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趙暖陽等姐姐,一直沒有等回來,就出來找,就看到了相擁坐在凳子上賞月的姐姐和華裕森。
趙暖陽想喊人,但張開嘴巴又閉上了,轉身進屋。
“暖月,暖月。”華裕森看著月亮,喃喃自語。
“嗯?”趙暖月轉頭,“你叫我?”
“呵呵,不是叫你,我是在想你的名字,真好。”華裕森輕笑道,輕輕咬了趙暖月的鼻尖,“月亮給人的感覺是皎潔的,冷清的,可前面加上一個暖字,就讓皎潔冷清的月光多了一些暖意,就像你這個人一樣。那么善良,還特別溫暖人。暖陽,這個名字也不錯,當初跟你們取名字看的人,一定很愛你們。”
趙暖月聽了,已經不流淚的眼睛,再一次水汽蒙蒙,緩緩說道:“那是我親生父親給我們取的名字,希望我像月亮那樣美好溫暖幸福,希望我弟弟想太陽一樣,可以光宗耀祖。我當時才五歲,記憶已經模糊了,但我記得爸爸騎著其行車,我坐在前面,媽媽抱著弟弟坐在后面,一起去趕街,買很好好吃的,酸酸甜甜的糖葫蘆,五彩繽紛的風車,各種形狀的風箏·······”
趙暖月對小時候的記憶只有這些了,不過也成為她記憶里最美好的部分。
聽到趙暖月慢慢地說著名字的由來和小時候的事情,華裕森更加心疼這個小姑娘。這時候,他說什么都是蒼白的,陪在她身邊,聽著她說話,或許是最好的方式。
直到趙暖月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睡在了華裕森的懷里。
華裕森輕輕抱起趙暖月,把她送到屋里,就看到趙暖陽,小紅鯉一大一小瞪著兩雙大眼睛,盯著華裕森。
華裕森有些尷尬,跟人家姐姐約會,被人家弟弟妹妹逮住了。
“呵呵,你們姐姐很累,你們不要吵她了。”華裕森硬撐著理直氣壯,“趕緊睡覺吧。”
趙暖月,小紅鯉還是沒說話,繼續盯著華裕森。
華裕森也是個惡向膽邊生的人,給趙暖月脫掉鞋子,蓋了被單之后,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時候,趙暖陽,小紅鯉不僅僅是瞪眼睛了,還張大了嘴巴。
華裕森就在這樣的正經目光中,腰背挺直,轉身出了屋,還給關上了門。
看到被關上的門,小紅鯉伸出肉肉的小手指著華裕森離去的方向說道:“哥哥,他親姐姐。流氓,流氓!”
趙暖陽愣愣地閉上了嘴巴,無比委屈,道:“哎,打不過啊!”
“啊?”小紅鯉暈了,這個哥哥指望不上啊,“打不過,也要打,我幫你。”
“算了,打了他,姐姐會心疼的。”趙暖陽知道姐姐喜歡華裕森,所以既然姐姐愿意,他也不會過多干涉,于是轉身進去睡覺,他算是看明白了,姐姐很喜歡華裕森,要不然也不會沒有防備的在華裕森懷抱里睡著。
小紅鯉怏怏不樂,又有一個人來分姐姐的疼愛,不過也只得鉆進被單里睡覺。
第二天清晨,王媛,李瓊早早起來了。等到趙暖月起來之后,她們已經做好了飯菜。
“對不住了,小紅鯉鬧,我起晚了。”趙暖月解釋說道,“以后中午我做飯,你們休息。”
王媛聽了,還伸手捏了小紅鯉的小臉蛋,說道:“你帶著孩子比我們忙,早上不用你做飯,中午誰先回來,誰就先做。咱們住在一起也一年多了,也算是一家人了。”
趙暖月聽到王媛說這話,心里五味陳雜,不過,她們既然選擇各為其主,那就只能繼續對立下去了。
“謝謝。”趙暖月感謝道,雖然此時的王媛已經是敵人,但從來沒有針對她,因此趙暖月還是感激王媛。
李瓊聽了,不在意說道:“行了,還客氣了,來來,趕緊洗手吃飯。”
吃過飯,大家各自散去干活。
中秋節過后,王媛的性格大變,變得熱情開朗,眼神里充滿了希望。
趙暖月作為一個知情人知道王媛為什么改變,可李瓊不知道啊,作為王媛的好朋友,李瓊看到王媛的改變,真的非常高興。
劉蘭花,王大膽,李思明等人雖然對龍王廟的人非常敵視,但是沒有上面的指示,他們不敢貿然前進,現在整個七橋村,鐵板一塊,只要他們一蹦跶,立即就被關進牛棚。
七橋村正在為最后的魚獲努力,希望多打一點魚,到了九月,就會停止捕魚。
叮鈴鈴······叮鈴鈴······一個騎著自行車,后面的車架子上掛著一個軍綠色的袋子,里面有報紙,信件。原來是郵遞員過來了。
村民們對郵遞員過來,并不感興趣,因為沒有他們的信。
可知青們,家人在外地,有書信來往。每次看到郵遞員,心里總是有些期待。
郵遞員并不是直接把信件發給知青們,而是直接送到村委,然后村委通知大家來拿信。有時候忙的時候,也會直接把信放在村委,讓村委轉交給知青們。
王媛剛送了魚,看到郵遞員來送信,喜笑顏開。
“李瓊,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村委看看有沒有我的信。”王媛笑道,然后把東西交給李瓊,讓李瓊帶回去。
李瓊從來沒有收到家里的來信,所以對郵遞員的到來并沒有特別的感覺。
“好吧,你去吧。”李瓊應下,拿著東西往龍王廟走去。
在村委里,趙暖月也看到了王媛。
趙暖月的手里有一封信,這是母親夏瑩玉給她和弟弟寄過來的。在三個月之前,母親生下來一個兒子,取名趙崢,跟前世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名字一樣。
因為趙靜海是揭發李劍鋒的關鍵人物,雖然被批評記過,但并沒有一擼到底,現在還是副團長,只不過手里并沒有實權了。盡管是這樣,但家里的生活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夏瑩玉現在每個月都把趙暖月,趙暖陽的烈士撫恤給他們寄送過來,因此趙暖月才能有錢,有票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