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偷東西,龍王廟里,沒有什么東西值得偷啊!
苗支書聽到他們的話,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暗吃驚,這李思明不會是圖謀不軌吧?只是他針對的是趙暖月,華裕森這些城里來得人,還是針對那些老人家呢?
“李思明,明人不說暗話,大半夜的,你圖謀不軌,人家打你,天經地義。”苗支書說道,“如果都像你這樣,那以后村子里還不得亂套啊!”
李思明聽到苗支書的話,揉著被打疼的后背,大腦急速運轉,這一次不能隨便說個理由糊弄人了,大家都不是傻子,不相信啊,于是說道:“我······我其實就是想報復上次他們冤枉我媳婦······嚇唬嚇唬他們······”
李思明不敢暴露真實目的,所以只能找另外一個理由,但大半夜出來散步,他們很顯然不信,所以說這個理由,合情合理,想必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果真聽到這話,華裕森一愣,半信半疑,但人家堅持,那也說得過去,懊惱說道:“上次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你婆娘心里清楚。我和趙同志那天晚上的確聽到你婆娘的聲音,看到劉蘭花,我們也是實話實說。你現在想報復我們,那行,我這就帶你去派出所,讓吳隊長調查。常言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這些外地人日子沒法過了,我真擔心,我們活不了了,說不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華裕森的口才,也很好啊,很顯然是受到趙暖月的影響。
人生在世,全憑演技。
既然李思明演戲,華裕森自然陪著他演下去,看誰演技好!
李思明聽到華裕森不依不饒的話,心里暗罵:“這個狗東西,不準備放過他啊!”
苗支書聽到這話,也有些生氣,畢竟時期都過去了,都不能安生一點嗎?
“李思明,現在有兩條路,第一條關你三天以示懲戒;第二條,就是送你去派出所,你選哪一樣?”苗支書冷聲說道,“你既然心存怨恨報復別人,不給你一點教訓,以后村里的人,還不跟著你有模學樣啊?”
大柱子點頭道:“是,必須懲罰,要不然村子里的治安工作不好做。以后天黑了,不要亂跑,在自家院子里,不要沒事爬別人家的墻頭。一旦發現,就當賊論處。”
村民們聽了,紛紛應是。
有事走正門,干嘛鬼鬼祟祟爬墻頭啊?
李思明本來想打探消息的,可現在不僅消息沒打探到,居然還被人家抓個正著。如果被送到派出所,估計那個人會認為他沒用,不會救他的。
思來想去,還是接受村子里的懲罰吧。
“我真心悔改了,關我三天吧。”李思明說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苗支書點頭,看向華裕森,道:“華同志,你看這樣可行?”
華裕森知道苗支書不希望把這件小事捅到派出所,因此點頭說道:“嗯,這也是村子里的事情,村子里有權決定處罰方式,我尊重村委的安排。”
“好!”苗支書點頭,很是高興,他就喜歡按照規矩辦事的人,然后看向大柱子,“關到再教育的那個牛棚里,也讓他長長記性。”
大柱子就是苗支書的跟班,他明白自己這個治保主任是苗支書安排的,心里感激的,他當然要趁機表現了,說道:“是村支書,李思明你是自己走呢,還是我把你綁過去?”
“我當然是自己走。”李思明以前也是體面的會計,現在被人這樣對待,心里憤憤不平。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也不敢跟大柱子鬧騰。
落架的鳳凰不如雞,李思明自認倒霉。
苗支書見李思明被送走了,轉頭對村里大家伙說道:“行了,黑燈瞎火大半夜的,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
于是村民,紛紛散開回家,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回去的時候,華裕森從溝邊上拿走背簍,來到龍王廟門口拍門:“暖月,開門!”
趙暖月和幾個老人家都在家里,聽到華裕森的聲音,大家松口氣。
趙暖月急忙跑出來,給華裕森開門,問道:“華大哥,外面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我先去洗漱一下,待會再說。”華裕森說道,身上有點臟。
趙暖月已經在鍋里給華裕森燒了很多熱水,供華裕森洗漱。
過了幾分鐘,華裕森來到大殿里,才知道老人們都起來了
“我剛才回來時候,看到后院的墻頭上趴著一個人影,我就先扔石頭,把那人打下來,又翻墻進來,開門沖出去追。追到村里,才知道那是李思明,村里人也起來了,我追問他為什么爬在我家墻頭上。他說是為了報復我和你舉報劉蘭花。”華裕森回答,一口氣說出事情的大概經過。
趙暖月思索片刻,反問道:“他既然想報復我們,應該是爬前院的墻頭啊,畢竟我們住在這個院子里,而不是后院啊?這一點,幾乎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沒道理這李思明不知道我們住在前院還是后院!”
“對,我也不相信。”華裕森點頭,“我覺得他的目標可能是幾位老人家。上次王媛李瓊綁架的事情,有一個人逃跑了,我們暫且不說,但劉蘭花被我和趙暖月同時指正,居然還讓她逃脫了,這不是李思明一個小會計的能耐就能翻身的,因此我們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幾個人聽了,面面面面相覷。
“那以后我們要小心了。”賀強擔憂說道,“不過,我只是畫了幾張人體藝術的畫,被打成走資派錯誤思想,并沒有得罪什么大人物,應該不是我。”
說完,賀強看向另外三個人。
錢老爺子聽了,想了想說道:“我們以前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跟國外有書信來往,被污蔑為通敵,其實那些信件只是學術交流,并不涉及技術泄露。我們家現在家破人亡的,我還真不知道是誰要針對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