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快活似神仙...爽...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那么美好的東西。◢隨*夢*小◢.1a”
夜晚,幽深的小巷子,各種in君子在這時候出沒。
聚集在某個角落,求那一時的歡愉。
“如果世界上有神仙的話,恐怕就是現在這樣了吧。”爆炸頭青年舒爽的癱軟在地上,說不出的舒服。
作為一條咸魚,他覺得自己過夠了屬于自己的人生,屬于咸魚的人生。
女人?要不起。
房子?買不起。
車子?養不起。
后代孩子的更是想都別想,相貌平平的臉龐,沒錢沒知識賣苦力的打工仔。
但求得一時的歡愉,還是買得起的。
節衣縮食的打工。
不偷不搶。
寧愿餓死也要吸。
爆炸頭青年想起了那些站在制高點上譴責過自己的人。
可爆炸頭青年覺得,自己沒有給任何人造成過困擾,既沒有借錢,也沒有搶錢,依靠自己的勞動,就算作死也是作自己的身體。
父母雙亡,沒有家人,就這么卑微的活下去。
要是生活,一直這么下去,應該多好啊...
將最后一點點吸進去。
一時的歡愉過后,就是無盡的空虛。
還有蓬勃升起的。
爆炸頭青年掏了掏口袋,只剩下了100塊錢。
一百塊,連找治療師的錢都沒有。
“嘖,只能動手解決了嗎...”
爆炸頭青年打著哈欠,打算走回自己的出租屋,精神恍恍惚惚。
原本歡愉帶來的興奮感全部消除。
疲勞襲來。
好暈。
好想睡覺。
爆炸頭青年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弱,甚至到了隨時可能去死的程度。
不過,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
這樣的人生,死了還是活著又有什么區別呢?
“就這么死掉,應該多好啊...”
爆炸頭青年由衷的祈愿。
想死。
又不敢去死。
就這么卑微的活著吧,挺好。
滋滋——
鐵器拖拽的聲音響起。
穿著黑色衛衣的神秘人出現在了爆炸頭青年的眼前。
“你...誰啊...”
黑色衛衣的神秘人停下了腳步,看著爆炸頭青年,看到了他口袋后暴露出的針管后,呢喃道:“你...你也是嗎...你也是他們的一員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爆炸頭青年狐疑一聲,暗罵自己遇到神經病了,趕緊加快腳步,遠離這神經病。
才剛剛走出兩步,爆炸頭青年就感覺身體突然變得很輕很輕...
原本,身體已經很輕了,現在變得更加的輕。
仿佛失去了重量。
爆炸頭青年,看到了自己的身子。
自己...為什么...
爆炸頭青年還挺意外的,并不是看到自己的身體感到意外。
而是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終于...
終于解脫了啊——
虛無的人生。
“謝謝...”
黑色衛衣沒有聽到他的道謝聲,只是在黑夜里游蕩著。
尋找下一個目標。
“花開彼岸,果然在這能長。”李云將這摘回來的彼岸花放到了后院,果然能夠茁壯成長。
在介于生死之間的土地里,道觀里不就是所謂的溫床嗎。
看到彼岸花的時候,恐懼小黑貓好奇的想要去搓兩口,趕緊被李云制止了這無限接近作死的行為。
對于魂體來說,彼岸花有致命的吸引力,同樣十分的致命。
“喵...”
“你真把自己當貓了么...”
“喵?”
小黑貓像普通的貓咪一樣,蹭著李云的小腿。
李云默默的將小黑貓捧起來。
吸貓吸貓。
“感覺是被貓的魂魄同化了...嗯,果然快樂獸就是治愈啊,比阿二好到不知道哪里區了。”李云瘋狂吸貓,心滿意足。
小貓突然一陣炸毛,然后跳到了李云的腦袋上。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肚子餓了,那邊,有好吃的。”
李云知道,小黑貓說的好吃的,大概除了烤魚之外,就是恐懼了。
蔓延的恐懼就是祂最好的食材。
李云用靈海探測了一下,這周圍并沒有蔓延的恐懼,也就是說,這恐懼來自于更遠,但是黑貓能察覺到的地方。
市區里,就是恐懼蔓延的源頭。
與此同時,白沉跳了出來,拿出最新的蘋果8來,二話不說一條新聞跳臉:“有沒覺得很熟?”
李云看著新聞...
四藍番茄園發生嚴重兇殺案,三死兩殘,一重傷。
三名死者的眼睛都打了馬賽克,可不難看出,這三名死者的真實身份,就是那三名農民。
番茄園實際上的掌權人,偷偷種植罌粟花的人。
同樣的,不僅僅是番茄園,某診所,某巷子,某街道,都發生了兇殺案。
死亡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樣。
目前兇手已經鎖定,正在搜尋...
“連環殺人案,難怪恐懼的情緒會蔓延。”李云看著占據著碩大版面的新聞,大概明白了為什么小黑貓那么興奮。
這連環殺人者,成為了恐怖的化身,跟當時未被分離的祂是一模一樣的存在,所以才異常的敏感。
“這些人好像并沒有什么關聯。”
“其實還是有的,比如說,死的都是in君子,或者跟他有關系的人...這么說你明白了吧。”
李云大概能猜到,這應該是這些人的受害者,或者受害者的家人干的事情。
也只有這些人,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做這些事情。
“嗯...也就是說,那些人其實是死得其所咯?”一旁練武的阿大耳朵很靈敏,聽到在討論犯人后就過來說道:“那好像沒有什么害怕的必要吧,反正那人針對的是壞人...”
“這就涉及到了一個跟嚴肅的問題,程序正義還有結果正義。”李云摸著阿大的腦袋說道:“程序正義不一定結果正義,結果正義也不一定程序正義,但一般來說,法律追求的就是盡量的在程序正義的情況下追求結果正義,無論哪個極端都是不好的啊,比如這位...”
阿大還是懵懵懂懂,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意義。
對待真正的壞人,用壞人的方式對待他們難道不對嗎?
那些壞人,在用壞人的方式對付好人時,好人又說了什么嗎?
阿大不理解,還是覺得,把壞人在做壞事前制服,才是最正確的...
李云看著阿大的眼睛,最后點頭道。
“多說無益,隨我來吧,讓你看看,所謂的正義也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