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應翔張口噴血,滿臉痛楚,徐徐從地上爬起來。
那被撞破的窗戶中人影一閃而出,飄落在離應翔不到五尺處。手提鐵棍,直指應翔,面若寒霜,殺意濃烈。
此人便是應翔的妻子,興安城的城主夫人田敏。雖然已年近六十,但看起來依舊三十歲上下,皮膚白暫,紅潤光澤,許多年輕女子都得自嘆不如。
尤其是那近乎完美的身段,更是羨煞旁人。也難怪,武林中人給了她不老仙子的美譽。但沒人知曉她是何身份,來自何處。就算做了三十幾年夫妻的應翔,也不得而知。
聽聞,那是在四十年前,應翔到外辦理事務,無意中救了田敏的命。之后,田敏找到應翔,并以身相許,要給應翔做妻子。
因田敏極為貌美,應翔也樂意與她結成夫妻,一過便是三十多年,還有了個兒子。可應翔哪知曉,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并不是他應家的人!
還好那孽子被劉鋒斬殺,才讓得應翔得知這一切。故而,他放棄了斬殺劉鋒,來到妻子住處興師問罪,他多么希望妻子給自己一個可以接受的謊言。
畢竟,三十多年的夫妻,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更何況,應翔也覺得自己一心只想著修煉突破,冷落了妻子,虧欠她太多太多,也才讓得她犯下那等錯誤。
殊不知,田敏不但沒有給自己解釋什么,反而一下出手,將自己打傷。夫妻之情,為何變成了滅殺之仇?
應翔抹掉嘴角的血跡,兩眼平視著田敏,凄涼一笑道:“田敏,你可否告訴我,為何要那么做。還有,究竟是什么時候,你背叛了我。”
田敏面無表情,冷聲道:“現在說這些還有用么?既然你都已知曉,何須廢話?應翔,本想留你多活些時日,只可惜,你自己非要找死,怨不得我了。”
語畢,田敏即刻發起攻擊,舉起鐵棍朝應翔撲來。
呼呼呼……
別看她是一介女子,衣服嬌滴滴的模樣,但修為卻是不弱,已達到了頂尖高手巔峰,非一般人能及。不過,她要對付的乃是絕世高手境界的應翔,亦非普通武者。
雖說應翔被田敏突然襲擊而受傷,但并無大礙,身手不受影響。在看到田敏撲來后,便立即催發內力,飄身避讓,同時抽出腰間大刀,迎向田敏。
鏗鏗鏗……
刺耳撞擊聲響徹整座院落,讓得那些丫鬟急忙捂住耳朵藏至樹后,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們沒想到,一向相敬如賓的城主和夫人,竟陡然間大打出手。更不相信,死去的少爺是夫人和別人的種。
因雙方修為相差太大,即便應翔受傷,也可輕易擊退田敏。僅僅一招之下,田敏不得不躍身跳開,不敢與應翔正面抗擊。
但她依舊有取勝的信心,只需要與應翔游斗,保持不敗,最終就能獲勝。剛才那一掌,是她偷偷修煉的毒掌,應翔已然中毒,需要的,就是等待他毒發。
應翔也沒乘勝追擊,徐徐轉過身來,朝田敏看去。陡然,應翔兩眼寒芒迸射,濃濃殺意澎湃而出,緊緊捏著手中刀柄,怒氣沖天。
此時此刻,應翔才發現田敏手中的兵器是一根鐵棍,這與她一直使用的軟鞭完全不同。為何會這樣?她怎會放棄最為擅長的軟鞭,換成了這笨重的鐵棍?
“你何時偷偷修煉了其他武功?”應翔冰冷開口:“我給你的功法還不夠么?”
“你給的功法?”田敏冷笑道:“誰稀罕你的功法?告訴你,這才是我最得意的兵刃,也是我所愛之人傳給我的功法。今日,我便用這套棍法送你去見閻王!”
應翔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大刀一揮,指向田敏道:“田敏,本不想殺你,但你做得實在太過分,不能再留了。告訴我,那人是誰,可給你個痛快。”
“想贏我?”田敏哈哈一笑道:“你也太小看我的五毒掌法了……”
“什么?”應翔臉色一變:“你……你竟然修煉那陰狠的五毒掌法?田敏!你怎會與邪教為伍?你這是要與武林為敵嗎?”
“那又如何?”田敏緩緩揮了揮鐵棍道:“只要能與他在一起,就算與整個天下為敵又如何?應翔,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愛,你沒資格說我!”
應翔兩眼瞪著田敏,徐徐開口:“田敏,我不允許你破壞我城主府的聲譽,今日,我必須殺了你!就算毒發身亡,也要將你手刃刀下!”
話音落下瞬間,應翔便發起攻擊,所用的都是大殺招。他要在毒發前將田敏斬殺,不能讓她危害武林,更不能讓她和那個男人逍遙快活。哪怕是死,她也是自己的人!
霎時,刀光鋪天,將田敏罩于其中,不給田敏退路。
田敏滿臉大駭,急忙將氣海完全打開,舞動手中鐵棍,反擊應翔。反正已退無可退,只能奮力一搏,只要能擋住這一擊不死,那就可獲勝。
應翔動用大殺招,血脈流速陡然加劇,體內毒素就會快速發作。一擊不中,那死的人就是他自己。
絕世高手就是絕世高手,全力一擊下,田敏又如何能抵擋?
鏗鏗鏗……
更為密集的撞擊聲不絕于耳,火花四處飛濺。田敏手中的鐵棍,也在應翔的強大攻擊下變得像木棍一般,寸寸斷裂,灑落一地。最后,僅有不足五寸的一截握在手中。
刀光一閃,帶著濃烈殺意,劃過田敏的脖子。這一刻,戰斗結束,一切恢復了平靜。
田敏的脖子在一聲細微響聲中裂開一道長達兩寸的口子,頓時血流如注,噴射而出。而她的雙手,也本能的捂住傷口,雙唇微動,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不一刻,田敏生命消隕,直直的向后栽倒,趟在自己那潺潺而流的血泊中。
應翔手中的長刀也拿捏不穩,墜落在地。隨即,應翔也兩腿一軟,雙膝跪地,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的口鼻,也開始流出黑血,已然毒發。
在即將昏迷之際,應翔看到了兩條人影朝自己走來,有些模糊,又有些熟悉。他很想看清楚,但視線卻越來越模糊,無力的倒向地面。
,歡迎訪問大家讀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