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地的測試工作屬于絕密,外界各種消息傳的天花亂墜,真正有營養的其實寥寥可數,那些真正有實力到空中窺探飛地的玩家,都是頂尖公會或工作室的成員,也不會閑得無聊把情報放出來。
而且符文城帶給眾人的震驚太多,虱子多了反而不癢了,相比于飛地,人們更關注的虔信之城。
這是老鹿的第一個自建城,對這個目前的游戲中第一人來說,有符文城無法替代的重要的象征意義。
不過,當論壇上,甚至全國的電競頻道中,都在熱烈討論虔信之城的象征意義、實際意義、對游戲未來產生的巨大影響等等話題時,陸寬壓根兒沒想過這些。、
符文城發展需要,所以就建了,就這么簡單。
而且現在陸寬也沒時間想這個。
“轟隆!!”
突如其來的爆炸引起狂烈的氣流,向四周洶涌爆開,將方圓十幾米的草叢都壓地彎下腰去,幾乎要平著倒在地面上。
草叢中幾個烈焰行者可沒有扎在土里的根,這一下直接被掀翻出去,狼狽地摔進了草叢深處。
“噗!”
更多的烈焰行者沖出來,最前面的一個倒霉鬼只邁出了兩步便仰面摔倒,臉上上多了根近一米長的箭桿,箭頭已經從后腦洞穿而出!
“噗噗!”
敵人的攻勢不絕,這邊的羽箭也像是長了眼似的,總能射中跑得最快的那個烈焰行者,就算同時沖上來的有三四個人,也一樣會被射個正著,前后的時間間隔絕不超過1秒。
所以剛開始的沖勁兒過去之后,這些烈焰行者就有點兒發虛,眼看最前面的人漸次倒下,馬上就要輪到自己,后面的人趕緊趴下,躲在了倒伏的草叢和水里。
“對面到底幾個人?”
“之前的情報說有七八個,還有四頭戰狼。”
“放你娘的屁!剛才我至少看到了六頭狼!還有前面那個神射手,那特么也是一個人?”
“可能……可能天晶翅的人里也有神射手?”
聽到這個,烈焰行者的小隊長甩手就給了說話的手下一巴掌:“蟻人族里要有這種神射手,我們還能站在這兒!?”
追擊者們又驚又怕,無法避免地陷入了懷疑之中,天晶翅族的主力部隊被調走是毫無疑問的,那這群保護圣子的小隊是什么人?就算天晶翅族長的親衛過來,也絕沒有這種戰力!
“那個……隊長?”
“干嘛!?”烈焰行者的小隊長很暴躁。
“對面好像走了?”
隊長一怔,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的是,已經有一會兒沒聽到羽箭射穿草叢葉子的聲音了。
不過這位很謹慎,這一路實在是被射怕了,想了想把帽子摘下來,慢悠悠從藏身的地方探了出去。
“嗖!”
羽箭帶著輕微的破空聲一閃而過,這位隊長就感覺帽子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了出去,下意識一縮腦袋,回頭一看,一根羽箭已經將帽子洞穿,牢牢釘在了一棵巨肏的枝干上。
烈焰行者隊長呆了兩秒,回身又是一巴掌抽在手下后腦勺上。
“誰特么說走了!?你想害死老子啊!”
周圍被爆炸炸出了空曠的地形,前面有這么一個百發百中的狙擊手在這里,真真是寸步難行,一眾烈焰行者哪里敢抬頭,老老實實趴在水里一動不動。
那些準備迂回到兩側的人同樣踢到了鐵板,草叢中的狼群好似奪魂惡鬼,昏暗中只聽到狼群低吼,烈焰行者們便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
這次跟上來的人足有五六十個,就這么被拖在這邊,既不敢貿然追擊,也不敢在草叢中太過分散。
這里是天晶翅族的草場,就算大部隊不在,也肯定留有巡邏兵,一旦讓對方知道圣子在這里,集結全部力量過來,烈焰行者這點兒人根本你不夠看的。
一直過了10分鐘,烈焰行者的部隊才終于發現,前面的敵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撤退了,當眾人再追上去,哪里還有蟻人的影子?
現場的指揮官面色鐵青,就因為那些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狼群,還有草叢中從未照面的神射手,就把自己的隊伍的嚇的不敢前進了?
想到這兒,指揮官愈發憤怒,抬頭環視四周,把心一橫:“重新整隊,我們立刻追上去……”
“嗚嗡!”
指揮官的話還沒說完,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嗡鳴聲波已經從眾人頭頂飛過,讓現場眾人悚然一驚,下意識猛地回頭。
“這是……”
“飛蟻獸的聲波!”
人群中有人驚呼,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而且不約而同地打了個趔趄,像是被什么隱形的錘子給來了一下,有幾個稍弱的直接摔倒在了水里,掙扎了兩下沒能爬起來。
“撤!”
剛才還怒意蓬勃地要繼續追殺的指揮官,馬上下達了完全相反的命令,而且中間完全沒有停頓,一氣呵成。
周圍一眾烈焰行者的反應也不慢,扶起戰友轉身就跑,毫不拖泥帶水,“嘩啦啦”的水響過后,現場再也看不到一個烈焰行者的蹤跡。
草場最北端。
陸寬眨眨眼,看著從天而降的的猛獸,面露好奇。
乍一看,這家伙像是長了翅膀的老虎,四爪尖利,長尾搖擺,白色的尖牙離的老遠就能看到;但靠近了才發現不是那么回事,這貨根本沒毛,說它是昆蟲類的,可能更合適一些。
除了柔軟的半透明的翅膀之外,這個被科琴稱為祖獸的大塊頭,全身上下都覆蓋著光華的外殼,除了四條很明顯的長腿,后腹部還有兩對很短的小腿,對比明顯。
要說它和蟻人們有什么聯系的話,那就是頭頂那一對修長的觸角了,兩顆碩大的復眼似乎在盯著陸寬看,有锃亮的黑色反光從里面透出。
“科琴,真的不用跑了?”陸寬有些不太確定,沖女蟻人問道。
“不用了,有祖獸在,就算再來幾百個烈焰行者,也只是送死而已,”
科琴此時的臉色稍微好了些,尤其是神情,明顯和剛才緊張的狀態大為不同,看向陸寬道:“我們已經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