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間以宋大林肉眼可見開始以肉眼可見崩裂,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充斥著一股莫名的紫氣。
虛幻和現實的界限被打破,宋大林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一陣眩暈。
隨即很突兀的眼神一黑,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大林醒了過來,總感覺頭有些暈暈的,然而就在他意識剛剛清醒的時候,就啪的一聲,不知道被什么玩意打在了身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我是誰?我在哪?誰在打我?”
這一下子,才讓宋大林徹徹底底的清醒過來,然而清醒過來之后,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幾根冰冷的鐵柱圍著自己,方圓之內的活動環境,下面還有一個用來裝水的小盤子。
頓時宋大林就知道了,自己正在一個鐵籠子里,鐵籠子很大,大到不僅僅能容納一只鳥,還能夠讓一個人把手伸進來。
“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在鐵籠子里。”
宋大林左顧右盼,想要大喊,發出的卻不是人類的聲音,想要用手去掰鐵籠,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片潔白的翅膀,雙腳也變成了細長的禽類爪子。
怎...怎么會變成這樣?
此時宋大林終于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只鳥,還被關在了籠子里,而看這抽打自己的人,宋大林也十分熟悉。
滿臉橫肉,眉目兇狠刻薄,穿著一件迷彩大衣,手里還拿著硬皮鞭冷笑。
這人...就是自己啊!
“嗯...記住這被抽打的味道,以后你要是不聽老子的話,這一鞭子算是輕的,知道嗎?記著咯,以后好好幫我做事,好處肯定是少不了你的哈哈!”繼續用鞭子抽打了幾下之后,將一塊小小的肉末湊到白鶴的嘴邊。
感受著自己長長的啄子,宋大林是真的只能接受自己穿越到過去的事實,還穿越成了自己養的白鶴身上。
尼瑪穿越什么不好,偏偏穿越到這倒霉白鶴身上!
“為什么我那么傻呢...去惹那個妖道,早知道就不應該去這破逼象頭山的,去羊頭山虎頭山多好啊。”宋大林現在是哭出來的心情都有了,然而作為白鶴并沒有淚腺,哭不出來,對于眼前的生肉末,他真的是打心底的抵觸,菜市場豬肉攤都不要的垃圾下水肉,還特么是隔夜的,給狗吃都嫌棄...
宋大林也是后悔了,后悔自己曾經貪圖便宜,買給白鶴吃一直都是隔夜的垃圾下水肉,雖然不至于腐爛,但是那臭味真的是讓人受不了。
以前是給白鶴吃,現在是給自己消受了...
然而咕咕叫的肚子在告訴宋大林,不吃眼前的小肉末真的會因為饑餓過度掛掉。
忍著惡心,宋大林只能將眼前的肉末吃下去,一開始還有點抵觸,不過在啄子接觸到肉末的時候是真的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這小肉末吞進了肚子里。
然而這點肉末并沒有什么卵用,即使全部吃下去了依舊是肚子咕咕叫,簡直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
“能不能...給我多一點啊!我好餓啊!就算是垃圾下水肉末也行啊,再給我一塊好不好!”宋大林拼命的想要懇求眼前的自己,然而卻沒有用,眼前的宋大林在喂食完了那丁點的肉末之后,就在白鶴的面前打開香噴噴的叉燒飯外賣,一邊吃還一邊叫著真香。
在一旁干巴巴看著的宋大林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拼命的聞著這叉燒飯飄來的香味,混雜著燒味和酸梅醬的味道,然而就是這味道,卻是讓宋大林越聞越餓。
他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饑餓的味道,以前宋大林雖然不算富裕,但也有一技之長,每頓一份肉菜還是吃得起的,像現在這樣忍受饑餓真的是一次都沒有,然而就是這一次,讓宋大林真的不是一般的難受...
“原來狗子每天都是這樣的感受嗎,我每天都在做的事情...每天都讓它挨餓,還讓它幫我去采藥。”
宋大林的心里五味雜陳,想到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然而還沒想太多呢,就被饑餓沖昏了頭腦,現在的他簡直都快要餓得直不起身來,那種空腹鳴叫的感覺簡直是噩夢。
被饑餓的催促之下,宋大林現在只想要瞇瞇眼睛睡一覺,企圖用睡眠抵擋饑餓。
就在白鶴宋大林剛剛有一些睡意,瞇起眼睛來的時候,在吃著叉燒的卻是站了起來,手里還拿著那嶄新的黑色皮鞭,和一個透明的盒子。
“嘿嘿嘿,今天第一次工作,你可得給老子表現的好一點,不給老子采個幾百塊錢別想吃飯,懂了嗎?”將吃剩下的叉燒飯倒到了垃圾桶之后,從透明盒子里拿出了一根嶄新的粗麻繩,朝著白鶴走來。
看著這一根大麻繩,白鶴宋大林打了一個激靈,看著這大麻繩滿臉的恐懼,無論是饑餓還是睡意都被一掃而空,他本能的撲通掙扎起來,向著鐵籠后靠去。
“不要!你不能束縛我的自由!求求你,只有這麻繩千萬不要給我套上!”
他知道這一根麻繩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的所有時間,所有生命,都會跟這麻繩綁在一起...
對于鳥類的本能感官來說,被束縛住了翅膀,就相當于人類被束縛住了雙手雙腳,那感覺真的是渾身難受...
“小家伙,很不乖啊,還他媽敢掙扎?是不是想吃皮鞭了啊!還想不想吃肉啦!還是說你不認老子這個主人了?瑪德,還敢掙扎,找打啊!”扯了扯皮鞭,一個大力揮舞,皮鞭落在白鶴身上。
啪嗒——
白羽飄揚,還有點點殷紅。
白鶴宋大林看著抽打在自己身上的皮鞭,疼痛讓他心生恐懼,翅膀和腦袋都縮了起來,反抗之心竹簡消退。
此時,白鶴宋大林卻沒有再次掙扎了...
“這才乖嘛...”咧嘴一笑,拿著麻繩靠近...
束縛著自由,束縛著翅膀,束縛著天空的麻繩,終于還是落在了白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