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熙覺得他可能是睡迷糊了。
二瘋不是受傷住院了嗎?怎么大晚上還有這個閑情逸致,換裝跑回家,這是要跟女兒玩換裝play?
“行了,繼續睡去吧”陳萌對老爸揮揮手,挽著二爺進臥室,一進臥室就先發制人。
“二哥,你不是住院了嗎?怎么會突然回來?”
二爺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換上他自己的睡衣,陳萌看到他的手臂還纏著白紗布,不過行動自如,應該沒有傷筋骨。
“我如果不回來,可能就會錯過某個不聽話的女人半夜下山——陳萌,我有沒有告訴你,要你乖乖在家等著?”
陳萌仗著人家正換睡褲騰不出功夫收拾她,竄到床邊抱著枕頭防備地看著他。
“我才沒有要下山呢,我半夜起來看看我的愛車不行嗎?哎,二哥我跟你說,我做夢夢到我的愛車活了,所以我得出門看下它有沒有成精!”
這種拙劣謊言,傻子都不會信,二爺鄙夷她,以及她手里的軟綿綿枕頭。
“你剛剛就是打算拎著枕頭行走江湖去?遇到歹徒,直接拿枕頭砸死人家?”
他怎么會有如此不聽話的老婆?
陳萌知道他不肯輕易放過自己,直接把枕頭放床上躺平,擺了個撩人造型。
“我這又不是對付歹徒的,對付我二哥,一個枕頭就夠了。”
勾勾手,來啊,少年
二爺的喉結滑動了下,要不是正事沒說,她這一招就得逞了。
他這一分神,陳萌知道自己暫時逃過一劫,坐起來盤腿。
“二哥,到底怎么回事兒?不是說住院,怎么會喬裝回來?”
難道...
“你不想讓人知道你已經出院了?”這是演戲給誰看呢?
二爺過來摟著陳萌的肩膀,“嗯。沒事。”
“那你的傷到底是——?”
二爺動了動受傷的手臂,“一點皮外傷。”
“那襲擊你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躲過層層關卡,只造成皮外傷,這是失手了?”
二爺搖頭。
“并不是,她應該是故意的。”
陳萌急的夠嗆,二爺不再賣關子,把他今天的經歷一一講來。
諾諾今天情緒反常,二爺想到應該是孩子看到了他桌上寄宿學校的招生簡章,其實那是他同事的親戚需要的,二爺讓國外的同學郵寄過來。
諾諾聽到早晨爸媽聊天——其實那是陳萌夫妻再討論石佩琦的事兒,諾諾以為是說她,又看到這個,以為爸媽不想要她了,傷心了。
二爺連夜出去,想得就是要把這個東西帶回來,然后解釋給孩子聽。
結果還沒到研究所,二爺就被人襲擊了。
打他的那一下并不重,似乎是故意計算了距離和速度,特意控制著不要造成更嚴重的傷害,二爺之所以會這么認為,是因為他抬頭看了眼弩打過來的方向。
那邊閃了幾下燈,就連于大寶那些人都看不懂的暗號,二爺懂。
陳萌聽到這,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人處心積慮并不是要傷你,他只是想借著你抬頭觀察的功夫,放暗號給你?”
那這暗處的人,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