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一本書,硬生生從一個傳奇npc那里換到不知多少東西!
陸寬自然不知道幾個人的想法,確定交易完成后,便跟幾人告別,直接到銀行把東西存了起來。
而在銀行門口,蒙戈也向陸寬告辭。
“你要去激流港?”
陸寬皺著眉頭道:“不行,現在唐杰的人已經盯上你了,唐杰本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追上來,你現在自己出門太危險了。”
蒙戈卻一臉輕松,笑嘻嘻道:“你放心吧,在城里他們能找到我,出了城可就不一樣了,而且我在激流港有朋友,會在半路接我的。”
陸寬還想再勸,不過轉念一想,蒙戈是個npc啊,就算自己不同意,好像也沒理由去干涉她的行動。
蒙戈在出城前能告訴自己,已經非常難得了,要不是兩人的親密度夠高,自己連蒙戈下一步的動向都沒辦法知道。
想通了這件事,陸寬也就不再糾結,說了些路上小心之類的話。
倒是蒙戈,反常地露出糾結的表情,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你到了激流港記得找我,記得我們之前說的,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沒問題。”陸寬爽快道。
接下來,陸寬一路將蒙戈送出城,沿著河流下游走了半個小時。
剛才還非常晴朗的天氣,這時變的有些陰沉,厚厚的雨云在西方的天空慢慢聚集,朝鐵靴堡上方緩緩壓過了過來。
清爽的涼風將夏日炎熱驅散了不少,陸寬舉目望去,入眼的是漫無邊際的茂盛樹林,在風中嘩啦作響,樹冠搖晃的極有韻律。
陸寬特別喜歡這種感覺,忍不住深吸了幾口氣:只有擬真度極高的游戲,才能將大自然的每個細節都塑造的如此真實。
只有這樣,這個游戲才會讓玩家們覺得,在游戲中度過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是值得的。
“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最終,蒙戈還是停下來,小手一抹鼻頭,沖陸寬道:“我都已經在熔巖堡和激流港之間跑了好幾趟了”
“是是,你最厲害。”
陸寬哈哈一笑,看了看天色,道:“馬上要下雨了,這樣也好,如果有人想跟蹤你,恐怕就沒那么簡單了。”
蒙戈贊同的點點頭,然后張開雙臂走過來,給了……迪米,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會想你的哦”蒙戈用手指捏了捏迪米黑黝黝的鼻頭,笑嘻嘻道,然后沖陸寬擺了擺手,轉身小跑幾步,鉆進了茂密的灌木叢。
陸寬面帶微笑,摸摸迪米脖子上越來越濃密的鬃毛,抬起頭看向天空,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西方,半邊天空已經變的烏黑如墨,有隱約的隆隆聲傳過來。
從剛才開始,迪米就變的有些狂躁不安,那是因為在陸寬身后數百米的地方,多出了一些陌生的氣息,而且并不屬于這片森林中的猛獸。
“這些人,還真是記吃不記打”
陸寬右手輕輕拍了拍腰間掛著的短弩,低聲道:“正好,拿他們試試新武器。”
“隆隆”
越來越急的西風,裹挾著沉悶的雷聲,在叢林上空呼嘯而過。
藍槍的兩個小隊一前一后,沉默著在林間快速前進,大家都知道老鹿的坐騎受了傷,帶著一個半身人,肯定跑不快。
其實,公會內部已經對這種看似沒有休止的狙擊行動,提出了質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在老鹿身上浪費資源。
但只有藍槍在鐵靴城的高層知道,他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懸賞掛出去了,人也派出去了,結果除了幾次一敗涂地的團滅,沒有任何收獲。
繼續增加懸賞?會顯得藍槍無能,一直拿老鹿沒辦法似的。
撤掉懸賞么?可那就不止是“無能”了,說不準人們就會給藍槍掛上“廢物”的標簽。
所以現在藍槍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扛著,只要能把老鹿掛一次,最好能爆幾件好裝備,徹底打個翻身仗。
就這樣,眾人各懷心思,追尋著老鹿的足跡一路往西。
不過在樹林里追蹤一個游俠,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尤其是老鹿的箭術,已經在藍槍內部被傳的神乎其神,不知道什么時候,樹林里就可能突然射出一致冷箭。
這種時刻心驚膽戰的滋味兒,可不好受。
就在這時,隊伍頻道中突然有人大叫一聲:“后邊有人!”
眾人都是一驚,立刻停下來,后隊變前對,迅速朝后面包抄過去,不過到了地方才發現,壓根兒沒有老鹿的影子,更沒人受傷。
“靠,剛才誰亂喊的,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啊!”有人忍不住罵道。
“嘿嘿,緊張了,剛才看見一個黑影。”之前出聲的人撓著腦袋,不好意思道。
虛驚一場,大家重新整隊,準備再次出發,這時黑云已經把整片天空覆蓋起來,其中隱約可見閃電跳躍的白光。
“夸嚓!”
第一道驚雷毫無征兆地落下,眾人都被稍微嚇了一下,暗自咒罵這鬼天氣。
“小心!”
還沒走出幾步,隊伍頻道里再次傳來一聲驚呼,這次眾人的反應就沒剛才那么快了,有些不耐地回過頭。
“散開找掩護!游俠和德魯伊鎖定目標!”
“怎么回事,剛才沒聽到聲音啊!”
剛才出聲提醒的是一個牧師,而不是武僧,以武僧的反應速度和防御力來說,完全有機會在遇襲的第一時間發出警告啊!?
很快有人聯想到了剛才的雷聲,但已經無濟于事,武僧受了重傷,只是幾秒的功夫,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掛掉了。
“嘩啦”
傾盆大雨瞬間落下,像是瓢潑一樣,眾人瞬間變成了落湯雞,整個叢林都籠罩在灰蒙蒙的雨幕中,而且光線極度昏暗。
如果這時候有玩家上線來,肯定會以為已經入夜了。
望著黑乎乎的叢林,藍槍的領隊沒由來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