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決定將計就計,她得想辦法讓這倆人狗咬狗一嘴毛。
只是這樣的話,就勢必繞不開李邵鋒,王姑還好說,跟李邵鋒非親非故的陳萌想怎么收拾都行。
但是孫桂枝畢竟是二爺的母親,要動她就難免要經過李邵鋒。
而她現在跟李邵鋒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陳萌又開始迷茫了。
王姑跟孫桂枝達成共識后又寒暄了幾句,孫桂枝離開了,王姑站在原處,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從道邊國營飯店里出來一個穿著廚師服的男人,手里還拎著個袋子。
陳萌透過報紙的小洞認出來了,這是王姑的丈夫,在國營飯店當廚師——也是陳萌介紹進去的。
王姑的丈夫先是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到人,這才把手里的袋子遞給王姑,崩問,這是挖社會主義墻角呢,趁著管事兒的不在偷摸往外運東西,反正公家的這些也沒人仔細數。
王姑接過袋子,頗為得意地邀功。
“我在這等你的功夫,你猜我遇到誰了?”這幾天她想找孫桂枝,孫桂枝總是躲著不見她,結果不還是被她在路上堵到了?這就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誰?”
“孫桂枝啊,這次她可是答應我了,只要能把那死瘋子藏錢的地方找出來,咱家兒子的工作就有著落了...”
“她一個當婆婆的,怎么知道兒媳婦藏錢?又沒有住在一起。”王姑夫疑惑的問。
“那還不是我說的??”
王姑頗為得意的把剛給的經過講述一遍。
王姑夫對老伴兒的“英明”大為贊賞,倆人又鄙視了一通李邵鋒和陳萌,嘲諷比自己有錢的高知家庭“智商高”,這樣的滿足感那是難以描述的爽。
王姑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陳萌監控了,沾沾自喜地跟老伴兒鼓吹人生經驗。
“我要是手里沒握著點關鍵消息,人家能給咱們辦事兒嗎?咱兒子的單位這兩年效益不好,一整就開不下來工資,要不調個好單位以后咋辦?”王姑對自己簡直不要太滿意,滿門高知又如何,還不是輸在了自己豐富的人生閱歷上!她當初留心的信息現在都用上了!
“那你知道錢藏哪兒嗎?咱自己拿出來不行嗎?”
“李邵鋒家的那些事兒,有啥我不知道的?陳萌那個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心上的粗性子,我就是偷她點錢她也看不出來,之前我就是對她太好沒拿,誰知道她那個神經病男人這么不念舊情!這錢我琢磨咱們必須得通知孫桂枝再拿,反正那錢也沒數,拿出來給她一點剩下咱自己留著,就算拿不出來,被紹鋒發現,我就說是孫桂枝指使的,他還能跟他親媽發火?”滿滿的都是人生智慧!
...這強盜邏輯也是沒sei了,陳萌聽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王姑了。
合著她還要感謝王姑當初的不偷之恩?!
王姑父的工作是陳萌介紹的,國營飯店管事的主任是陳萌養母的妹妹,陳萌決定回去就匿名寫信舉報王姑父往外偷東西,除了這個,還要半夜貼大字報揭發他,咿,她現在這個做派是越發朝著二爺的方向靠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