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暴君  第三百七十章 不養米蟲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回到明朝當暴君 | 天煌貴胄   作者:天煌貴胄  書名:回到明朝當暴君  更新時間:2018-05-19
 
“我艸你娘的!快!快給老子調頭!跑!”

鄭芝龍急眼了,原本打算學著有個官樣兒——起碼也得是會走八字步,順便說話再文雅那么一點兒吧?

畢竟現在是朝廷命官了不是?

只是在突然間就陰暗下來的天地之間,鄭芝龍覺得去他娘的什么文雅,什么風度,該他娘的哪兒去哪兒去,眼下還是保命要緊。

沒錯,這天就是突然之間黑下來的,就好像西游記里邊哪吒三太子將天收起來的時候一般,溫度急降,天地間仿佛就這么著被陰暗之色給填充滿了一般。

同時而來的,還有狂風和暴雨。

鄭芝龍不是沒有遇到過龍卷風,但是卻沒有遇到過今天的這般狀況。

當然,也很有可能是因為他的名字里帶了個龍字,所以龍卷風把他當成了親戚也說不定,所以一直都躲了過去。

但是今天這個親戚好像翻臉了一般,一條巨大的水柱斜斜的就向著遠征艦隊的方向過來了。

幸好天色一暗的時候,鄭芝龍就感覺不對勁,瞭望手直接就從最高的桅桿上面不停的揮手示意,后來干脆快速的從桅桿上面上來,跑來告訴鄭芝龍要趕緊調頭。

鄭芝龍心里其實是崩潰的。

在出海之前,崇禎皇帝特意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訓話。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不管啥時候,大明都是大家伙兒最堅強的后盾,真要遇到搞不定的敵人了,回來找大明,朕替大家做主。

現在鄭芝龍就很想趕緊跑回大明去找崇禎皇帝,商量下把西海龍王給剁了算了——丫的不給陛下面子,應該上刮龍臺走一遭才對。

但是現在的關鍵是趕緊跑路,西海龍王的事兒可以晚點兒再說。

不過也幸好南海艦隊的底子是鄭芝龍的海盜底子——都是在海上浪慣了的。

雖然這一次點子不怎么樣兒,碰到了前所未見的龍卷風,但是這些海盜轉職而來的海軍士卒仍然做出了正確的處置方法——調頭,跟龍吸水的方向錯開,跑的越遠越好。

此時也得益于這些家伙們駕駛的是福船,操控性在目前來說,哪怕是全世界里面的戰艦都算在一起,福船的強大仍然可以排在第一位。

但是正在朱聿鍵房間飲酒的朱存機和朱倬纮卻倒了大霉。

現在送芝龍等人都在艙外或者底艙之中忙活著,這三個王爺就可沒人能顧得上了。

突然間的一震,讓這三個王爺摔成了一團,同時摔倒的,還有艙中伺候著的小太監,互相滾在一起的畫面太美,令人不敢直視。

等到適應了大船的顛簸之后,一群人才互相摻扶著站了起來。

最先鎮定下來的是朱聿鍵,對著太小監們道:“趕緊的去問問怎么回事兒!”

此時的鄭芝龍哪里還顧得上小太監不小太監的,自己在船頭上跟其他的手水在此時并沒有什么區別,除了要發號施令之外。

鄭芝龍找到繩子之后,就把自己牢牢的綁在了船上,這個時候在甲板上來回的走動,就是找死。

根本就不清楚其中厲害的小太監推開艙門一出來,踉踉蹌蹌的向著鄭芝龍所在的方向而去,卻嚇的鄭芝龍亡魂大冒。

這時候萬一有股大風吹過來,把吃水夠深的福船給弄翻了都是很有可能的事兒,更何況一個死太監,到時候飛到哪里喂魚都不一定。

焦急的鄭芝龍大喊道:“回去!快回去!”

然而小太監卻記掛著朱聿鍵的命令,滿腦子的想法就是得找他鄭芝龍要個說法——現在三位殿下都在艙中摔倒,又驚又嚇的,你鄭芝龍怎么著也得給個交待。

鄭芝龍要給個交待是肯定的,但是這太監卻不可能知道鄭芝龍到底會給個什么樣兒的交待了。

一股子大風吹來,這小太監就直接被吹的飛了起來,還交待個屁。

鄭芝龍等人由于緊緊的把自己給捆在了船上,所以此時倒是沒什么事兒——都被放了風箏。

等到這陣風吹過之后,啪嘰一聲摔回甲板上的鄭芝龍等人已經是鼻青臉腫,有一些倒霉蛋干脆被摔的錯死了過去。

鄭芝龍此時也顧不得身上的酸痛了,干脆大喝道:“快!快!快!給老子跑!向南跑!!!”

鄭芝龍所在的船是跑在最前面的,最中間的兩艘船上除了水手兵丁,就是武器彈藥還有糧食補給,其他的幾艘船上面才是運載了這一次出海的兵丁。

鄭芝龍下令跑路,后面跟著的那些船也是有樣兒學樣兒,都跟著一起向南方逃去。

排成一字形的艦隊向著南方的方向逃竄了數十里之后,遠遠的龍吸水就過來了。

此時陰暗的天色越發的黑了,原本還能隱約看清楚的甲板之上此時已經是伸指不見五指,仿佛天空之中已經被龍吸水給充斥,連太陽都被遮蔽起來了。

當被一條小魚砸在臉上,牙齒都被砸掉了兩顆的時候,鄭芝龍干脆閉嘴了,這時候也用不著自己發布什么命令了,或者說自己發布了也沒有什么球用了。

呼嘯的風聲如同尖銳的哨音一般,把所有的聲音都給掩蓋了下去,這時候就算是在耳邊對著耳朵大喊也沒有什么用了。

都自求多福吧,什么榮華富貴,什么將軍王爺,什么水手奴隸,在天地之威的面前并沒有什么區別。

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早死晚死一些的區別。

幸好發現的早一些,此時的龍吸水離著艦隊已經有一些距離,除了最倒霉的尾艦被拍散了之外,剩下的九艘福船都沒受到太大的傷害。

除了福船上的人。

剩下的九艘福船上面,不管是水手,還是兵丁,基本上已經是人人帶傷——大部分都集中在了臉了,腦袋上。

巨大的龍吸水呼嘯而過,天空也一點點的亮了起來,被哪吒三太子收起來的天,再一次放了出來,連太陽也慢慢的亮了起來,繼而又變得刺眼。

此時劇烈晃動仿佛要散架的福船也慢慢的平穩了下來,從甲板上爬起來的鄭芝龍顧不得自己身上有沒有傷,便直接大聲的吩咐道:“快!清點損失!”

等到水手過來告訴鄭芝龍尾艦已經被龍吸水拍到了海里沉沒的時候,鄭芝龍已經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將手中的繩子擲于甲板上,鄭芝龍喝道:“趕緊他娘的放小船去搜救,看看還有多少活著的!”

等到手下領命而去后,鄭芝龍才一拍腦門子。

他娘的,船艙里面可還有三位王爺呢——這叔侄三個要是出了個好歹,皇帝絕對不會輕饒了自己。

鄭芝龍雖然當的是海盜,可是并不傻。

這出海建國的事兒還沒個影兒呢,就先病死了一個王爺。

如果自己這里再死上一個,那沒說的,天子失德,上天示警,諸如此類的屁話就該冒出來了。

甚至于前些日子皇帝下詔命令自己捕鯨也會被人翻出來說事兒——巨魚死,王侯毖。

這不,還沒到地方呢,就先死了兩個王爺了,由此可見,皇帝命令捕鯨就是想要害死天下間的王侯。

到時候天下會不會亂的,鄭芝龍不知道,也懶得去想。

反正自己是死定了。

圣旨是崇禎皇帝下的,但是這鯨卻是自己捕殺的,自己到時候還能有個好兒?

猛的一拍腦袋,命令手下人去清理甲板,修補船只破損之處后,鄭芝龍才大步向著船艙而去。

隨著福船慢慢的穩定下來,站起來又被摔倒無數次的朱聿鍵三人和剩下的幾個小太監干脆趴在地面上不起來了——老子不起來了,看你怎么摔!

所以推開艙門的鄭芝龍就看到了這么一副好笑的場景,一群人都牢牢的雙手抓著能固定住自己的東西,整個身子都是呈現大字形趴在地面上。

暗中好笑的鄭芝龍搶步上前將朱聿鍵和朱存機、朱倬纮三人扶了起來,然后躬身拜道:“王爺恕罪,剛才船隊遇到了龍吸水,險些就逃不出來了。”

強自鎮定下來的朱聿鍵哦了一聲后才道:“現在船隊情況如何?損失幾何?還能不能繼續航行?”

鄭芝龍看了看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朱存機和朱倬纮,心中也不禁暗贊這朱聿鍵果然是個人物,不枉陛下對他多有看重。

向著朱聿鍵拱了拱手,鄭芝龍道:“啟稟王爺,現在龍吸水已經過去了。

船隊受損的地方倒是不太多,小小的修補一下即可,不影響航行。

只是最后一艘運兵船卻是被龍吸水給拍散沉沒,不知道有多少士卒能夠僥幸活下來。卑職已經命人去救了。”

想了想,鄭芝龍干脆把話挑明了:“海上遇到龍吸水,像這等損失已經是極小極小,那一船的士卒,十成里能夠活下來的不超過半成。

如今也只有盡人事而聽天命,王爺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朱聿鍵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后才道:“先救人,能活下來多少算多少。”

等鄭芝龍應了后,朱聿鍵才接著道:“船隊若是能正常航行,咱們就正常航行,若是不能,就想辦法返航,其中干系,本王擔著就是。”

鄭芝龍道:“王爺放心,船隊航行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這回受龍吸水的影響,咱們到了哪兒可就不好判斷了,只能慢慢的想辦法先找片陸地了。”

見朱聿鍵面有憂色,鄭芝龍便勸慰道:“王爺可是擔心補給?”

朱聿鍵點頭道:“不錯,本王擔心的正是糧食補給。咱們出海之時,準備的糧食也不過是剛好夠咱們到馬六甲之后再去補給的,如今已經是在馬六甲附近了吧?”

鄭芝龍道:“王爺說的沒錯,咱們現在應該是在馬六甲附近,只是一時半會兒的不好辨認方向而已。

至于糧食,雖然已經不多,可是再支撐個兩三天還是沒有問題的。

更何況,這茫茫大海里面有的是魚,光是吃魚肉也足夠咱們再支應個把月的了。”

朱聿鍵卻擔憂的道:“本王擔憂的不是這個,鄭將軍是捕過巨魚的,所以這吃食方面,本王并不如何擔心。

本王擔心的,是咱們所帶的水并不是很多。可是本王也知道,直接喝海水可是會死人的,到時候沒有水,又該喝甚么?”

鄭芝龍啞然失笑道:“王爺勿憂,海水是不能直接喝,可是與咱們所帶的水對半摻著喝就不會有問題了。

至于說咱們帶的水喝沒了,若是還沒有找到陸地,便是靠著喝魚血,也足夠再撐上一些日子。”

又與朱聿鍵說了幾句話后,鄭芝龍才出去安排善后之后。

這一回不管怎么說,只損失了一艘船,三個王爺都沒有什么事兒,這就足夠了。

至于那一船的士卒,在鄭芝龍看來反而沒那么重要——反正大明別的不多,就是人多,再招募就是了。

船艙中的朱倬纮苦著臉道:“當初我就說不該弄什么出海建國,這下子好,還沒到地方呢,這小命就險些丟了去。”

朱存機卻道:“慶王說的哪里話來,當年太祖高皇帝打天下之時,情況不比現在更兇險萬分?

倘若太祖爺怕死,又何來我大明的的三百年江山?你我如今尚不知道在哪兒放羊呢,又何來這一國之君的榮耀?”

朱倬纮嘰笑道:“你秦王是不怕死,可是別忘了,如果不是陛下讓咱們出海建國,咱們此時不是好好的在大明當一個藩王?”

朱聿鍵瞪了朱倬纮一眼,怒道:“胡說八道些什么?留在大明安穩?咱們陛下的性子你還摸不透么?”

朱倬纮心中一凜,便訕訕的道:“王叔息怒,是小侄失言了。”

崇禎皇帝什么性子,朱倬纮自問也能摸到一些——藩王想要安安穩穩的在大明當豬混吃等死,估計以后是沒有這等好事兒了。

就算是有,估計慢慢的什么降爵,罰俸,甚至于縮減封地一類的招數就該跟著招呼過來了。

總之是不會養些沒有用的米蟲。

朱聿鍵道:“把你的小心思都收起來,現在不比往日,正是咱們齊心協力打江山的時候,戰陣之上刀槍無眼,貪生怕死只會死的更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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