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張毅被辱?
說話間,已經看見史家的牌匾了。
王三郎知道張毅這樣說是在轉移話題,倒也沒有戳穿,樂呵呵的對張毅笑道:“這便到了。”
看了他一眼,張毅沒有說話。
停在史家的大門口,張毅以及跟著張毅一起來的人都知道,里面的人知道有人來了,但是卻就是不開門,這是在打張毅的臉啊,
有的擔憂的看向張毅,有的憤恨的瞪著那門,但無一例外的,都在等張毅的回話。
出乎他們意料的,張毅并沒有大發雷霆,而是輕笑了一聲,對王三郎吩咐道:“去敲門。”
王三郎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時候張毅還對史家這么客氣,但是跟著張毅一起來的侍衛里面未必沒有精明的,就算再不濟,還有月十三在后面跟著,清楚張毅這樣做原因的人也不少。
“叩叩叩……”王三郎將門拍出巨響,人高馬大力氣大聲音渾厚的優勢在這個時候展露無余,“開門!”
過了好一會兒,里面的人好像才知道有人來了似的。
沒有人開門,只是有聲音悶悶的從里面傳來,“誰啊!”
“張公子前來拜訪,開門!”沒有立即開門讓王三郎有些不悅,在張毅的示意下卻還是還算平靜的說道。
而里面的人,卻像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似的,“張公子是誰啊,不認識!要進來走后門去!”
有意無意的“嘟囔”了一聲:“什么玩意兒,還敢走我們府上的正門。”
能夠透過門準確的傳到張毅一行人的耳朵里,若是無意就奇怪了。
王三郎的臉色一變,就想發作,最后關頭才險險的忍了下來,征求意見似的看向張毅。
讓他走后門?
這個年月,只有下人才會走后門,張毅的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好像半點都不生氣,說話的聲音卻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給我打!”
侍衛們就等著張毅這句話呢,此話一出,沒有人猶豫,有家伙的拿家伙,沒有家伙的舉拳頭,將史家的門打出巨響。
周圍的鄰居因為響動了陸陸續續的出來查看,認識張毅的人不少,見他在砸史家的門,頓時興致勃勃的圍觀了起來。
這個史家也不知道怎么惹到張毅了,難道不知道張毅是出了名的不吃虧么?
犯到他手上的,有幾個有好下場?
因為練武,所以現在張毅的五感尤其靈敏,即使隔著門,還這樣吵,張毅依然聽見了有很多人的腳步聲遠遠而至。
看了王三郎一眼,讓他們加大力道打。
原本侍衛們只是想打出響聲,破門只是順帶,在接到張毅的眼神以后,砸門的聲音更加響了起來。
還沒等里面的那些人到門口,張毅這邊的人就已經將門破了。
看清門毀以后的場景,張毅暗嘆一聲,“史家主的命還真大,時間也掐的準。”張毅相信,若是史祥再往前一步的話,這沉重的木門也就是砸在了他的頭上。
屆時有沒有命活都是兩說。
都說福大命大,這史祥命是大不錯,但是福大不大,那就說不準了。
史祥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頓時精彩了起來。
不過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商人,很快便將情緒調整了過來。
“不知張公子此來何意?還砸壞了我家的大門,雖然張公子有權有勢,但是這也要有個說法吧?”
裝模作樣的本事倒不錯,張毅的嘴角劃過一絲嘲諷。
“史家的門童,聽見本公子來了,不開門卻讓本公子走后門,不知這個理由能不能讓史家主滿意呢?”
此言一出,來湊熱鬧圍觀的那些人轟然一下便嘈雜了起來。
要知道這史家是商,張毅可是士啊,讓一個有功名的士子走后門?
就算事后張毅用手頭上的勢力狠狠的報復史家,都沒有人能夠說什么會說什么。
就是說,也只是說史家活該罷了。
沒有想到張毅竟然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這個說出來,也沒有想到夫人只是吩咐一下,竟然門童做的這樣出、
不禁對夫人怨恨了起來。
面上卻還是依然是淡然,露出了些許歉意的樣子。
“下人不懂事,得罪張公子了,在下對在此賠罪了。”
別管他這是真情還是假意,只要樣子做到了,那就行了。
“原來如此。”張毅點頭,對史祥這個甩鍋的行為也不生氣,繼續道:“那想來,我那些屬下被貴府捉起來,也是因為下人不懂事吧?”
他發現,史家好像很喜歡用“不懂事”最為借口。
史祥沒想到張毅竟然在門口就說起來意來了,這一下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若是不放人吧,只怕明日他家在杭州本來就不好的名聲又是要落入谷底了,以前也就算了,不管怎么說都有一個李家在下面墊著,就算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現在李家跟張毅合作了,張毅在杭州的名聲不可謂不好,連帶著的,李家的名聲也好了起來,隱隱有將他們踩在腳下的地步。
但若是為了保全名聲而放人吧,這有不符合他的利益。
當然,作為商人,史祥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捉人,畢竟商人講究和氣生財,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徹底的撕破臉了,對他們來說就是虧的。
而現在有了足夠的利益,若是史祥就此放手,他也不甘。
好像沒有注意到史祥的困境似的,張毅很有耐心的等他回話,其實心里對史祥這樣的樣子尤其的暢快,史祥打擾他做事,給他添麻煩,那張毅也不是什么隨隨便便就是會放過的。
既然招惹了他,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張毅從來都不認為這樣不大度非男人所謂,事實上,張毅是“無毒不丈夫”這句話的忠實信徒。
他越是不著急,史祥便越是著急,“這個,張公子……貴府的人在在下家中的商鋪內搗亂,在下這才讓人將他拿住,張公子既然想讓在下放人那當然是可以,只是……”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定了定神,是想磕磕巴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