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海就這樣靜靜地看向趙暖月,好一會兒,才瞇著眼睛說道:“趙暖月,你狠!”
“比不上你!我現在就是待宰羔羊,還不是任由你們擺布?”趙暖月冷笑,“好了,你也別在這里扮可憐了,也不要在我面前耍狠。反正我都這樣了,我不在意讓事情變得更加惡劣一些,我不吃你那一套。我們的交易很簡單,你不準動我弟弟,否則······”
“你就不擔心你媽媽?她那么關心你們?”趙靜海反問道,覺得這趙暖月越來越不好掌控了,同時,在趙暖月的心里只有弟弟嗎?
那夏瑩玉呢?就一點位置沒有嗎?
趙靜海都覺得趙暖月是個薄涼至極的人。
這趙靜海真是太想當然了,居然還想用夏瑩玉來牽制她。
如果她沒有前世的記憶,或許她還會傻乎乎地因為母親屈服,但已經吃過一次虧了,她如果再次跳到坑里,那才是傻子呢,徹頭徹尾的傻子呢!
這一世,除了暖陽,除了······華裕森······她不會為其他人而活,即使她的親生母親也不行。
“哈哈!”趙暖月鄙夷地看向趙靜海,“別假惺惺的了,你這個人雖然很混蛋,也很惡毒,心思不正,但你對我媽還是有幾分真心的。再說了,那是你媳婦,那是你兒子的媽媽,如果你不在乎她,大可以再娶啊,到時候你兒子就會被后媽磋磨,在后媽的陰影下,在你母親那個老虔婆的嬌寵之下,長大了也是性格暴戾,沒用的廢物,敗家的玩意兒。”
趙暖月的話,讓趙靜海氣得頭上青筋蹦起,恨不得伸手掐死趙暖月。
不是因為趙暖月說錯了,而是說得太對了。
“呵呵,想掐死我?”趙暖月見趙靜海如此,心里十分暢快,就算她落入險地,就算她被人捉住了,但那又如何?
大不了一死!
如果連死都不怕,還怕趙靜海嗎?
趙靜海氣得轉頭,不想看趙暖月那張鄙夷的臉。雖然這一次,他可以成事,但趙暖月很顯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所以回去之后,他一定要想個完全之策,牢牢控制趙暖月。
趙暖月握住弟弟的手,經過剛才的發泄,她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
好好活著,好好籌謀,他們或許還能逃出去。
剛才她把所有的信件全部給劉站長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救她們?
至于遠在七橋村的華裕森,趙暖月異常思念,但她也知道華裕森不可能過來救她。
雖然趙暖月相信或許之后還有逃跑的機會,可如果是她自己,或許機會大點,可是弟弟趙暖陽怎么辦?
難道前世她歷盡千帆,經受百般挫折才跟華裕森在一起,難道這一次也是嗎?
難道重生一次,她還不能干干凈凈地跟華裕森在一起,只能用充滿污穢的身體和靈魂接近華裕森嗎?
都說上天是公平的,可讓她一連兩次有這樣的經歷,折磨她,真得公平嗎?
怎么辦?
趙暖月也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馬上大難臨頭了。
因為趙靜海在快到駐地的時候,直接在她和趙暖陽的鼻子上按了一塊有迷藥的毛巾,只不過兩個呼吸的功夫,他們就暈倒了。
趙暖月臨暈倒的瞬間,看到趙靜海那張靠的很近,但又異常扭曲的臉。
趙靜海,你不得好死!
這是趙暖陽,趙暖月腦海里,最后的怨念!
且說那劉站長眼睜睜地看著趙靜海帶著趙暖月,趙暖陽離開,并沒有上去阻攔,因為他現在阻攔也阻攔不住。想到趙暖月慌亂間塞給他的東西。
有一封是給京西駐地郝團長的,另一封是給陳磊的,這兩封信都是華裕森寫的,還有一封信,也不能說是一封信,而是一張紙,上面趙暖月娟秀美麗的字體,謝道:“我繼父趙靜海京西駐地副團長想要我嫁給京西駐地李劍鋒師長的傻兒子,進而獲得升遷。如果您看到這封信,請救救我們,求求你。”
劉站長大驚,沒想到這趙暖月,趙暖陽居然還有這樣的身份,同時牽扯到這一樁大事。
京西駐地?
那可是京城非常重要地方啊,那個郝團長是他們的人,李師長不是啊!
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想到這,劉站長也不耽擱了,直接去找他的上一級領導。
那個人在看到劉站長手里的信,還有趙暖月的那張便條之后,問道:“你推斷這件事情是真是假?”
劉站長想了想,回答:“楊同志,我覺得是真的,首先我相信華同志的判斷,華同志給趙暖月寫了三封信求救,可見非常重視趙暖月,畢竟趙暖月也在七橋村照顧那位。同時,那個李劍鋒的確有個傻兒子,而且年紀不小了。”
“那這個趙暖月為什么不去找郝團長,而是來直接找你?”楊同志問道,覺得蹊蹺。如果是真的,現在行動,只要找到趙暖月,一定能夠解找到李劍鋒貪贓枉法的證據;可如果是假的,那么他們興師動眾過去,那必然會犧牲一部分隱藏的實力。
劉站長一愣,也有些不解,但他的自覺告訴他,那個叫趙暖月的小姑娘,應該沒有說謊。
“不如我們派那邊的人去調查一下,然后再做決定?”劉站長也不敢大意,畢竟牽扯太大,在現在的嚴峻形勢之下,必須小心謹慎,容不得出現半點紕漏。
楊同志點了點頭道:“嗯,先讓人調查,如果是真的,那咱們就行動!”
就在兩人商量好該如何做的時候,外面有人通傳說華裕森來了。
“他不是在七橋村嗎?”楊同志皺眉,“他怎么會在這時候來了?”
劉站長也搖了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趕緊讓他進來,問問到底怎么回事兒。”
“嗯!”楊同志點了點頭,“既然人是華裕森拉進來的,相信他更加了解趙暖月,或許能夠更加準確的判斷趙暖月。”
“對,我也這樣想的。”劉站長笑道,“看看華裕森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