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吃過早飯,就來叫趙暖月,看到龍王廟還有好幾個籃子,于是全部讓趙暖月帶上,一起去村委。
苗支書和吳大柱,董三樹等人對這些籃子非常喜歡,他們說不出來典雅,清雅,但他們能看出來好看,里面放上花花草草,一定更好看。
“暖月啊,我聽李主任說,你愿意教大家編花籃,這是真的嗎?”苗支書陽光很辣,這樣精致,好看的籃子,供銷社一定收,只要往周縣長那邊跑跑手續,必然能給村子里帶來很多好處。
“是的,我愿意教村民。”趙暖月點頭道,“我在這里生活很好,弟弟恢復健康,還多了一個妹妹,在幾位村委的關懷下,我們生活很美好,所以就想著回報這方水土這方人!”
聽到趙暖月的話,讓苗支書等人都覺得與有榮焉,畢竟這是在他們的管理下的七橋村,百姓安居樂意,實屬難得。
“呵呵,你也是好同志,幾次立功,我們也都看在眼里。”苗支書笑笑,“咱們村子里的條件有限,除了給你一些物質獎勵之外,我也沒有辦法獎勵你。不過最近我聽說縣里有推薦上大學的名額,我去爭取一下。如果能給你爭取過來,你就能去上大學了。”
李桂花一愣,沒想到苗支書居然舍得把這么珍貴的名額給趙暖月。
想想家里的兒子,李桂花心里苦澀,但趙暖月的確立了很多功勞。如果可以的話,就把名額給她,李桂花覺得服氣。
趙暖月才不去上那個在后世一直被人詬病的工農兵大學。
因為這個大學不是考上的,而是通過推選上學的,文化程度參差不齊,在恢復高考之后,這個文憑就更尷尬了,爭議特別大。到了九十年代才給這類大學生定性為專科學歷。
趙暖月聽了,搖了搖頭道:“謝謝苗支書的厚愛,但您也知道的,我有弟弟和妹妹,不是說走就走的,我放不下他們。再說了,七橋村在縣里有功勞,能爭取到名額,那也是咱們七橋村百姓的榮耀,應該是七橋村百姓擁有這一份榮耀,如果大學生出自七橋村,將來也能更多地回饋七橋村。”
聽到趙暖月的話,苗支書,李桂花等人更是大吃一驚啊。
天哪,這可是上大學的名額啊!
上大學雖然不能讓人一步登天,但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對于祖祖輩輩生活在七橋村的百姓來說,太難得了!
“暖月,你這個傻孩子,那是大學啊,國家包吃住,還給補貼。”李桂花不敢置信地看向趙暖月,“這么好的機會,你說不要就不要。你知道嗎?有多少人想要這個機會,費盡心思都不能弄到。”
“是啊,暖月,你好好考慮一下。”苗支書說道,之所以這么肯定能拿到這個名額,也是周建民跟他說的,所以最近苗支書一直在物色人選。
趙暖月輕輕笑了,鄭重說道:“苗支書,李主任,我說得是真心話。我如果想上學,我有的是門路,之所以躲到七橋村,就是為了躲避我繼父一家胡亂把我給嫁了,害怕他們禍害我弟弟,現在我又多了小紅鯉這樣可愛的妹妹,就有了更多的牽掛,暫時不想離開七橋村。因此這么珍貴的名額,還是留給村子里的年輕人吧。”
趙暖月的話,讓苗支書,李翠華等人心里感動不已,同時也對趙暖月非常同情。
“既然如此,那這個名額就不給你了。”苗支書點頭住做到,“等到秋天分糧食的時候,多分你一份,算是給你的獎勵。”
李桂花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苗支書,如果編制花籃真得可以賣給供銷社,咱們獎勵暖月一些錢和票。這樣他們以后回到京城里,手里有點錢,也能活泛一些。”
吳大柱贊嘆道:“是啊,有錢有票就不用求人了,心里也能有底氣。”
“那行,多給一份糧食,再給一部分錢和票。”苗支書點頭,對趙暖月又高看了一樣,怪不得大人物,華裕森都對趙暖月評價那么高。
知進退,而且知道顧全大局,掌控全局。
“謝謝苗支書,各位干部的關心。”趙暖月感謝說道,“現在楊柳正好,咱們村子的楊柳樹那么多,可以編制很多籃子。苗支書,李主任,你們如果真想利用這個這項手藝創收,還是要盡快去縣里落實這件事情。”
“嗯,我明天就去。”苗支書點頭,有周建民在,應該很快就能通過。
幾個村委干部跟趙暖月一起商量以后如何教課的事情,最后決定在村委教,畢竟村委的門口地方大,讓想學的人都過來跟著學,不用麻煩教第二遍。
第二天一早,苗支書就去了縣城,帶去了趙暖月編得花籃,更是讓周建民和一眾領導大加稱贊,而且這么好的工藝品,完全可以作為特色產品賣給或者送給關系不錯的國家。
“苗支書,你們村的柔柳居然有這么好的顏色和韌性,做出來的成品這么好看,一定很受歡迎。你先別急,回去先組織人開始學習編制,我拿著這些籃子去市里省里,一定要把這東西落實下來,那就是長長久久的飯碗啊。”周建民興奮道,上次去開會,其他地方都有特色東西,而且有很多,可是大良縣窮山惡水,真得沒有多少能夠拿得上手的東西。
幸好,還有王家村的木雕還不錯,已經被上面看上了。
現在七橋村也編制這么好的籃子,周建民想定為大良縣的特色手工藝品。
“是,我回去就組織村民開始學習,勤練手藝。”苗支書心里高興,也非常激動,長長久久的飯碗,那可是福澤子孫后代的事情啊。
從縣城回來,苗支書就開始組織大家開始學習。
趙暖月來到村委門口,苗支書更是搬了大桌子放置趙暖月準備的工具和材料,然后村子里愿意來學的婦女,都過來了,但也僅僅只有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