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烏笑笑印象里,陸寬在游戲中,難得有像現在這樣閑暇的時候,想都沒想,便應允了陸寬的邀請。
在叢林是沒法建造城市的,除非把樹木都砍光——游戲里陸寬不至于干這種涸澤而漁的事,但必要的空地還是要清理出來的。
湖邊的小村子已初見規模,從清水寨搬來的居民們辛勤勞作,眼前這個風景秀麗、高腳房屋鱗次櫛比,整齊又不失美觀的小村莊,見證了他們的努力和汗水。
經由大家商議決定,這個村子的名字仍然是清水寨。
和符文城的人聲鼎沸相比,這里清靜的多,來這兒的玩家更多是被任務指引,或者干脆過來游山玩水、垂釣放松的。
“好美”女孩兒望著眼前的大湖,忍不住感嘆道,陸寬也深有同感。
入秋之后的深澈湖更顯清幽,碧藍如洗的天空倒映在湖面上,把本來淡綠色的湖水染成了深藍色,微風掃過,漣漪輕蕩,就像有人拂動著一片廣闊的絲綢輕紗,讓人的心情都忍不住好起來。
湖邊有很多樹的葉子都泛黃了,有一排還是極為鮮艷的大紅色,沿著水岸綿延數百米,和水中的倒影交相輝映,讓人眼前一亮,遠遠地陸寬就看到,不少玩家都在那里緩步慢行,欣賞著悅目的秋景。
烏笑笑站在湖邊,一時間有些沉浸在這番美景之中,陸寬則側過頭來看著女孩兒,顯然覺得靜立湖邊的俏佳人更美一些。
感覺到陸寬灼熱的目光,一絲紅暈漸漸在女孩兒臉上升起,烏笑笑微笑著低下頭,低聲道:“你的小木屋呢?”
“哦就在那邊,”
陸寬一笑,指了指遠處成片的紅葉的位置:“走,過去看看。”
小屋子其實早就建好了,在人們忙著重建清水寨時,陸寬就把城里最好的矮人建筑師請來,在這兒給自己建造了一個湖邊小屋,也算是彌補一下上輩子沒住上豪宅的遺憾。
外圍一圈木頭圍墻,看起來普普通通,進入里面一看,烏笑笑的眼睛立刻一亮。
和想象中不一樣,圍墻中隱藏著的不是預料中的獨棟別墅,而是一小片非常有古代風味的亭臺樓閣!
斗拱,長廊,石子路,紅色的柱子和齊整的白墻黑瓦,一股濃郁的古風氣息撲面而來,讓女孩兒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反應。
看到烏笑笑驚訝的表情,陸寬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帶著女孩兒走上石子撲救的彎曲小路,穿過一小片蔥翠的竹林,走進了屋子。
跟隨者陸寬的視野,直播間觀眾們看到了屋子里古典雅致的陳設,包括有正統國風特色的家具和擺件,連房子的窗戶都是用的菱花窗,只是上面糊的不是紙,而是從木喉村運來的玻璃。
“還喜歡么?”陸寬望向女孩兒,笑著問道。
“嗯。”烏笑笑認真點點頭。
“我最喜歡的是這里。”
陸寬邊說著,邊帶女孩兒往左走了幾步,來到一處寬闊的空廳里,前面是巨大的落地菱窗,上面的玻璃是特制,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外面的情景。
陸寬走上前去,單手摁住窗戶然后旁邊一拉。
“嘩啦”
隨著窗戶被拉向一側,窗外清新的空氣立刻撲面而來,一同進來的,還有一片藍綠色寶石般的清澈湖面。
“哇……”
難得聽到女孩兒這么感嘆,陸寬嘿嘿一笑,上前牽起女孩兒的手,一起走到了窗外。
不管都少次,每次被陸寬牽手,烏笑笑都害羞的不行,修長的脖頸連帶著臉龐甚至額頭,都馬上變的通紅通紅的,像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女孩兒四下里看看,驚嘆道:“院子這么大么,已經到湖邊了?”
“湖邊小屋嘛,當然要挨著湖了”陸寬笑道。
此時兩人正站在木板拼成的小長廊上,也可以說是個小碼頭,因為長廊下面就是湖面,支撐的柱子已經延伸到水下半米多深的位置。
站在這里,能看到遠處湖面上搖漿泛舟的漁夫,偶爾還有玩家劃著船經過,喧鬧嬉笑,有人發現在了在這里的小屋,不由驚訝地站起來朝這邊看過來。
或許是看到有人,女孩兒把手抽了回去,臉上的紅色終于慢慢消退。
陸寬一樂,正想取笑女孩兒兩句,消息管理器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是白弦的語音信息。
“羅納說有重要的事找你,在城里你家那兒。”
陸寬立刻就反應過來是什么事,給白弦回復了一句,然后抬頭看向身姿綽約的女孩兒:“我有事要回城里一趟,你在這兒待會兒?”
“嗯,我喜歡這里,靜。”烏笑笑輕聲道。
“那以后常來,我告訴守衛,以后你可以直接進來。”
陸寬笑呵呵道,和女孩兒告別,然后立刻動身趕往符文城,在自己的二層小樓處看到了羅納,還有兩個胡子花白的老學者。
“有進展?”一進門,陸寬就急著問道。
其中一個老學者走上來,雙手拿著那根亞神器法杖,遞還給了陸寬。
“大人,我等無能,沒辦法解出這上面的秘密,”
老學者面露愧色,不過緊跟著說道:“但我們敢肯定,這上面的文字,是屬于一千年前就已經消亡的古代王國‘潘托斯’,這種古代語言早已經絕跡,超出了我們的能力范圍,但據我所知,激流港有人對這種文字有深入的研究。”
陸寬趕緊問道:“是誰?”
“這個人您看過,新卡嘉爾之主,坦達爾大法師。”老學者用篤定的語氣道。
“哦?”
陸寬一挑眉,想到了那個戴著眼鏡、一臉和善的老頭兒,不由一笑。
老熟人啊……算不上有什么交情,但見一面還是可以的,不過現在不急,還有其他事要忙,而且要不要把法杖的事告訴坦達爾知道,陸寬需要考慮考慮。
“謝謝兩位,”
陸寬向兩位老者道了謝,眼神落到羅納身上,看到矮人像是有事要說的樣子,便先讓仆人過來,送兩位老學者下樓離開。
“木喉村那邊剛來的信,”
羅納從懷里拿出一封被揉的皺巴巴的信,遞給陸寬,嚴肅道:“好像有人在盯著咱們的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