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鋒不作聲色,群臣自然不敢胡亂開口,也只是禮貌性的與諸國使臣相互敬酒,拉拉家常,決不提國家大事。
不覺,快到正午時分,諸國使臣都有些坐不住了。再如此下去,他們又如何能夠完成此次前來的艱巨任務?
但是其他國家的使臣都在,又該如何說,才能獨占鰲頭呢?
終于,來自西遼國的使臣最先忍耐不住,起身走到大殿正中,朝劉鋒欠身行禮,而后朗聲開口。
“神武陛下,我西遼國王派遣本使前來,是想邀請神武陛下前往西遼國,協商兩國今后的諸方合作,不知神武陛下何時可以動身?”
聞言,劉鋒掃了這西遼使者一眼,又將目光投向身側的楊興莉。不用說話,楊興莉也明白劉鋒的用意。
楊興莉徐徐放下手中酒杯,看先西遼使臣,淡聲道:“西遼使臣,回去告訴你們的國王,若想合作,讓他前來我大神武帝國。”
“你說什么?”西遼使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臉不悅的看著楊興莉,而后朝劉鋒道:“神武陛下,你們這里,無能的女子也可上朝堂嗎?”
聞言,劉鋒的群臣都不由為這位使臣捏了把汗。這是在作死啊,竟敢說楊皇后無能。也不知西遼國是如何想的,派了如此愚蠢的使臣。
但劉鋒并沒有像前幾日那般動怒,反而露出了笑容。只不過,這笑容之中,含有比萬年寒冰更冷的光芒。
劉鋒抿了一口酒,淡淡開口:“你說,我的皇后是無能女子?還是也順帶說,朕也是一個無能的帝王?”
“也罷,既然你說皇后無能,那便讓朕看看,你又有何能耐。莉兒,你說呢?”
楊興莉那天仙般的容顏上,有了淡淡的殺氣。不過他明白,兩國交往,不殺使臣的道理。故而,只給這蠢貨一點教訓即刻。
一時間,整個大殿都無比寂靜,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到楊興莉身上,均想看看,她會如何證明自己不是無能女子。
尤其是其他七國的使臣,更是無比關心。
西遼使臣冷哼一聲,高傲道:“世間女子皆無能,即便做了皇后,也只可在后宮呆著。本使也很想知道,楊皇后有何過人之處。”
“你很想知道?”楊興莉冷聲道:“只可惜,你還沒那個資格。還有,誰給你如此大的膽子,站著與本后說話?跪下!”
最后兩個字,蘊含了楊興莉的內勁,形成一股強大威壓,撲向西遼使臣。
西遼使臣還來不及反應,便被重如泰山的威壓一下砸中,不堪重負的雙膝跪地,膝蓋骨瞬間碎裂,鮮血透過褲子,染紅青磚。
在看他臉上,汗水直流,面色煞白,痛苦不堪。嘴角,也掛著血跡。而此刻,他整全力以赴,調動所有修為,抵抗頭頂威壓。
他很想起來,但楊興莉所施加的威壓實在太強大,讓得他根本無法動彈半分。甚至,越發力不從心。
見此一幕,眾人皆驚,急忙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那位前幾天還說后宮不得干政的老臣,心中波浪起伏,冷汗直冒。他做夢也沒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楊皇后,修為會如此可怕。
那一日,要是自己不知好歹,繼續勸阻后宮不得干政的話,別說皇上動手,自己都不知道會死得多慘。
楊皇后如此,那文皇后又豈會差?
七國使臣也是無比驚愕,怔怔的看著眼前一幕,連酒杯都忘記放下,僵硬在那里不動。
楊興莉俯視著苦不堪言的西遼使臣,又道:“本后說了,西遼國王想要說什么,讓他前來我神武帝國,滾!”
那一個滾字也帶著強大威能,將西遼使臣直接震飛,重重的砸在三丈開外。
“噗!”
西遼使臣張口噴血,呼吸急促,顯然是受傷不輕。
不過,這廝還是不死心,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忍著全身劇痛,怒瞪著楊興莉,含血道:“爾等便是如此對待他國使者的嗎?就不怕惹怒了我西遼國王,出兵壓境?”
劉鋒揮手,示意楊興莉無需多言,將后面的事交給自己。
楊興莉點頭,又恢復一副溫順嬌柔模樣,與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劉鋒陡然臉色一沉,目光掃向西遼使臣,冷聲道:“你是在威脅朕?小小偏倚西遼,喪家之犬,有何資格與朕談條件!”
“讓朕前往西遼,你們便覺得,可以實現不軌企圖么?簡直笑話!對了,剛才你說什么來著?兩國交往,不斬來使,是么?”
“朕告訴你!在朕這里,規矩由朕定!更何況,是對企圖不軌的偏倚之人!記住,在朕這里,在我神武帝國,企圖不軌者,必死!”
語畢,劉鋒不等西遼使臣有何反應,便大手一揮,將那使臣隔空攝來,跪在剛才的地方,腿骨在咔咔聲響中,寸寸斷裂。
這一幕,看著都覺得陣陣肉痛,更別說是當事人了。
但沒人聽到西遼使臣叫喚,非常詭異,趕緊定眼看去。這一看,眾人皆是心下冰涼,全身顫抖。
西遼使臣,已是七竅流血,暴斃身亡。他的臉上,掛著無盡恐懼,可見他在臨死時,有著多么可怕的感受。
“淼淼!”
劉鋒低喝一聲,而后端起酒杯,若無其事的飲酒。
林淼淼反應極快,立即閃身過來,掏出化尸粉,朝西遼使者身上一撒,便見白煙冒起,尸骨消失。
僅僅十幾個呼吸過去,西遼使臣的尸體已被完全化解,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若不是還有那破爛的衣衫,眾人都不會相信這是真的,實在是太過駭人了。
林淼淼一揮手,也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下自己的修為,直接將地上的破爛衣衫震成碎粒,肉眼不可見。
林淼淼再一揮手,強勁內力刮起一陣清風,將衣衫碎粒吹到大殿外,消失在天地間。
末了,林淼淼拍了拍手掌,朝那七國使臣瞄了一眼,躍身返回自己的位置,繼續與身旁的張魁山和箜箜和尚飲酒,根本不當這是一回事。
剩余的七國使臣,已經嚇破了膽,那還敢又開口談條件的勇氣?默默的坐在那里,機械的陪笑著與林淼淼等人喝酒。
劉鋒徐徐放下酒杯,掃向那七人,淡聲道:“你們,誰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