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之巔,北極。
寒風如同刺骨的尖刀般在廣闊的天地間肆意的吹拂,蒼穹之下是一片雪漫漫的銀裝世界。高聳入云的冰川似是要穿破蒼天,磅礴和冰冷的氣息游蕩在世間的每一個角落。
這是一個蒼白的世界,一切皆白,沒有絲毫生機的白。面對這樣神奇的大自然,人類能感覺到的只有臣服以及,絕望!
就在這廣寬的蒼茫之中,一個渺小的身影在寒風中緩緩前行。
那是一個十足英俊的少年,大概十歲的樣子,身穿一套黑色的緊身衣,他的右手附在自己的左肩上,左手筆直的下墜,隨著前行前后搖擺。刺骨的冰原已經將他的頭發凍住,附上了絲絲雪粒.......
就在這時,唰唰的聲音傳來,少年目光一凝,神情冰冷的看著前方。
“出來吧!”
“真不愧是最終兵器,就連不小心踩到點雪,你也可以分辨得出來。”
一個同樣身穿黑衣的男子從一根巨大的冰柱后面緩緩地走出,他大概20左右的樣子,相貌頗為俊俏,身材修長,一頭蓬松的齊眉碎發。最惹眼的是他的背上背著一把筆直的長劍。
少年不說話,依舊神色冰冷的看著他。
“你們都出來吧,躲藏不是你們的風格。”少年突然說。
唰唰聲緊接著傳來,一時間,飄落的雪花朝著四周飛舞。同樣身穿黑衣的男子們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少年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他的四周已經布滿了人,每個人背上都帶著武器,都是一臉狂熱的看著自己。
“26人。”
“最終兵器,你逃不掉的,立刻交出你手中的機密,我給你一個痛快。”其中一個黑衣人一臉瘋狂的看著少年。對于眼前的少年,他已經快要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了。他等著一天已經很久了。
“你們錯了,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在逃。”
眾人臉色一變,如果是這樣,他們以為自己是一路追擊而來,卻不料是他一路給自己留下線索,那么他們不是上當了嗎?
“不要被他騙了,他的左手已經不能用了。”其中一人突然喊道。眾人不由一喜。
突然,少年動了,就像餓虎撲食般的朝著眼前的男子撲去。
“殺了他!”一開始出現的男子喊道。眾人立刻拔出背上的武器,朝著少年襲去。
少年不管眾人的合擊,勁直的朝著眼前最近的男子襲去,眼前的男子眼中兇光大盛,右手扶刀對著少年的的脖頸就是一記凌厲的劈砍,帶動絲絲寒風,雪花越發的飄揚飛舞。
少年突然前腳在雪地上一踩,上軀向后倒去,在無比驚險的一擊的巧妙地躲過。然后雙腳猛一用力,整個人一種獨特的姿勢騰空躍起,右腳像是彈簧般朝著男子踢去。
男子心中一驚,右手縮刀左手抬起格擋。突然少年伸出左腳一腳踢在男子的右手手腕上,男子吃痛,筆直的長刀徑直掉落。就在這時,眾人的攻擊,到了。
少年借著下墜的身體躲過一人的劈砍,然后身軀落地后就勢幾個翻滾跳出包圍圈。
“我的刀!”
其中刀掉落的男子一臉陰沉的看著少年站起來拿著自己的刀,這是恥辱!才一個照面他就被對方給奪走了自己的刀,對于一名高傲的殺手來說這是裸的羞辱。
少年依舊不說話,對于眼前這些人,他認為根本就沒有說話的必要,因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將手中的長刀甩動,展開身形,接住其中一人的攻勢,呯呯呯聲音回蕩在寬闊的冰原之上,隨即又被呼呼地寒風明滅,消失于無形。
眾人一起對著少年圍攻,少年借著靈敏的速度游走于眾人之間,一根粗大的冰柱不知是在誰的攻擊下轟然變得粉碎。
少年一刀劃在一人的背上,那人后背立馬像是炸開的血花,猩紅的血液在空中飛舞,世界被涂抹上妖艷的色彩。
然而卻沒有人在意那人的死活,他們雙眼狂熱,依舊對著少年展開不死不休的攻勢,少年在倉促中前胸被劃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血液由于重力的緣故,血液順著前胸流下,滴在雪白的地面上,隨后被白色的雪花覆蓋。
“最終兵器,也不過如此。”
其中一人看著少年滴落在地上的血液。
少年猛的將手中的長刀插進雪地,他緩緩地低頭,寬闊蒼穹之下,一種似有似無的冰冷氣息開始以他為中心朝著四周彌漫。
這不是皮膚上感覺到的那種寒冷,而是發自靈魂般的寒冷,眼前的少年就像是匍匐在地正在蘇醒的沉年巨獸,森然的壓迫感回蕩在天地之間。
“這是死域!快攔住他.......快!”
其中一人驚悚的喊道,他的身形化為一道幻影,朝著少年撲去。少年依舊低著頭,他迅速地靠近少年,舉起手中的刀對著少年的頭砍去,若如成功,少年將會血濺當場,身首異處。
“啊........”
少年沒有身首異處,到是接近少年的男子一刀被劈成兩半,他只能來得及痛苦的叫一聲就一命嗚呼了。血液再一次染紅了蒼白大地,不同的是,這一次觸目驚心。
“哈哈哈.......我等的就是你的死域,殺了你,我子彈就是殺手榜排名第一。”
其中一人瘋狂的大笑,他的手一甩,兩把銀色精致的手槍就出現在手中,對著少年狂射。眾人聽他一說,同樣神色瘋狂的朝著少年撲去。
他們都是殺手,對于死人沒見過一千也見過一百了,剛才同伴的死根本就不痛不癢對他們而言。
少年的身形在槍聲中消失不見,就在眾人仔細打量四周的時候,‘啊’的一聲傳來,在最后的一個同伴被少年一刀劃在手臂上,隨著長刀的滑動,手臂很快和身體分離,那人不顧砍斷的手臂,匕首猛地刺向少年的左肩,少年唰的消失不見.......
寒風突然刮大了,雪花像是受到了刺激般拼命地在天地間舞動,而少年突然間就像是化成了地獄的森然修羅,不停地收割眾人鮮活的生命。
在這個特別的地方,不停地有猩紅的血液狂噴而出,一時間,紅與白交織在一起,格外的顯眼又不停的刺激著眾人的神經。
終于,有人開始崩潰.......
同來的同伴一個個不停地倒在地上,而那個宛如殺神的少年自始至終總是在揮動著死神的鐮刀,他們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層次的戰斗,少年的身形他們根本就看不透,而少年每一次出現,都會有一個同伴到在雪地上。就在他們要給予反擊的時候,少年又會消失不見,他的身形猶如鬼魅,令人難以捉摸。
有人開始向四周逃亡,背后依舊傳來同伴刺耳的叫喊聲,我們面對的,是惡魔嗎?
幾分鐘后.......
長劍男子低頭看著少年插進自己心口的長刀,抬頭看著少年。
他才發現少年的瞳孔已經是一片耀眼的銀色。他原本冰冷的雙眼此時已經找不到任何人類的感彩。空洞無神,又仿佛充滿了無盡的殺意。少年此時就像是一個血人,少年的血還有同伴的血混在一起,異常的刺眼。
26人,全部陣亡!
“最終兵器......你一直在隱藏實力,其實......你......不是......a.....a級。”
呯的一聲男子的倒在地上,少年筆直的站立幾秒,瞳孔中的銀色退去,茫然的的看著這個世界,同樣呯的一聲倒在地上.......
深夜,凜冽的寒風肆意的吹拂著世界。月光出奇的皎潔,世界在月色的籠罩下,給人莫名的寂靜感。月色和黑夜彼此交織,透露出朦朧的美感………
修斯站在高聳的樓層,一臉平靜的看著仿佛睡著了的城市,這個城市如同匍匐的巨獸,臣服于廣闊的蒼天,它的觸角沿著視野往遠處分布,似是在無謂的掙扎。
修斯背后站著和一個身高約2米的光頭巨漢,黑色西服,身材堅挺筆直,狂暴的肌肉似是要隨時把西服撐爆。相比起來,修斯就顯得文弱十足。修斯不說話,氣氛寂靜的讓人可怕。
“怎么樣了。”
“26人,全部失去了聯系,只有一種解釋,他們都死了。”
哈哈……真是有意思。”修斯突然放肆的笑了,眼里的寒氣更盛,臉龐更顯冷峻。
“.……”沙克愣了愣,對修斯的突然舉動不解。
“沙克!”
“在”沙克的身形又一次挺得筆直。
“經元老會決策,最終兵器飛語入侵主腦月姬,殘害組織精英,犯下滔天罪行,實在難以饒恕!但念在多年為組織效力的份上,其貢獻巨大,為此可將功抵過。但需即刻歸還機密,繼續為組織效力,否則,殺無赦!”
修斯的話一字一句的敲擊著沙克的神經,沙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沙克難以控制自己的神情,對著修斯大聲嘶吼。這是個笑話,純粹的笑話!組織竟會選擇原諒!他太了解組織的風格了,這是一群瘋子在掌權,沒有人可以忤逆他們,他們就是權力金字塔上的王者。
他們站在世界的頂峰,至今為止挑戰過他們權威的人都已經是冷冰冰的尸體。以前同樣有人叛逃甚至是有叛逃趨勢的人結局是如同灰塵一般隨風消逝的無影無蹤。
而今天,這群人既然會原諒一個叛逃的人?理由既然是貢獻巨大,將功抵過!沙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又或者是自己,聽錯了?
修斯微微皺眉,沙克的反應讓他有些意外。依舊一臉冰冷。
“你有意見?”
“那些可是組織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精英啊!難道還不及一個飛語?”
沙克依舊吼道,巨大的落差讓沙克難以接受。他就是那26個人的培養者,多年以來的心血被全數摧毀,而讓他信仰的組織既然會選擇原諒。此刻的他已經是歇斯底里。
“夠了!!”
沙克愣住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放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他既然在質疑組織的決定!修斯眼中沉默冰冷的殺意。
唰的一聲,沙克兩米高的身形直接跪倒在修斯的面前。那可是修斯啊,他居然在修斯面前大膽質疑組織的決策,他有種預感,倘若修斯愿意,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月光嫵媚的灑在這一幕上,一個金發的男子面前跪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巨漢,到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空氣中靜悄悄的,似是有嘲諷的味道,這也是世間起始就定下的鐵則。
弱小的人天生就要對高高在上的權力者跪拜,因為他們手握權力之刃,舉手之間就可以決定著他們的生死。
“這是命令!”良久,修斯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即刻調動所有精英,動用一切情報,找到飛語。”
“是”
“還有,讓靈紅也去!”
修斯的語氣很不耐煩,因為他發現今天自己說了太多話了。
“是”
沙克此時已經恢復冷靜,對于命令,他只能毫無條件的執行。他已經很慶幸自己剛剛失態的時候死神沒有親吻他的喉嚨。他快速的起身,一臉嚴肅的走出去了。
室內再一次迎來了平靜,修斯轉過頭,依舊安靜的看著這寂靜的世間。與上一秒的暴戾不同,此刻的他如同暗夜的王子般高貴優雅。突然,他的嘴角露出深深地彎弧。
“是因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