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箜和尚感受到了那可怕的氣勢,也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祭出精鋼鐵棍,并為自己加持了一層防護氣罩。
身形一閃,箜箜和尚拔地而起,沖入半空。又來一個急轉而下,從高處反沖,揮著鐵棍,壓向段宏。
嗡嗡嗡……
精鋼鐵棍攪動空氣,發出陣陣鳴響,也是氣勢恢宏,不可小覷。
段宏冷哼一聲,雙足凌空一踏,竟也往上沖去,迎向壓來的箜箜和尚。手中的盤古斧揮舞成圓盤,急速旋轉。
轉瞬,兩人便斗在了一起。
鏗鏗鏗……
金屬碰撞聲不絕于耳,火花四濺,宛若夜空星辰。在這些火花中,一截截寸許的鐵塊不停掉落,散了一地。
“給我開!”
箜箜和尚的喝聲傳來,便見他手掌奮力一揮,精準的拍在盤古斧上。
悶響聲中,戰斗的兩人快速分開,飄立半空,相隔十來丈,相視而立。
此時,箜箜和尚手中的精鋼鐵棍已短了好幾尺,僅僅剩下一截不到五尺的短棍,整整被削掉了四尺有余。
段宏冷笑一下,淡聲道:“禿驢,就你那破銅爛鐵,也敢與盤古斧爭輝?簡直可笑!接下來,本世子就削掉你的腦袋!”
下方的眾人,更是驚嘆萬分。遠古神器,果然不一般!
“和尚,你小心些!躲開他的斧頭!”
段音音急忙出聲提醒,生怕箜箜和尚真的被段宏一斧頭劈成兩半。
此時,劉鋒終于看出了端倪,有了個不是君子所為的想法。但劉鋒至始至終,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君子。
這盤古斧是真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不同的是,它的威力并沒有被發揮出來,不然的話,箜箜和尚早就吃不消了。
一開始,劉鋒不知是什么原因,現在他終于看出來了。盤古斧還沒有認主!段慶根本無法調用它的能力。
就像劉鋒得到的三件圣器一樣,最多能借用一下,裝裝樣子,嚇唬嚇唬人而已。當然,神器的鋒利不用多說,非一般兵器所能擋。
所以,箜箜和尚的精鋼鐵棍,會被輕易的削斷,寸寸跌落。
劉鋒嘴角一揚,傳音給箜箜和尚:“箜箜,盤古斧還未認主,不用怕。避開盤古斧,直取段宏身軀,將他擊敗,并給我奪下盤古斧!”
“啊?”箜箜和尚沒有想到,盤古斧還沒有認主。他更沒想到,劉鋒竟然要自己去做搶奪他人所得的強盜之事。
不過,和尚喜歡!管他光彩不光彩,不搶白不搶,誰讓那家伙削斷自己的鐵棍?
箜箜和尚收起鐵棍,擼了擼衣袖,看著段宏道:“小畜生,佛爺我逗你玩玩而已,你還當自己無敵了?”
“來來來,佛爺什么也不用,憑兩個拳頭,將你這小畜生打趴下……不對,是打成個小殘廢……”
“臭和尚!”段音音又再度開口:“你不要命了嗎?”
箜箜和尚嘿嘿一笑道:“放心吧媳婦兒,和尚怎么能讓你做寡婦呢?你且看著,為夫吊打這個小畜生。”
“住嘴!”段宏爆喝起來,殺意自體內迸出,咬牙道:“禿驢!本世子要將你劈成肉醬!給我死來!”
段宏戰力全開,將內勁注入盤古斧中,朝箜箜和尚撲將過去。他要將這個可恨的和尚砸成一堆肉泥,看看他還如何口上逞能。
箜箜和尚收起笑容,兩眼盯著段宏的沖勢。在等候離他只有三丈不到時,才陡然有了動作。
袈裟一晃,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使段宏失去了攻擊目標,不由大駭,急忙轉攻為守,以防被箜箜和尚反擊。
這是什么輕功身法?
眾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對這個一天只知道念經的小和尚,又多了幾分好奇。
只有劉鋒明白,箜箜和尚使用的,是自己傳授給他的追風步。劉鋒對箜箜和尚的表現很滿意,沒有辱沒這門絕世輕功。
現在,劉鋒敢斷定,這場戰斗,箜箜和尚一定會取勝,而且會很快取勝。
就像要應證劉鋒的想法一般,箜箜和尚轉守為攻,開始反擊。
嗖嗖嗖……
條條虛影圍著段宏轉,擾亂段宏心智,打亂他的判斷。
“出來!”
段宏不停揮舞著盤古斧,開口爆喝:“禿驢,你就只知道躲避嗎?是男人的話,就與本世子唐正一戰!”
“好吧,”箜箜和尚淡聲開口,現身出來,立在段宏跟前三丈開外,又擼了擼袖口,才道:“佛爺乃有媳婦之人,怎不是男人?”
“現在,就讓你這小畜生知道,男人的真正威力!”
語畢,箜箜和尚便腳踏追風步法,沖向段宏。雙拳交替揮動,直取段宏胸口以上的要害部位。
“我砍!”
段宏爆喝一聲,再次揮舞盤古斧,形成一張密集的殺網,要將箜箜和尚的雙手,瞬間絞成碎渣。
然而,箜箜和尚這次是聲東擊西,而且用的不僅僅是雙手,還有雙腳,以及那根被削短了好幾尺的鐵棍。
“中!”
箜箜和尚在心中低喊一句,利用聚集了耀眼光球的雙手吸引段宏目光,凌空一踢,將鐵棍踢飛出去,穿過段宏的褲襠。
“啊”
段宏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松開了盤古斧,伸手捂住滴血褲襠,從半空墜落而下。
箜箜和尚單手一揮,接住了盤古斧,又召回鐵棍。末了,使用千斤墜技能,與段宏同時落地。
只不過,箜箜和尚是飄落,而段宏是墜落,將堅硬的青石板都砸碎了好幾塊,肋骨斷了好幾根。
可斷骨之痛對段宏老說不算什么,他依舊捂著被鮮血濕透的褲襠,縮卷成一團,張口嚎叫,臉色煞白,無比痛楚。
“宏兒!”
段慶大叫著跑過來,想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但他剛剛邁腿,就被箜箜和尚揮手震了回去,張口咳血,搖搖欲墜。
箜箜和尚將盤古斧丟給劉鋒,而后轉頭看著段慶道:“佛爺允許你過來了么?再敢靠近半步,讓你橫尸當場!”
說話間,箜箜和尚雙手一揮,拘來那些滿臉驚愕的士兵們手中的長槍,捅破青石,搭成一個一丈左右高的架子。
“起!”
箜箜和尚再次揮手,將哀嚎中的段宏提起來,并用段宏的長衫作為繩子,將段宏綁在架子上,吊了起來。
箜箜和尚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段宏鼻血直流,并出手封了段宏啞穴,不讓他喊叫。
做完這些,箜箜和尚才停了下來,朝段音音招了招手:“媳婦兒,過來吧,將這個小畜生吊起來打,讓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吊打。”
段音音連連搖頭,并沒有過去。她狠段宏父子,但看著滿身是血的段宏,她這個從未殺過人的公主,哪里敢過去?
箜箜和尚見段音音搖頭,往光頭上一拍道:“和尚怎么會這么笨呢?媳婦兒那白嫩嫩的小手,怎么能被畜生的血給臟了?”
“也罷也罷,和尚就替媳婦兒出手,打兩份就是了。”
語畢,箜箜和尚便雙手揮動,左右開弓,狠狠的抽在段宏的臉上,口中還不停數落:“心術不正,該打!貪得無厭,該打……”
耳光聲不停傳來,如同一柄柄利劍,扎著那些將士的心,讓得他們跟著響聲,有節奏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