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的‘識時務’讓一號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宋青小實力頗強,是個勁敵,唯有三人聯手,先將其實力廢除大半,其他三人才更有機會。◢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宋青小力氣極大,反應也敏銳,身體應該是經過數次強化無疑。
這山壁陡峭,深不見底,普通人摔落下去必死無疑,但對強化過身體的試煉者來說,她總會想辦法留一口氣。
只要她受了傷,到時一切就好辦了。
嚴教授等人已經察覺出不對勁兒了,本能的端起了槍,對準了一號等人。
“冷靜一點。”
原本持槍的保鏢此時為了拉住繩子,不得不雙手用力,雙腿扎成馬步,以防止自己被繩子扯動,被拽下去。
一號聽到嚴教授的警告,眼中露出譏諷之色,三號身形原地消失,嚴教授一看不好,手指一動,頓時幾個持槍的科學家對著一號等人便開槍了。
‘砰’的第一聲槍聲響起的時候,在山谷間傳來回音,令山壁間攀爬著的人心中一震。
三號消失之后,子彈落了個空,射進草地里。
“山頂的龜孫!”周先生驚出一聲白毛冷汗,再也維持不住風度,也學著狼一的模樣破口大罵。
這一番變故使得拽繩的人不穩,那繩子蕩了兩下。
掛在山腰的人原本唯一支持點就是這一條繩子,繩子一點兒細微的動靜,對下面的人來說都無異于一種酷刑。
七號臨陣倒戈,下了決心之后也不遲疑,飛快的將身體獸形化,化為一道殘影躲過了子彈的襲擊。
她一雙眼睛化為圓瞳,手變為爪握在胸前,閃身到保鏢及工人們拖拽的安全繩旁,舉手一揮。
那尖銳的長爪如最鋒利的匕首,‘滋啦’一聲將繃得極緊的繩索割斷。
“既然下了決心,就不要給她反撲機會!”
七號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她與宋青小聯盟,此時反悔又與一號、三號合謀,宋青小如果活著,頭一個不會饒她。
倒不如快速出手,先將她淘汰了再說。
七號的動作在電光石火間,其他人只看到她動手時的殘影,回過神來時,那安全繩已經斷了開來。
下半截被拉住的繩子因為力量的反彈往天空橫掃出去,其他幾個拽住安全繩另一頭的人則在慣性作用下往后倒去。
“啊……”嚴教授等人看到這一幕,發出驚恐交加的喊聲。
山壁之間,狼一還在破口大罵的語調突然一滯,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抑制的慘呼聲。
幾個掛在崖壁間的人如串在一根繩子上的蚱蜢,開始急速往下墜。
慘嚎聲在山野間回蕩,但伴隨著風灌進喉嚨里的聲響,導致幾個慘叫的人發出古怪的‘咕咕……啊……咕’的聲響。
周先生已經猜到山頂情況不妙,但沒想到繩子會突然間斷掉。
這一下他簡直嚇得肝膽俱裂,本能的伸手拽住崖上長的荊棘藤。
藤上尖銳的刺扎進他掌心,但這根本無法阻止他下墜的身體。
那刺尖‘哧拉’劃破他手掌的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痕,但周先生幾乎連痛都感覺不出來,便開始往下掉。
周雪莉這會兒自顧且不暇,根本沒辦法拉住周先生。
男女重量上的差異讓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先生‘嗖’的一下往下落,嘴里只來得及撕心裂肺的喊:
“長生……”
在繩子晃動的一剎那,宋青小就知道上面的試煉者應該是出了問題。
七號這個墻頭草應該是被一號、三號說服,三人準備一起對付自己。
她單手抓穩安全繩,一手摸到后腰處掏出匕首,‘唰唰’兩下割斷了周圍的荊棘藤后,并用力將匕首插進了崖壁。
匕首的刃身吃進厘米,留了一個匕首的把柄在外,穩穩的托住了她的身體。
繩子被割斷的一剎那,她將抓著繩子的手一松,下方的狼一等人便直線往下掉,宋青小掛在懸崖邊上,抬頭便看到了周先生也在往下掉落的身體。
“長生,抓住她!”
膽顫心驚的周雪莉在看到宋青小穩住身體之后,毫不猶豫的便喊。..
這個時候不需要她提醒,周先生危難之際,看到宋青小的存在,便如看到了一根救命的浮萍,哪有不緊緊抓住的道理。
他雙腿亂蹬,臉上露出喜色,原本抓著一串荊棘藤在空中亂抓亂舞的手在發現宋青小時,本能的將手掌松開,在落到宋青小身體上方時,不知為什么她竟然沒有躲,可能是因為身處環境,無法做多余動作的緣故。
這會兒周先生顧不得多想其他,雙臂一張,落下時‘嘭’的一聲撞到宋青小身上,周先生絕處縫生,驚喜異常牢牢將宋青小攥緊。
匕首吃土雖深,但周先生下墜的力量驚人,那懸崖外層土壤又松軟,根本承受不住兩個人的力量。
扎進土里的匕首直往下滑,刃尖擦著土壤內層的石頭,發出‘滋滋’的火花聲。
匕首的把柄很快開始發燙,并在拉出兩三米長的痕跡之后脫落,宋青小任由周先生將自己抓住,一手緊抓著匕首,兩人身體開始往下掉。
風聲從兩人耳畔灌進,這個時候每一口呼吸都如遭了巨大的罪。
周先生連眼睛都不敢眼開,自然沒看到宋青小眼中閃爍的野心。
周雪莉見到周先生抓住了宋青小,一臉喜出望外,當下自己強忍疼痛,抓住崖上的荊棘藤。
她本來身手也算靈活,之前只是被周先生所拖累。
現在少了個累贅之后,拽斷幾次荊棘藤,緩和了下降的力量,很快便穩住了身體。
約兩三秒后,下方傳來重物落地的‘砰’的一聲巨響,狼一等人應該是已經暫時落了地。
眼前景物飛快竄過,宋青小閉著眼睛,精神力放了開來,感覺得到下方七八米處有山峰衍生出來的一個棱側,應該可以作為暫時的落腳地。
如果沒有周先生在,她可以調整身形,緩和自己下落的姿勢。
但周先生在情急之下,將她抓得極緊,讓她沒有辦法施展手腳。
最終兩人‘咚’的一聲同時摔落到一排長在懸崖邊的矮樹叢上,‘咔咔’壓斷了幾截樹枝,滾落到了長滿苔蘚的地上,并還斜著往下滾去。
這冷不妨一摔之下,周先生只覺得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骨頭好像要散了架。
痛苦之間他情不自禁的將手一松,宋青小借機雙腿一絞,將崖邊長著的幾棵樹牢牢纏住,上半身探了上來將樹拽住,借力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