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禮物?
“這樣的事情,怕是孝王殿下來做會更加的方便。”
畢竟朱健淳是個王爺,查查人什么的,對于朱健淳來說真的可以說的上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聞言,張思發出了一聲苦笑,斟酌著,還是將實話說給張毅聽了,“我張家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孝王殿下哪里能夠看得起我們這樣的商戶?”
當然了,張毅是個例外。
但是張家卻不覺得,他們也會變成這樣的例外。
感情他們還是打過朱健淳的注意的,早就有準備,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張毅并不算是十分意外,甚至于有點意料之中的感覺。
“成吧,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
沒有等到張毅的答復,張思有些躊躇不安,“張公子,您看這件事……”
“我會去查的。”
就在剛才,張毅還想到了一個可能,現在杭州誰都知道張家跟張毅關系好,更有甚者,張家還是張毅的一大供貨商,若是張倒了,張毅倒是不至于會傷筋動骨。
但是若要新找供貨商的話,對于張毅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麻煩,畢竟香閣每天的出貨量并不少,若是這邊包裝沒有辦法跟上的話,生意必定要掉不少。
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供貨商,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去觀察對方究竟適不適合合作。
“少爺,難道您真的打算幫助張家?”
王三郎皺著眉頭,難得的對張毅的決斷有些不贊同。
看了他一眼,張毅不置可否,“為什么不呢?”
“商人逐利,就算您真的幫了他們,他們也不會真的感激的。”
在王三郎心里,一切的事情只要不是出自真心,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跟在他身邊這么久,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
張毅嫌棄的看了王三郎一眼,“就算他們不真的感激也沒有關系,我只要拿到了我想要拿到的,接下來張家會出什么牌,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他說的這些事情,張毅心里其實都是有數的,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罷了,在商言商,這件事也不過是個交易而已。
而張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不然的話,也不會將張蘭兒推出來。
聞言,王三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終究倒是什么都沒有說了。
“張兄,皇爺爺已經準許你可以不給三皇叔手下的兵辣椒了。”
朱健淳興沖沖的往張毅這里跑,還沒有走近,就將想要跟張毅說的事情急匆匆的說了出來。
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張毅也沒有多意外,“哦。”
意外的冷淡讓朱健淳有些不適,“張兄這是怎么了?”難道得到了這樣的消息,張毅不開心的么?
這件事也沒有瞞著朱健淳的必要,將剛才張思來說的事情一股腦的說給朱健淳聽。
言罷,朱健淳沉默了一會,道:“那張兄是覺得,這件事其實是沖著你來的?”
看朱健淳的神色,似乎說是知道一些什么。
“這件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沒有想到張毅這樣敏銳,露出了一點點異常就被看了出來,“是,小弟是知道一點。”
示意他說下去。
“江寧的江家聽聞張兄在于張家合作,也從張家購入了不少瓷器,沒成想,收到的全是碎的,原本以為是路途遙遠顛簸所致,后來江家又買了一批,這一次是江家親自派人來運,又全是碎片。”
就算是在江寧,江家也能夠算是高門大族了,運送瓷器是不可能出現紕漏的,就算有,也不過是一兩個碎了而已,像是這種全部碎了的,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后來呢?”
這件事應該不可能就這樣算完吧?
接下來朱健淳的話也證實了張毅的猜想。
“后來江家覺得此事蹊蹺,于是便找人給這些碎片做了個鑒定。”頓了頓,朱健淳又繼續說下去,“江寧瓷窯的老師傅認定,這些瓷器是早早便摔了的,并非是近日里才破損。”
換而言之,便是張家這邊是故意發的碎片。
江家當然是不可能就這樣草草算了,話的那么些錢總不能白白打了水飄飄不是?
就連個響聲都沒有聽見,江家是絕對不可能就此罷休的。
“那照你這么說,張家來找我,其實是因為江家著手對付他們了?”
張毅若有所思,總覺得有一種被利用了的感覺。
而朱健淳的話,也證實了張毅的猜想,“是的,江家不會就此罷休,而張家不知何時也從內部腐朽了,若是沒有外力幫忙的話,不出意外張家被別的商戶,或者是直接被江家吞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江寧江家……”張毅若有所思,這個姓氏怎么這么耳熟,眼神落到朱健淳的衣裳上面,張毅突然福至心靈,“江家家主的兒子是不是叫江燁的?”
朱健淳想了想,好像確實是有這么回事,“應該是吧,江燁……他不是張兄的好友么?”
說起來這還是一樁美談,江燁來張毅這里鬧事,最后兩人還成了知己,這樣的故事若是放在身份稍微清白一點的人身上,只怕要被無數文人墨客爭相作詞贊嘆了。
不過就算是沒有幾個人肯為這件事作詩作詞,但是也算是有了些戲劇性,朱健淳知道了,看來知道的人并不少。
“張兄難道是想取信給江家讓他們莫要追究此事?”
朱健淳臉上的表情絕對是稱不上贊同。
“怎么可能?”
張家是合作伙伴,江燁是兄弟,這其中的遠近親疏張毅還是分得清楚的,不至于為了張家,為了一個沒有多少感覺的女人失去江燁這個兄弟。
那這就人讓朱健淳有些不解了,“那張兄的意思是……”
“我只是想要去信一封給江燁,先看看能不能坐下來談談,若是不能的話,我也不至于會去幫著江家的忙。”
原來是這樣一回事,朱健淳恍然。
“是小弟小人之心了。”
見此,張毅眼珠一轉,“既是你小人之心誤會我了,不知,可有什么賠禮?”
還真不放過任何一個壓榨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