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雖然早就習慣了二爺的偏執與毒舌,卻還是被他的刀口無德雷到了。
“你怎么那么討厭?人家那是丈夫心疼妻子,你沒看到她穿了一雙小羊皮的手工高跟鞋?那個不能沾水的。”咋啥浪漫的事兒到了二爺嘴里,都成了別人腦子不好?
“矯情。”二爺不客氣道,他就看不慣那種動不動就嬌滴滴的女人,走路都要人抱的廢物。
“啊,我腿疼。”
陳萌作勢捶腿,二爺一彎腰很自然就給捶,嘴里還關切道。
“怎么突然腿疼?”
“下雨陰天老寒腿發作,二哥,我怕是不能走路了!”
“我背你就是了。”二爺把自己剛在心里對別人的嫌棄都忘了個一干二凈。
手是自覺地捏,捏兩下看到陳萌小狐貍一樣得意的笑,二爺發覺上當了。
手下報復性地用力,陳萌嗷嗚一嗓子,二爺這才放緩力道,繼續捏。
雖然知道她是裝的,可還是心疼她一路舟車勞頓,坐車也很辛苦的!
陳萌享受著二爺的服務,嘴上還沒繞了人家,在那貧。
“我也很矯情啊,你怎么不嫌棄我?”
有些人懷孕就覺得自己長了個金肚子,膽兒也肥了,絕對恃寵而驕。
二爺哼了聲,不跟她一般計較!
陳萌怕把二爺真逗毛了,于是見好就收。
“話說回來,你看到剛那對夫妻了嗎,她們開車還穿著國外的牌子,那對夫妻什么來歷——哦,我知道了。”陳萌拍了下頭,“她是金姥姥的女兒。”
中醫金姥姥說過一嘴,她女兒在國外,女兒女婿都不是一般人。
這條路的方向,也不通往什么大城市,能夠讓穿國外大牌還開豪車的過來,應該是金姥姥家的人。
如果沒猜錯,這對夫妻應該是聽說有逃犯,擔憂母親在家過來看的。
“她開的那車挺貴的吧?”警衛員插話。
他常年跟著領導,也算是見多識廣,一看人家開的那車就知道不一般,更何況車牌是一溜的2,這就不是有錢的事兒了。
“勞斯萊斯...頂級豪車。”陳萌回道。
大伯那個皇冠已經是最高檔次的家用轎車了,結果今兒竟然能看到一輛比大伯還牛的車。
陳萌終于知道她為啥看人家眼熟了,因為她在金姥姥柜子里看到的那張合影,里面的那個年輕女人就是今天看到的那個。
金姥姥那張合影年代久遠,已經有些模糊了,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但陳萌憑著一個模糊的輪廓就猜到了,是她沒錯。
歲月對于保養得當的人來說,不見得是殺豬刀。
有些人越活越好看,隨著時間的增加財富的積累,不僅氣質會更加優雅,衣著搭配也是越來越好看,看著倒是比年輕時候還引人注目。
那個被二爺成為殘疾不能走路的女人,顯然就是這樣的。
可是陳萌卻總是隱約覺得,她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好像不只是那一張照片而已,剛跟人家四目相對的時候,腦子里仿佛浮現出一點點的片段。
宛若飛花柳絮,快得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