一起去。
到了村里,王媛,楊光輝也認出來這是那天他們見到的人。
既然是好人受傷,那可是大事情,苗大海讓村子里的赤腳大夫幫忙做了簡單的消毒包扎,就帶著幾個年輕人親自把這個年輕受傷的好人送到縣城的大醫院救治。
當然了,為了證明這個人的身份,苗大海帶上了楊光輝,讓他跟著一起去,路上還能幫著照顧。
聽到村里的大夫說,華裕森只是皮外傷,流血過多,送到縣城,就會沒事的,趙暖月放心了。
當年他救過她一次,她現在也救他了。
前世欠他的,那就一點一點的還吧,總有還清的一天。
他那樣正直,那樣好的人,希望這一世不要再受到那么多的磨難,希望他平平安安。
村里聽說有好人在附近受傷,加上不久前出現的流氓事件,頓時覺得村子里不安全,于是王大膽有了借口,開始組織村民,晚上在村子里巡邏。
賊喊捉賊的舉動,王大膽做得輕車熟路,大張旗鼓,好像整個廿橋村就他一個“正人君子”一樣。
只是王大膽,每次經過龍王廟的地方,總是會過來看看,美其名曰,龍王廟遠離村子,更應該多關注。表現地大公無私,內里齷齪地流膿,一肚子壞水,憋著壞主意,準備以后有機會再次下手呢。
只是楊光輝不在,趙暖陽雖然是個男的,但因為心智不全,根本不頂事兒。三個女生,戰戰兢兢,幸好來得村民不僅僅是王大膽,這才讓三個人不那么害怕!
實際上,趙暖月并不怕,她還有底牌啊。
現在幾乎全天候監視王大膽,劉蘭花,只要他們有意動,趙暖月立即就能知道。
現在風頭過去了,李思明,王大膽就憋了一肚子壞水,于是硬是分開趙暖月和趙暖陽。由于趙暖陽不說話,不會交流,所以完不成任務。
趙暖月很焦急,完不成任務,不僅關系到明年有沒有口糧,而且因為被大家指指點點,弟弟趙暖月變得更加沉悶了。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弟弟的情況會越來越差,趙暖月決定走其他村干部的關系。
因為李桂花的工作做得好,所以隱隱壓著李思明,王大膽一頭,所以這事情找李桂花最合適。
果真在趙暖月私下里送了梅花女士手表之后,李桂花出面,直接以趙暖陽心智不全只能在親人陪同下干活為由,讓他跟在趙暖月身邊,又以愛護弱幼為由,只要完成跟趙暖月一樣的工作量,就可以拿到全工錢。
李思成,王大膽非常不滿。
“李桂花,你這管得也太寬了吧,這分配工作,統計工錢,是我的工作內容,你現在橫插一腳,過界了吧?”李李思成皺眉,自從上次王大膽差點被抓到,事情差點敗露,都是因為趙暖月這個女人多嘴,如果不教訓一下,也不能出家里婆娘和王大膽心里的怒氣。
李桂花聽了,不急不慢,一邊納鞋底,一邊輕笑道:“婦女頂起半邊天,孩子是祖國的花朵。這趙暖月,趙暖陽本來就十五歲,還是半大孩子,尤其是趙暖陽,腦子還有問題,更要多加愛護了。他們能在一起能完成任務,不是很好嘛?你們故意分開他們姐弟,有何目的呢?”
“能······能有什么目的······我這也是統一安排······”李思明被李桂花幾句話擠兌地面紅耳赤,不敢繼續反駁,弄不好就能給他扣上一頂不尊重婦女,不愛護祖國花朵的大帽子,他可受不了。
王大膽在邊上聽到李桂花咄咄逼人話語,語氣有些不耐煩,說道:“我說桂花嫂子,祖國的花朵,不經歷風雨,怎么能茁壯成長。李思明也是為了鍛煉他們。”
“呵呵,鍛煉?你們說得真好聽!”李桂花瞥了李思明,王大膽幾眼,似笑非笑,“我看你是亂安排,明知道人家姐弟兩個有困難,你還這樣安排,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可能是想報復那一日趙暖月說了你媳婦幾句,你記恨上了吧?”
只是提了一句背面的山洞,他們兩個人立即不敢放一個屁,因為心虛啊!
村里給出來的那些調查結果,可以糊弄別人,但糊弄不了李桂花。干了十幾年的工作,早就練了一雙火眼晶晶,連蒙帶猜,也能知道大概。
這一次,就派上用場了。
“桂花嫂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不能污蔑我······”李思明急了,就怕李桂花說出什么猛料,讓他們陷入非常被動的境地。
“呵呵,是不是污蔑,你們心里有數。有時候做人不能太過分了。”李桂花說完,拎起裝針頭線腦的小籃子,走出了村社。
看著李桂花離開的背影,王大膽,李思明面面相覷,不知道李掛花知道了多少,頗有幾分提心吊膽。
趙暖月不管李桂花怎么跟這些人達成協議的,但她送出東西,還回來想要的結果,這樣也不錯。
那個手表,這些身外之物,沒有了,以后她可以買十個,百個,但弟弟只有一個,但凡出一點意外,都不是趙暖月能接受的。
能夠重新回到姐姐身邊干活,趙暖陽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嘴角的兩個梨渦,特別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