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圍著鬧事兒的人,陳萌感到疑惑,這不太可能啊。
她姥姥行醫半輩子,醫術高超遠近聞名,十里八村的都找她,就連外省的高官貴人也都會漂洋過海來找她,怎么可能把人看死?
陳萌看著一院子圍觀的,擔心姥姥吃虧,怕他們嚇著金姥姥,趕緊分人群走到門口,門緊閉著,陳萌敲門。
“姥!我是萌萌!姥?”
屋門緊閉不開,陳萌心說壞了,正想要到窗戶那看看,那些過來鬧事兒聽到陳萌管屋里的人叫姥姥,呼啦一下圍過來,為首那個孝子甚至伸手去拽陳萌。
“你家里人治壞了俺娘,你賠——”
二爺一把拽開他的手,那男人還想鬧,一見二爺冷酷的臉,聲音消了。
二爺把陳萌護在身后,擲地有聲。“情況還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你們最好不要有過激舉動,人真是我家長輩看出問題的,我們家絕不會逃避責任,但若不是——”
二爺眸色冰冷,掃過這里面每一個人。
沒人敢面對他的視線,眼神左右游弋。
“造謠誹謗,我們追究到底,二哥踹門!”陳萌當機立斷,二爺一腳把門踹開,倆人沖進屋。
一進門陳萌就眼前一黑,她姥姥這個行醫一輩子的老大夫,正躺在地上面朝下,陳萌趕緊撲過去,用手探了下鼻息,還有氣!
二爺過來把老太太抱起來,陳萌跟著他出門,外面堵著的那些人也想進,讓陳萌攔在外面,房子落了鎖。
“你們不能走!”披麻戴孝的那人攔著門不讓出去,其他人也是,把二爺和陳萌圍了個水泄不通。
眼前這情況,姥姥如果不及時送到醫院怕是有生命危險,而這些過來鬧事的人不依不饒不讓走,雙方僵持不下。
若沒帶著老太太還好,帶著昏迷的金姥姥,兩口子也不能跟人家動手,這地方在山里,現在進屋報警都來不及,等警察到得什么時候啊,只能是以講道理為主。
“我不知道你跟我姥有什么恩怨,但現在人命關天,你讓我們過去,等我們送姥姥到醫院后,我們再來談。”陳萌要求道。
為首那個戴孝的中年男人高舉手中遺像,“這老太太看死俺娘,不能讓她這么過去,她死也是報應!”
這是沒辦法說理了,陳萌見時間耽誤不得,順手把二爺的證件掏出來了。
“我男人是部隊的,我們不可能跑了,讓我們先過去!”
聽到是部隊的,這些人有一瞬間的遲疑,沒人敢得罪部隊的人,陳萌見他們遲疑,趕緊跟二爺往前走,剛走兩步,那些人又圍上來了。
“不行!哪兒也不好使!今兒不給我們個說法,這事兒就沒完!”
這是軟硬不吃了?
陳萌看了眼二爺,二爺把金姥姥放下,走到戴孝男人面前。
“說法?”二爺居高臨下。
那男人吞吞口水,抬頭看高大威猛的二爺,強撐著膽兒,想著對方是軍人不敢拿自己怎樣,便又理直氣壯起來。
“對,必須要給我說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