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剛好沒人,你就住招待所,部隊招待所的房間挺干凈的,跟外面不一樣。”大伯對這個老太太也打怵。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大伯也不樂意管,實在是這個老太太...太鬧騰。
“介什么孩子?嗯么就那么金貴了?我倒是要看看。”這老太太還來勁了。
大伯一想到二爺那冰塊臉以及陳萌的古靈精怪的,太陽穴都跳。
他錯了,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過來,裝病讓別人帶著這老太太過來多好。
“我們也不吃人,你介侄媳婦可夠厲害的啊。”老太太的女兒也跟著過來了,一開口就夾槍帶刺,還有點火上澆油的味道。
“她現在有孕在身,的確是不方便。”
“呦誰還沒生個孩子是怎么的?而且她懷的還是女孩吧?懷個賠錢的丫頭都這么嘚瑟,要是讓她生兒子,不得上天?”
老太太的女兒看大伯給陳萌買了些女嬰的小衣服,猜陳萌懷了女兒,就越發看不上了。
大伯不敢對長輩不敬,但對這個攪屎棍可沒好臉色,他把臉一沉,瞪著挑事兒的女兒。
“你一生下來我姨就應該把你這個賠錢貨掐死!”
這女人不敢說話了,老太太把話接過來。
“磐慶啊,你別那么大脾氣,我們先過去看看,到了再說。”
大伯心里不痛快,又不能給人撂下不管,只能是把人往山上的招待所領。
只希望這老太太到了招待所,可別弄什么幺蛾子。
陳萌這邊絲毫沒感受到壓力,她從容不迫地開始收拾屋子,什么燕窩啊干海參等珍貴補品,全都收好了放到二爺的墻壁里,家里的各種值錢物件全都放好。
做完了這一切,她就熱了杯牛奶,靠在小墊子上看原文言情。
她心里明白會發生什么,無論到什么時候,自家的財物都是要看好的。
也就是過了幾分鐘,鄰居大梅子一臉苦相進來,坐下來就跟陳萌抱怨。
“我可快憋不住了。”
陳萌放下書,“你婆婆還沒走?”
“嗯,說是住這太好了,不想走了,其實她不走沒事兒,我就是實在受不了我大姑姐家的孩子,已經把我家作的不像樣子,還教我孩子撒謊偷錢,我簡直是要氣死了。”
大梅子的婆婆領著她大姑姐和大姑姐家的孩子過來,說是過寒假,住著就不走了。
這島上的軍嫂有一個算一個,大梅子脾氣是最溫婉的,可就是這樣溫婉的大梅子,也被逼瘋了。
大姑姐挺著肚子來的,什么都不做,天天要吃這個要吃那個,大梅子脾氣好也不計較都給做了,然后人家一轉身,跟島上其他嫂子說大梅子欺負大姑姐,讓懷孕大姑姐天天干活。
有次還跑到陳萌這嚼舌頭,讓陳萌直接懟回去了,嚇得那大姑姐繞著陳萌家走。
然后那個孩子也是熊孩子,總是搗亂不說,還教壞大梅子的孩子,現在大梅子苦不堪言,跑到陳萌這訴苦,分分鐘覺得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