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確實不太好哈,不讓吳寧去李裹兒家里住,說是會敗壞名聲。
結果,卻讓吳寧去你太平府上住下,這可就有點過分了啊,連吳寧都看不下去了。
嫌棄地撇著太平,“殿下,這不太合適吧?”
太平公主理直氣壯,脖子一梗:“怎不合適?”
吳啟在一旁嘀咕:“殿下不也是女流?也得注意名聲的。”
“哼!”太平冷哼,“本宮是個寡婦,怕什么?”
哥倆立時石化當場。
你不怕,我們可怕!!
吳寧、吳啟滿腦袋黑線,這要是傳出什么不好聽的,不就成面首了?讓我兄弟二人將來怎么嫁
啊,不對!怎么娶妻?
吳老十一臉的不情愿,“要不...算了吧?就對付一宿,明天公中就派宅子了,怪麻煩的。”
太平眼珠一瞪,“你當衙門是你家開的?當天赴任,當天就派宅子?”
“沒個把月,你還想住宅子?”不容有疑,“就住我府上吧!婢女婆子的都給你們配齊。”
又嫌棄地瞪了一眼吳寧、吳啟,“也是有身份的人,連個婢子都沒有,過的是什么日子!”
得,讓太平這么一說,感情吳寧、吳啟這二十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就這么定了!”太平最后拍板,“來人,擺駕回府。”
李裹兒:
李裹兒看著吳寧和吳啟隨著太平公主遠去,一臉的委屈與絕望。
“姑姑....”
好吧,其實吳寧、吳啟也很絕望呀!
都說圣人有云:既然無法反抗,那就試著享受吧!
兩兄弟位低言輕,胳膊扭不過大腿,只得屈從于公主殿下的淫威之下。
而且,吳啟這賤人怎么還有點小期待呢?
都說這幫狗貴族過的是神仙日子,太平公主的家更是大周朝最頂級的奢華。要不....小爺去體驗一下?
嗯,帶著批判的眼光,體驗一回。
太平公主確實代表著當世的頂級奢華。
長安的公主府也依舊是城中最顯眼的位置,最氣派的府宅。
從這一點再一次印證,武則天絕對是個慣孩子的家長。
黑燈下火雖說看不真切,可是一進公主府,那高門大院、樓閣景致也不是蓋的。
吳啟砸吧著嘴暗道,這幫狗大戶,忒有錢了!
呵呵,能不有錢嗎?
都不說這些年吳寧內里外頭的幫襯,給太平撈了多少家財。光是太平的食邑就有一千兩百戶,與親王同例。只這一點,就夠咱們公主殿下揮霍的了。
洛陽的公主府雖說也是金碧輝煌,但畢竟是遷都之后新建的,無論從格局,還有心思上,都是和太平一嫁人就開始經營的長安公主府沒法相比的。
而太平此時可不知道吳老十是抱著“宰大戶”的心思來的,讓吳寧和吳啟住在她這兒,也完全是因為她這里條件確實比李裹兒那里要好些,而且也方便些。
況且,這才哪到哪啊?真正奢華,真正讓吳啟感覺是在宰大戶的,還沒搬上來呢!
一到家,太平整個人也就松弛下來,連日趕路所帶來的疲累亦是一涌而上。
慵慵懶懶地松了松腰身,對正左看右看的吳寧、吳啟也是視而不見。
“高泰!”
高泰是高延福的堂侄,此時早在一旁靜候了。
“小的在呢!殿下有何吩咐?”
“帶兩位先生去休息。”
轉向吳寧、吳啟,“本宮累了,就不和你們一起用晚飯了,各自在房中將就一下吧!”
說完,就先一步回身走人了。
而高泰連忙應下,小心地帶著吳寧、吳啟入后宅的客舍而去。
當然,別看太平一共就對高泰吩咐了一句話,可是高級也就高級在這兒。
雖只有一句,懂事兒的管家卻是什么都聽得出來。
首先,太平用的是平輩隨意的語氣,說明這二人都不是外人。
其次,太平特意提到今天就不和兩兄弟一起用飯了,說明平時是一起吃飯的,也說明關系很是親密。
最后,不等二人回禮,太平就走了。
看上去有些失禮,可這兩人并沒有什么誠惶誠恐的表現,好像理所當然一般,這說明關系就更加親密了。
這樣一來,高泰就知道這兩兄弟是不能怠慢的。
即使太平沒說應該帶到幾等的客舍,可是小高同志還是很有眼力見兒的,徑直把吳寧、吳啟帶去了府中最最上等的兩間客舍。
說是兩間,其實就是兩個獨立的小院兒。
是平時只有皇族宗親來府上,萬一回不去,才有資格入住的級別。
怎么樣兒?高級吧?
只這一項,就是外面比不了的。
而且,小高同志厲害的還在后面呢,他能觀人識人。
什么人,只憑家主的態度,還有本人的言行,小高同志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是干什么的,和家主是什么關系。
比如這兩兄弟,看上去溫文爾雅,可實際上,似乎沒見過什么世面。
那個披頭散發的倒還沉穩,可是那個帥到招人恨的,那就有點“土刨子”子了,應該不是什么貴族出
只是,觀殿下剛剛的言行,對此兩人甚是親密,就如親姐弟一般隨意。
那問題來了,他們可能是親姐弟嗎?
當然不可能!
那堂堂太平公主會對兩個平民親如姐弟嗎?
自然也不可能!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這兩兄弟
是面首。
嗯,小高同志很是得意,又被自己猜中了。
偷偷瞄著那個帥的招恨的直砸吧嘴,嘖嘖,長的帥就是特么的吃香兒啊!
把吳寧、吳啟安排住下,又依太平吩咐,隨便弄些吃食將就一頓。
結果,吳啟這個宰大戶的終于知道什么叫大戶了。
從安排的客舍來看,嗯,差不多和洛陽的李宅一般大,而且只住了他一個人。
一進門,就有專門的婢子上前侍奉更衣,脫靴。
剛把外衣退下來,那邊洗臉的面湯已經遞到眼前了,水溫是不冷不熱,剛剛好。
吳老十美美地洗涮一番,伸手想找布巾,可是哪用他找?手伸到一半,布巾就自動放在他手上了。
擦了臉,一抬頭,發現外廳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大桌子“將就”的吃食已經碼得琳瑯滿目,只等正主兒上桌用餐。
“唉!”吳老十一聲感嘆。
“太特么周到了!”
他感覺之前那二十多年都活狗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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