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和尚目瞪口呆，這不是金剛經最后一句嗎，這位施主的意思難道是——他知道這個簽是假的？
明知道是假，卻心甘情愿過來捐香油錢？
“心本無生因境有，前境若無心亦無，大師，我說的可對？”
和尚忙念佛號，知道自己遇到懂行的了。
“阿彌陀佛！達世如幻，施主能這般想自是極好。”
陳萌抱著諾諾過來，那一大碗不可描述的菜她實在是吃不下去，本著一個人倒霉不如大家一起遭殃的國際主義損人精神，她打算過來拖李邵鋒下水。
卻聽到李邵鋒跟大師的對話。
陳萌懷里的諾諾也聽到了，咦了聲，然后大眼巴巴地看陳萌，仿佛在問陳萌是什么意思。
“呃，翻譯過來大概是，你看到的世界其實是根據你的心來決定的，就比如咱倆吃那菜太難吃了，可是你要想成是絕世佳肴，那它就是佳肴。”
李邵鋒跟和尚說這個干啥，這廝真想落發出家？艾瑪，這妖孽要是出家了，得禍害多少小尼姑？造孽造孽！
“施主，你對佛經是否有所研究？”和尚覺得遇到高人了，想要切磋一下心得。
“我不信佛。”
“...”和尚小心心碎了。
不信還能說的一套套的，還給人家香油錢？！施主你可否按套路出牌！
“我雖不信，但在我需要的時候，它對我有幫助，它就有存在的價值。”
李邵鋒看向窗外。
這支簽解釋了她存在的合理性，那簽在他心中就是有價值的存在。到底是簽促成了他的想法，還是他的想法強行解釋了簽，那就不好說了。
陳萌聽到這段嘴都要撇到耳朵后了，壓低聲音鳥悄趴在女兒耳朵邊說人家壞話。
“諾諾看到沒，你爸這就是典型的強盜思想，他只接受他想要的事實，強行忽略他不想要的事實。”
諾諾一臉懵逼，聽不懂好復雜的樣子！
于是陳萌又補充了句。
“說白了，偏執的近乎病態了，就是天上地下唯他獨尊的性格。他要是想得到什么結果，那想方設法的證明，他不想看到的結果，他也想方設法的證明那都是假的——講真，這樣的人竟然沒得偏執型妄想癥，估計老天給他開掛了，哈哈哈！”
“很開心？”
一個特輕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陳萌嚇了一跳。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家伙怎么挪的這么快，一說他壞話馬上就出現了！
“你沒聽到什么吧，我尊敬的老爺？”秒變小丫鬟的口吻，仿佛剛剛那個犀利吐槽是精神分裂。
“如果你說的病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偏執型妄想癥什么的，我一句也沒聽到。”
“剛剛并不是我說的，是我姐說的。”嚴肅臉！
一切的鍋都要扔給前世的自己沒毛病，陳萌給自己點了個贊。
璩雪內個白蓮花都知道拿死去的自己當擋箭牌，她這正版的過來了，怎能不get點新技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