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毅春心欲動,貪婪的聞著身旁的芬芳之際,那俏麗的可人兒卻一觸就便轉過了身去,留下一道幽香讓張毅一臉懵逼!
什么情況?
還欲拒還迎?
看著白色的人影如同春風一般緩緩朝閣樓走去,張毅不禁摸了摸耳朵,心道:“怪事了,讓哥們去她閨房一句話就完事兒了?莫非是十七娘面皮淺,不好意思說出口?”
想到這兒,張毅嘿嘿一笑,邁著步子便走出了春芳樓,今天下午事兒還多著呢!
出了春芳樓,自然是要去字畫店,對于字畫來說張毅就有些犯難了。
在后世的時候自己雖然也看過不少書法作品,楷書認識,行書也湊合,草書嘛就需要猜了,至于畫....實在是看不出好壞。
不過這次去字畫店無非也就是走個過場,在張毅的想法里大不了請個寫字還算順眼的按照自己的說出來的詩句寫出來不就成了。
如果書店的要價高,完全還可以去地攤上找啊,那些故事中不是常常說窮秀才無力養家落魄街頭代寫書信為生嗎?
只要花上點兒小錢,指不定連紙錢都免了呢!
一路上張毅的心情很愉快,三十多兩的銀子揣在衣兜里沉甸甸的很有種當土豪的感覺,放在后世那可就是整整三十多萬現金,再加上那只價值不菲的翡翠鐲子,豪氣沖天有沒有?
雖然鐲子不能賣.....
很快張毅就來到了狀元街。
說是狀元街其實和狀元根本就沒半毛線關系,只因這條街不是書鋪就是字畫店,于是乎文氣自然而然就高了些,也不知是那位衙門里的官員腦洞大開,便有了這狀元之名。
走在古色古香的青石大街上,看著衣冠正倫的文人雅士搖頭晃腦,還真有那么點兒味道。
不過這兩位公子怎么走起路來一扭一捏像個娘們?
就在張毅的前方不遠處,一位青衫打扮公子模樣的人正帶著書童走在張毅的前方,一路走還左顧右盼,一會兒朝著人家的牌匾指指點點,一會兒評論一下廊沿外掛著的書畫。
最重要的是主仆二人那走路的姿勢簡直就是不倫不類,仿若一只鴨子般,看的張毅差點兒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瑪德好好的一個大男人,能再惡心點兒不?
暗地里咒罵了一聲死基佬,張毅這才發現前邊居然聚集了不少人圍著間店面不斷交頭接耳。
“呀!沒想到江寧第一才子劉斷陽,劉公子居然在漱芳齋作畫,真是難得啊!”一位貌似書生模樣的青年望著店門脖子伸的老長不住的感嘆。
“切,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旁邊,立刻便有人鄙視道:“不僅是劉斷陽劉公子,就連有著小詩圣的吳月柏吳公子也在里面!”
“哇!居然咱們江寧四大才子中兩大才子都來到這漱芳齋,看來今日除了有他們兩人新畫作出世之外定然還有新詩詞現世!”
.....
說話間,不止是圍觀群眾,前面那兩位基佬也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看著房門里一黑衣白兩道身影直冒綠光。
張毅不禁汗顏,如果說是女人也就罷了,他完全沒想到這所謂的劉、吳兩位公子居然達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
不過看著街邊面紅耳赤,一副嬌羞卻又忍不住打量的那些小姐的時候,張毅禁不住的又看了看前面的那對基佬主仆。
心道,難不成那所謂的劉斷陽劉公子和那小詩圣也是基佬吧?
想到這兒,張毅心里嘿嘿一笑,暗自猜測道,就算不是基佬恐怕也是小白臉。
張毅便想要趕快走過圍鬧的人群朝前走,今天哥們事兒還多,可沒這閑工夫湊這熱鬧。
正所謂人在家中坐,就有賤人找上門。
剛擠到人群,旁邊一聲驚呼便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小...公子...有人摸我的屁.股!”
隨著這聲驚呼,人群立刻便四下分散,仿佛老鼠見了貓似的一眨眼便退出了好幾米。
瞬間,剛剛才吵吵嚷嚷的人群立馬就空成一片,一個個仿佛看猴戲似的等著作壁上觀。
知道現在張毅才發現,自己居然孤零零的正站在中間,而他的旁邊正是那對基佬主仆,此時只見那細皮嫩肉的小書童正一臉憤怒的看著自己。
頓時張毅一臉懵逼!
哥們,可是什么都沒干啊!
張毅一臉委屈,臉上勉強擠出了幾分笑容,道:“那啥..可能是人多不注意擠了下,大家都是男人,你不會以為哥們是專門想摸你的屁.股吧?”
不要說摸,一想到剛才兩人那走路的姿勢張毅就犯惡心,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之下一雙雙帶著顏色的眼睛看著自己,張毅甚至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一句。
“你...你...你....”
小書童被張毅一句話說的接連叫出了三個你字,小臉憋的通紅卻不知道如何是好,眼冒兇光中對張毅又無可奈何只的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公子滿臉委屈。
張毅一看,頓時就樂了。
心里想著,想不到這主仆二人還真是主仆‘情深’啊!一個受了委屈,立馬就找人出頭了。
那位公子模樣的人仿佛很是為難,轉過身來張毅這才發現,這位公子居然也是生的眉清目秀,那眉宇間雖說少了一股子陽剛之氣,卻也玲瓏剔透,端是個絕佳的翩翩公子。
翩翩公子轉身之際,先是伸手緩緩的拍了拍那書童的后背以示安慰,然后才謙謙有禮的朝著張毅一拱手,臉上微微笑道:“路上行人頗多,到是怪不得小哥,下人無禮耽擱了小哥行程還請勿怪!”
只見他雙眼清明,臉上也是一副真誠之態,張毅也不好再說什么。
畢竟人堆里人擠人,他自個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無意中真的撞到了小書童,當下朝著翩翩公子擺了擺頭同樣也抱拳道:“那就多謝公子大人大量了!”
說完話,張毅便要離去,可是這時候那漱芳齋里似乎也發現了外面情況,此時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居然踱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