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季與戰王仙尊、墨平意等人相視一笑道:“這皇仙們的陣容還真是‘整齊’啊。”
“別看十萬人,但肯定是臨時才湊起來的烏合之眾,想必他們從未聚集在一起操練過。”
攬芷則說:“皇仙們不僅陣容不整齊,而且想必私下里也各懷心思,今天站在我們對面的,可不僅只有八十八代祖,而且還有那么多代的朝中大臣和世家,還有八、九十代各諸侯國的君臣,他們那些人可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同光一樣,一心想要討伐哥哥和我的。”
戰王仙尊說:“這些人真可憐,在下界的時候,就是俯首聽命的臣,好不容易飛升成仙了,到了仙界卻還是沒有半點自由,依然得聽命于君,依然是臣啊。”
攬芷笑道:“在下界他們只需要聽一位主子的話,到了仙界,得聽八十八代祖的話,你們永遠不會明白那種感覺,是有多么……”
戰王仙尊接過攬芷的話:“多么糙蛋是么,我能想象出大概的樣子,但的確無法完全想象。”
墨平意手中拿著畫卷法寶,說:“如此說來,對面這十萬人皆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嘍。”
風倚鸞回頭道:“各位前輩們啊,大敵當前,你們居然又閑聊起來了,一點兒都不把皇仙們放在眼里,更不把皇仙的征軍當回事是不?怎么著也得給這些圣祖們一點兒面子啊。”
風長季笑道:“鸞兒說得有道理,是我們失禮了。”
同光圣祖陰沉著臉,他沒有回頭,卻用神識察看著身后陣營中的動靜,知道身后亂成了一鍋粥,而且半天都無法重新排列整齊,他臉上本就有些掛不住了,同時又聽到風長季和戰王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調侃著,他神色更沉更怒,終于出聲暴躁道:“爾等小輩小子,竟敢如此哂笑先祖?還有你!攬芷!你竟也敢如此狂妄了?”
攬芷說:“可是你們的陣容真的很亂啊,一點都不像訓練有素的征軍。”
同光怒道:“陣容?就算陣容亂了又如何?!就憑你們十幾個,帶著一只龍一只鳥和一只魚,還有幾十只嬉皮笑臉的戰獸,以及一團海水,就敢來攔截我十萬仙將?”
七十只獅虎聽到這話不答應了,七嘴八舌地一齊吼道:“你這老家伙,說誰嬉皮笑臉呢?”
“難道都要像你一樣整天板著臉,氣出一臉的褶子才好看嗎?”
“我們這是相貌長得喜慶,喜慶懂不懂?”
“但我們吃起人來可是超兇的!不信你試試!”
七十只獅虎吼起來,不依不饒的,氣勢直接壓過了同光圣祖好幾十倍,而且吼了一盞茶的工夫才徹底停歇下來。
同光圣祖臉都綠了。
等好不容易再次安靜下來,風倚鸞才有機會回應同光剛才的那名話,大聲說道:“九代祖,你說錯了!我們不僅有你眼前所見到的這些戰力,下面的法陣內還有更多呢!”
同光鄙夷地往法陣內看了一眼,嗤笑道:“呵,不足千人,在我十萬征軍面前,無異于以卵擊石!”
戰王仙尊點頭:“嗯,皇仙是卵,我們是石。卵再多也擊不過石,而石再少,那怕只有一塊,也足夠滅了所有卵。”
墨平意幫腔道:“戰王此言很有哲理啊。”
同光沒有理會戰王和墨平意兩人的一唱一和,他繼續說道:“今天,那些藏在烏云中的水族來不及集結起來趕過來給你們助戰了吧?就算它們能來,本祖也不懼!之前交換人質的時候,是本祖大意了,帶的仙將太少,讓你們撿了便宜,今次本祖有備而來,看你們還能張狂到幾時?!”
風倚鸞說:“我們并沒有張狂啊,我們一直都只是在就事論事,實話實說而已嘛。”
同光冷笑著伸直了右臂,食指與中指并為劍指,直直指著風倚鸞,大聲道:“今日,本祖遵奉德修圣祖之命,前來討伐你們這幾個不孝的逆子后輩!定要將你們抓回去嚴懲!那魔子此時在何處?為何不見他露面?縮著頭不敢來見本祖了嗎?”
攬芷微微一笑道:“想抓他?可惜,你來晚了。”
同光驚詫道:“來晚了?你這是何意?”
攬芷說:“曜徵已經回魔界了,你沒有機會再抓他了。”
同光聽到這話,心中的一塊石頭徹底落地,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心想那魔子果然離開了啊,太好了,終于少了最大的一個威脅,真是天道助我也!剩下的這些小輩雜魚們根本不足為慮了,只待收拾了他們,便能重新扶立起姬氏的后代,繼續維持姬氏的萬年基業!
他心中一喜,便多了幾分底氣,再次傲然道:“休要瞞本祖!你老實交待,那魔子何在?”
攬芷說:“我都說了,曜徵已經回魔界了,你抓不到他的,除非,你們能殺到魔界去。”
同光底氣剛硬地說:“哼,別以為本祖不敢踏足魔界!蕩平魔界本就是上界上仙應做之事,只是自古以來所有的上仙都沒能做到此事,所以,你不必在此用這等話激我!”
攬芷說:“我沒有激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表達一個事實啊。”
“少耍口舌聰明。”同光用手指著攬芷:“本祖且問你,既然那魔子已經離開了,那如今長河大陸誰是圣帝?何人接替了帝尊之位?莫非是你不成?”
攬芷笑道:“先祖竟然連如此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風長季轉頭對攬芷說:“你封堵了兩界之間的往來,他們連探報都沒有辦法派下來,怎么可能知道?你也太難為這些先祖了吧。”
攬芷說:“哦,也對啊。”
同光又問一遍:“如今帝尊之位在何人手中?”
風長季說:“反正已經不姓姬了,不再是姬氏的天下。”
同光頓時氣的面色通紅,吹胡子瞪眼道:“難道是你?是你這外姓野人?!爾等大膽!竟敢篡位,竟敢斷送我姬氏上萬年的基業!”
攬芷平靜地說道:“你們的基業,早在這大陸的千年前不就已經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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