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關鍵人物都走了,曹隊長與任隊長兩人也打不起來。
后備隊與預備隊的人再勸一勸,順勢便將兩個互不服輸的隊長拉開。
這一場鬧劇之后,曹隊長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跟著任隊長回到了后備隊的隊長辦公室內。
沒有了外人的勸阻之后,先前險些動手的兩個隊長竟然相處和睦了起來。
曹隊長伸手摸了摸副隊長辦公室的桌椅,頗為感慨:
“這里還是跟以前一樣,我都多久沒來了。”
那些桌椅上了年頭,外表被摩擦得十分光滑,雖說十分素舊古樸,但曹隊長似是十分喜歡,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不是瞧不起后備隊?你還來?”
任隊長冷冷回了他一句,說話的同時還親自泡了茶水,‘砰’的一聲將杯子放在他面前。
那滾燙的茶水因他動作潑濺了些出來,曹隊長卻像是看不到他臉上的怒容般,‘嘿嘿’的笑:
“那不是跟你開玩笑嗎?”他端起水杯,將上面的茶葉沫子吹開,灌了一大口進去,被燙得呲牙咧嘴的:
“你看你這么小心眼!”
他說到這里,眼珠一轉,看任隊長給他自己也泡了茶,隨即嫌棄的將茶杯擱在桌上,拉著椅子將上半身靠了過來:
“老任,那新人你看送我預備隊來吧?”
任隊長看著他冷笑,校練場上兩人差點兒打了一架之后,他死皮賴臉跟來,任隊長就猜出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你看我們合作多少年了,這新人今天跟劉肖比試,你也看到了,你留不住哇。”他臉上的表情一露出來,曹隊長就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這話音一落,任隊長先是哼了一聲,隨即皺了皺眉:
“老曹,你有沒有感覺,這女孩有些古怪。”
其實這個疑惑在劉肖上次跟她比試之后就一直存在任隊長心頭,“不瞞你說,上次劉肖跟她比試之后,我查了查她的資料。”
同時任隊長還利用自己的特殊權限,讓人查了查她的父親。
資料上顯示她的父親當年是所屬時家‘鷹’字護衛隊的成員之一,十一年前意外身故。
宋青小出生之時,她的父親屬于在服役期間,與她相隔兩地,幾乎斷了聯絡。
因為所屬部門特殊的保密性,她隨母姓。
這些資料上除了記錄她的年紀、學業之外,其他的竟都十分簡單,任隊長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
相較之下,她父親的履歷詳盡,祖上數代家庭成員的資料也都被調查得十分清楚,歸在檔案之內。
后備隊及預備隊的存在,關系時家護衛隊的將來,每個進來的人都要被調查數代。
一般情況下,資料極盡詳細之能事,如此一來不易作假,生平情況一覽即知。
最反常的就是宋青小這樣的情況了,寥寥數語,十分簡單,看似挑不出毛病,實則讓任隊長感覺有些古怪。
“她的資料太過簡單,她帶的狼你也看到了……”任隊長看了曹隊長一眼:“她跟劉肖打斗時的情景,你也看到了,與其說是比試,還不如說局勢一直在她掌控之中。”
任隊長說得口干舌躁,喝了口茶水,接著又道:
“年紀又輕,實力出眾,能收服那樣一只寵物……”任隊長皺著眉,捻了捻手指頭,神色凝重:
“恐怕這是個麻煩啊,你就不怕要過去了,到時惹出禍?”
“我才不管那么多。”曹隊長滿不在乎的道:“反正惹出禍了,有審核的人背鍋,輪得到你來操這心了?”
他說到這里,抬腿往桌上一放:
“我只知道發現了人才,我隊里就接收,我又不是情報處的人,”他‘嘿嘿’的笑,挺起上半身往任隊長的方向靠:
“再說了,預備隊的律法也沒明文規定,要我發現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要上報啊!”
任隊長嘴角抽搐,一臉無語的將他擱在桌上的腳拍落。
曹隊長說的話,與劉肖當日曾說過的話如出一轍。
這兩個人實在太任性了,也不負責,“都不知你這覺悟,怎么能當預備隊隊長,為時家培養人才的!”
“老子不管。”曹隊長被他一拍,將腳收了回來:“所以這新人啥時候給我。”
“她考核這一次還有問題,需要在后備隊中多呆一段時間。”任隊長這話一說出口,看到曹隊長先前還笑著的臉,瞬間便由晴轉陰,頓時心情大好,湊近曹隊長身側說道:
“你知道的,這是流程。”
曹隊長‘嗖’的踢開椅子起身,伸手指著任隊長道:
“狗屁流程!你就是故意的。”
“對啊,就是故意的,不服氣你來打我啊!”
兩個隊長在校練場沒打成,但回到后備隊辦公室后卻打了一架,幾乎將后備隊隊長的辦公室都拆了。
后勤的工作人員將那些用了多年,此時卻毀得差不多的舊家具搬走時,任隊長衣衫襤褸,眼眶腫脹,眼睛瞇成一條縫,整張臉腫得像個豬頭,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陰冷氣息,據說當天下午就一瘸一拐去醫務室報到了。
一連好幾天,任隊長都以‘指點’的緣故,點了好幾個人切磋身手,打得人哭爹喊娘。
直到一個星期之后,他臉上的瘀傷散了大半,他下手才輕了許多。
一個剛從他手下過完招,留了口氣喘息的隊員壯著膽子問起那天下午,在后備隊隊長辦公室里他是不是被曹隊長‘打’了時,任隊長的臉陰云密布:
“放屁!他曹增才被我打了!只是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專往我臉上招呼,他身上傷口可多了,你們敢去看么!”
他的吼聲傳得極遠,嚇得隊員抱頭鼠躥,當然是沒人敢去問曹隊長是不是也受了傷,畢竟他的傷口在暗處,任隊長的傷口在臉上,無論任隊長如何解釋,大家私下都覺得他被曹隊長教訓過。
宋青小到了后備隊已經將近二十天了,逐漸習慣了這里的生活。
這里沒什么拘束,時間安排也自由,除了用餐時間出外轉一轉,大部份時候她都在房中修煉,這樣專心致志之下,她靈力增漲也是十分明顯的。
后背的傷口已經完全的愈合,但是附于體內的那股當初三頭犬抓裂她身體留下的焰毒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驅除,像附骨之蛆之般留在她筋脈中,牽制住了她一部份的靈力,使她頗為頭痛。
這個時候,宋青小生出了想要離開后備隊幾日,去見一見安隊長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