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視著智行道:“打賭?我憑什么要跟你打賭,又為什么要跟你打賭?”
智行笑道:“因為,般若寺對此次任務有裁判權責,我現在認為你的行為有所偏頗。這個理由足夠嗎?”
我大笑道:“葉燼,通知豆媽傳訊術道,般若寺故意干擾名士擂,請長老會出來裁決!”
我本來是想嚇唬智行,誰知道對方竟欣然道:“如此最好。我相信長老會自有公斷。”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來智行覺得勝券在握了,才會同意我們上報長老會。而且,這一次智會并沒開口阻止,可見智會也已經默許了對方的做法。
葉燼低聲道:“召子,不能硬來,他們拖得起,我們拖不起。”
我強壓一口怒火道:“我同意跟你打賭。你想賭什么?”
智會一指身后的大樹:“就賭密匙在不在這棵樹里。如果樹里有密匙,我從現在開始一言不發;如果樹里沒有密匙,那么就請吳先生退出擂臺,前往般若寺修佛贖罪。”
我眼中漸漸透出了一股冷意。進入秘葬勢在必行,哪怕是樹中沒有密匙,我也一樣要再找機關。
這個賭,我絕不能打!
我沉聲道:“不可能,這個賭我不會跟你打。你死了這條心吧!”
智行合掌道:“那么貧僧就只能出手維護生靈了。”
“那你去死好了!”我毫無猶豫地拔出羅剎向對方怒斬而去,葉燼、史和尚也同時出手攻向了智會。
“來得好!”智行毫不畏懼猛然前沖,手中鐵棍呼嘯而起,讓人眼花繚亂的棍影翻飛掠閃。化出了千百道扇影的鐵棍在智行力道萬鈞的瘋狂揮舞之下,瞬間封住了我四周空間。
我和智行雖然還沒正式交手,但是對方已經給我釋放了一個信號——我想殺他,他也準備把我留在山中。
我一聲不吭地把玄冥真氣給提上頂峰,狂風暴雨似的劈出的刀芒以橫掃千軍之勢攻向智行。
僅僅一息之間,我們兩人的兵刃就已經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處。卷積著雪片的寒芒猛地向上崩散而起,宛如夜空中突然炸開的煙花,往四周撲落而下。
我和智行忽然換了一個方位之后,彼此眼中都涌出了深深的忌憚。
如果我沒有在鬼域中學到戰家刀法,根本就不可能接下對方這精妙絕倫卻又剛猛無匹的一棍。
我落腳之間,手中真氣瞬間震向刀身,三枚鬼眼錢飛快地旋轉而起——我想在短時間內拿下智行,唯一的辦法就是“禍命九刀”。
智行淡淡笑道:“吳先生出手攻殺裁判,已經犯了名士擂大忌。現在就請跟我回去向長老會請罪吧!”
“我殺了你,就用不著請罪了!”我說話之間,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響,僅僅幾秒鐘后,般若寺僧眾就全都集中到了我們附近。看來他們早有防備。
智行踏前一步:“吳先生還是收手吧!你的禍命九刀雖然精妙,但是在般若寺大陣面前毫無用處。”
我下意識地看向刀身時,果然發現鬼眼錢轉動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而且,般若寺僧眾距離我越近,鬼眼錢轉動的速度也就越慢。
般若寺的法陣能屏蔽天機?
不對,他們在超度魂靈!
我眼角掃見鬼眼錢當中四溢而出的陰氣之間,不由得暗暗一驚,趕緊伸手拍向刀身,把三枚鬼眼錢給震了出來。
我還沒來得及接住彈上半空的鬼眼金錢,身邊就傳來了一陣金戈交擊的震響。那是六個般若寺僧眾將鐵棍交集一處,振飛了正在拼命阻敵的史和尚之后,又錯開陣勢分成六個方位側翻出去,向我這邊撲擊而來。
我僅僅是被對方的陣勢吸引了一點注意,遠在五米開外的智行卻像是移形換位般地忽然出現在了我身前,伸手往空中的鬼眼錢上抓了過去。
“你敢?”我暴怒之下,手腕連翻而起,與對方互換了一掌。沒想到智行竟然拼著硬挨了我一記重擊,雙手抓住兩枚鬼眼錢飛身暴退。對方退出了五步之外,才吐血冷笑道:“吳先生,你輸了。”
智行每說一個字,腳下都轉動一次方位,六字六步、步步不停,身形如影似電地轉進了人群當中。剛才向我撲來的六個和尚忽然各自換了一個角度,把智行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后,再度向我暴撲而來。
我的目光雖然未動,手中的羅剎寶刀卻暴卷而起。我出手之間已經看不見刀身的舞動,唯有千條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