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你說的雖然有些道理,高來高去懲惡除奸當時男兒本色!不過這也是建立在有一身好武藝的條件下的,就拿一般的普通人來說,他們即使想要刺殺也沒那個條件!”
雖然黑衣人已然快要昏厥,但是張毅卻不想在最后時刻陰溝里翻了船。
他這一說,黑衣人顯然也沉默下來。
正如張毅說的那樣,普通人就連一日三餐都成問題,又那兒來的力氣去刺殺?
更何況像王洪那般一府的知府,這樣級別的官員隨行的高手也是不少,黑衣人自問武藝不凡卻還是吃了個暗虧。
不過他剛剛才說了張毅的法子不好,現在反口卻是有些下不了臺,只是悶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見到黑衣人認慫,張毅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起來,心道:小樣兒!看哥們不把你忽悠瘸了!
“呵呵,大俠也無需妄自菲薄,其實小的也很是崇拜你這樣的武林人士的!”張毅嘿嘿一笑,舔著臉看向房梁,道:“就像這房梁我若是想上去就必須借助樓梯,可大俠你什么都不要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上到上面,若是大俠愿意教我,我寧愿出五十兩學費如何?”
黑衣人本就傷口流血,再加上長時間得不到處理找就奄奄一息,聽著張毅居然拿自己的輕功和樓梯相比,頓時便被他氣的胸口發悶,那握著匕首的手掌居然明顯有些吃力。
咦?
張毅不禁暗自欣喜,他一直就注意著黑衣人的情況。
“怎么,大俠難道嫌少?如果嫌少我還可以多加一兩!”
....
“那再加二兩銀子怎么樣?我可是很有誠意的哦?”
張毅一邊說著沒營養的話,一邊靜靜的看著黑衣人的動靜,漸漸地那黑衣人手里的匕首突然滑落了下來,而黑衣人自己也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一般忽的一下就倒在了張毅的身上。
“晦氣!~”
張毅暗罵一聲,趕緊將匕首抓在手里,這才放心起來。
不過張毅卻是郁悶的緊,因為此時他的床榻之上全是鮮血,那戲里哇啦的別提過恐怖。
當然,這還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床上躺著一個刺客,還怎么睡?
要不要把這刺客送官府去?
張毅想著,若是送到官府不僅無事一身輕,指不定那王知府還能打賞點兒銀子呢!
可是...
轉眼一想!
張毅又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瑪德!
也不知道這個刺客還有沒有同伙,若是送往官府的路上突然從路邊跳出來個黑影那還不要了哥們的老命?
要不...直接手起刀落?
可是如此一來是不是有些殘忍了?
還有,哥們前后兩輩子連只雞都沒殺過,現在一上來就殺人....也是很有難度的啊!
拿著匕首,張毅卻是一臉的糾結,攤上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處理啊!
他一邊糾結,心里把床上的黑衣人恨了個半死,原本還打算晚上去十七娘的閨房和十七娘談人生談理想,現在肯定泡湯了。
越想越是氣,人家中秋佳節人圓、月圓、相好...不,夫妻團聚。
可哥們卻要對著一張死人臉,簡直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么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黑衣人突然動了動,一道迷糊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水...我要喝水!~~~”
張毅一聽,頓時又嚇了一個激靈!
因為此時那黑衣人的聲音竟然從沙啞的男人聲音變成了一道雖不是悅耳但是卻也很是好聽的女聲。
什么情況?
張毅趕緊走向床榻,只見黑衣人那發白的小.嘴已經隱隱有些干涸,顯然是因為流血過多造成脫水的情況。
只是那張櫻桃小.嘴,怎么有點兒像一個女人的?
他正準備進一步觀察,那黑衣人迷糊中又斷斷續續的說了起來。
“水...水...我...要喝...水....”
聲音斷斷續續,又非常的輕,但是張毅卻聽的清清楚楚,沒錯,就是個女子的聲音。
而且就從這聲音來看,年紀還不是很大,約莫也就二十四、五歲左右。
頓時張毅那個汗啊,原來把自己嚇的半死的刺客居然是個妞兒.....
好吧!
張毅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些心軟,仔細衡量了一下還是在桌上區了個茶杯,然后用茶壺倒了一杯茶水過來向著黑衣女刺客的嘴角邊喂去。
只是那女刺客顯然早已經昏迷,之所以能夠說話無非是潛意識的行為罷了,想讓她自己喝水難度....非常大!
而且...而且貌似這女的已經開始發燒了!
這下張毅頓時就懵逼了,難不成哥們還要給這女刺客包扎傷口,還要給她降溫不成?
他本想撒手不管,可是一想到這是自己的房間,若是這女刺客出了問題到時候無論是官府追究下來還是這女刺客的同伙尋來,自己都沒好果子吃。
既然不能撒手不管,張毅定了定神想著還是哥們吃點兒虧幫這娘們渡點兒水先保主她性命吧!
這樣一想,張毅又覺得必須慎重,如果這女人長得漂亮還成,可若是一個丑的能讓人隔夜飯都能吐出來的極品丑女...那哥們不就虧大發了嗎?
如此一想,張毅越發覺得很有可能。
要知道自古以來練武的女人都長得不怎么樣,或者說練武的女人因為練功的緣故身材有些走形,再加上萬一和人爭斗臉上有些刀傷、坑洼的也在所難免。
那眼前的這個女刺客?
張毅越想越是心驚,哥們的初吻可不能隨意便宜別人!
他這樣想著,手便朝著黑衣女刺客面頰的黑巾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