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已是入夜多時。那圓盤般的皓月掛在蒼穹之上,與洋面倒影遙相呼應。整個天地間,都無比幽靜。
今夜,海面竟無一絲風,讓得浩瀚大洋變成了一面巨大的鏡子,將九天繁星全部攏闊其中,宛如一上一下的兩個對稱天空。
劉鋒操控著空間球在海面上方急速前行,已離東夷國數百里之遙,朝著中土國方向疾馳。身旁,眾人都在欣賞著非常不一般的海上美景,甚是愜意。
然而,被劉鋒拉入空間的寧使者等人,心里有著好多好多話想說,可又不敢隨便開口,一路上都強忍著,憋得非常難受。
“劉大人,”寧使者終于憋不住開口:“寧某代表所有得救的國人,謝過劉大人!”語畢,寧使者便深深鞠躬行禮,其他獲救人員不敢猶豫,急忙跟著鞠躬。
劉鋒淡淡一笑,擺手道:“舉手之勞,無需掛在心上。諸位,此地雖無床被,但也足夠暖和,想睡的話,席地而眠即可。”
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這讓寧使者等人如何能入睡?寧使者清了清嗓子,又做了幾個深呼吸后,再度開口:“劉大人,您……您這是傳說中的獨立空間么?”
“你也聽說過獨立空間?”劉鋒淡淡一笑道:“不錯,這便是我開辟的獨立空間。寧使者,你覺得此處如何?”
“真的是獨立空間!”寧使者兩眼一亮,無比激動,雙手不停的搓著:“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啊!大人您深藏不露,竟能開辟出獨立空間,且如此恢弘,真的沒想到啊!”
寧使者越說越激動:“你們可知曉,能開辟獨立空間意味著什么?我告訴你們,劉大人已經步入了宗師境界,是至高強者!我寧某做夢都不敢想,此生能親眼得見宗師強者啊!”
聞言,眾人均是一怔,立即朝劉鋒投來無比崇拜的目光。宗師強者,這可是宗師強者啊!老天!他們見到了宗師強者,而且還得其相救,進入獨立空間。
這些殊榮,許多人幾輩子都沒能獲得,這叫他們如何不興奮,如何不激動?
劉鋒擺了擺手,笑道:“寧使者,你太抬舉我了,要說那宗師境界,劉某還差得很遠,望塵莫及啊。”
“這……不可能!”寧使者決不相信,不是宗師強者,怎么可能開辟得了如此浩瀚的空間?這里,完全可以說是一個世界,甚至比外面的世界還大,靈氣更是充裕了數倍。
“實不相瞞,”劉鋒繼續笑著開口:“現在,我僅僅達成了絕世高手中期境界,想突破到宗師境界,不知何年何月了。”
“什么?”寧使者兩眼大瞪:“絕世高手中期,這怎么可能?不是說……”
“一切皆有可能。”劉鋒擺手,打斷了寧使者的話:“不過,我才二十四歲不到,有的是時間修煉,總有一天會成為宗師強者的。寧使者,你說呢?”
“啊?”寧使者感覺自己的思緒有些凌亂了,讓得腦袋嗡嗡作響,好半天才恢復過來。這劉大人才二十四歲不到,就達到了絕世高手中期境界,這開的什么玩笑?
其他獲救人員也都滿臉疑惑,不解的看著劉鋒。他們雖說是商界精英,都是各行業的代表,但亦是練武之人,對武者境界均有認識。
眼前這個劉大人,連二十四歲都不到,便成為了絕世高手中期強者,簡直就是駭人聽聞,甚至是聞所未聞。哪一個絕世高手強者,不是幾百歲的老怪物?
如此年輕,就有如此可怕的修為,那么,今后的成長,將恐怖道何等程度?宗師?還是超越宗師的存在?要是能跟在這樣一位強者身后,那自己豈不是……
想到此處,眾人都熱血沸騰,眼中全是對未來的憧憬。可旋即,又都焉了下去。人家劉大人身邊的那十幾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又全都是年輕人,怎會要他們這些人?
別說是其他獲救人員,就連寧使者這位朝廷人員,也都感到無比自卑。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誰都想跟隨真正的強者,可是,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跟隨的資本。
劉鋒看出了這些人的心思,心中也有了打算,微微一笑,看了眾人一眼,而后道:“諸位,不知可有興趣與我劉鋒一同創番事業?”
“愿以劉大人馬首是瞻!”
“愿以劉大人馬首是瞻!”
“愿以劉大人馬首是瞻!”
眾人心中一熱,哪還有半點猶豫?立即單膝跪地,齊聲高呼,一連三聲,音震天地。
見此,楊興莉等人都有些不解的看著劉鋒,他們不太明白,劉鋒為何會有將這些人納入麾下的打算。這些人都弱得要死,說得不好聽點,就是真正的螻蟻,要來何用?
劉鋒自然明白楊興莉等人的心思,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將目光落在張魁山身上,輕聲開口:“魁山。”
“知道了,大師兄。”張魁山自小與劉鋒在一起長大,一下就讀懂了劉鋒眼中之意,立即站出來,立在寧使者等人身前,運氣開口:“想要跟隨劉大人,必須以道心起誓!”
寧使者等人一聽,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相互看了看,紛紛點頭,下了決心。劉大人自己如此強,但在離開東夷國時,不忘他們這些弱者,足見是位真正的俠者。
在真正的俠者麾下,才能做些有意義的事,才不枉此生!故而,又有何猶豫的?以道心起誓便是!
寧使者帶頭,雙膝跪地,單掌朝天,高聲開口:“我,中土國涉外使者寧谷,用道心對天發誓,從此忠于劉鋒大人,如有違此誓,天地同誅!”
“我……”
其他人也一個跟著一個的發誓效忠,足足持續了盞茶功夫才全部結束。劉鋒微微點頭,笑道:“都起來吧。”
待眾人起身后,劉鋒嗖的一下躍上一塊巨巖,陡然間氣勢一漲,王者之威頓現。他兩眼一掃,正色道:“諸位!爾等在國外數年,飽受凌辱,朝廷可有為大家出頭過?”
“當你們被倭寇踩在腳下時,朝廷可有給大家找回過尊嚴?當你們身處水深火熱中,絕望環繞時,朝廷可管過大家的生死?”
“沒有!”劉鋒自問自答,聲沖云霄:“他們在忙著拉幫結派,在忙著勾心斗角,在忙著搜刮民脂民膏,根本就沒將國民的生死放在心上!”
“如此無能的朝廷,要他何用!你們告訴我,要他何用!”
靜!無比的寂靜!
沒有人說話,都在心中回想著劉鋒的話,回想著在自己身上和身邊發生的種種事情。
漸漸地,心中那沉寂了多年的熱情,被怒火點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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