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倚鸞見此情形,臉色也大變。
楫離和端墟兩人都穿著一模一樣的親隨近衛的衣服,所以薇花公主很有可能一時間沒分清他們兩人。
好在端墟反應快,趕緊上前,使勁拽開了薇花的手,并試圖按著她,想讓她重新躺下去。
薇花卻借勢又抱住了端墟,整個人都緊緊貼到了他身上,就像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圓木一樣,使勁抱著端墟,而且面色更紅,喘息著呢喃道:“別走,別走,我快要死了……”
端墟也驚慌得大呼起來,他既想掙扎,又怕出手太重傷到薇花,而且薇花的雙手死死地環抱在她背后,他若以內息真氣震開薇花,她的手臂肯定會斷裂,那樣只會更麻煩。
楫離看著端墟大叫,卻不敢再輕易出手去拉薇花。
元銳立見狀只好上去幫忙,他費了好大的勁,才終于把薇花從端墟身上拉開,沒想到,薇花一個翻身,從榻上滾落,又將元銳立壓在了地上。
元銳立頓時就像一只被人翻過了殼的烏龜一樣尷尬,臉色既紅又黑,窘迫至極,急忙說:“薇花公主請莫要如此,快放開本將!”
但薇花一使出潑勁來,元銳立是仰面被她壓著,一時還真難以掙脫。
于是楫離和端墟又趕緊同時去拉薇花,他們三人此時大概終于知道了,在此之前,那兩名親隨和眾多的士卒們都經歷過什么了,這女人意識有些混亂,潑勁一上來,還真難對付啊。
元銳立在情急之中也開始亂喊:“端大人,你干的好事,趕緊想辦法啊!”
他又騰出手,指著端墟對薇花說:“薇花公主你看,救你的人是那位,對你最好的人也是那位,他名叫端墟,公主莫要認錯人了!”
薇花一愣,聽明白了,轉頭看看端墟,隨即蹭地一下又撲到了他懷里。
元銳立終于得以脫身,抱著后腦勺躺上地上幸災樂禍起來,心想,這就對了嘛。
沒想到端墟在情急之中卻賣起了機靈,大聲道:“公主,公主請聽我說,我這副身軀是假的,是自己造出來的,當時手頭緊,為了省材料,就只做了一個外殼,連心肝都沒有,更別提那些多余的用不上的器官了,所以我根本不中用的,薇花公主你看,他們兩人都可以,都是正常男子,你別盯著我呀。”
薇花又一愣,于是轉頭再次看向元銳立和楫離兩人。
楫離和元銳立同時在心中痛罵起來,還能這樣?
元銳立還沒有來得及起身,還仰躺在地上,眼看著薇花又一次朝他撲過來,情急之中,他也什么都不顧得了,指著楫離,張口就說:“公主,公主,我早就有家室了,是個清心寡欲的老男人,也不行的,你看藥師大人,他可是正當年紀,未曾娶妻,相貌又英俊,公主何不找去藥師大人?”
薇花早就神志不清楚,聽了這話之后,轉身便又撲向了楫離。
楫離連聲叫苦,心說這兩個人也太過份了吧!此時他百般元奈,又不善于賣弄機靈,所以再想不出別的話來糊弄薇花,只好趕緊在身前擋起了一道防御術法,試圖護住自己。
眼看著薇花撲面而來,楫離接連后退了兩三步,就在這時,從三人身后橫飛過一個嬌小而有力的身影,出手就是一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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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薇花的頭部,只一記重拳,干脆利落地將其擊暈。
薇花甚至來不及喊出聲,就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風倚鸞收了拳,站在暈過去的薇花身邊,倒豎著柳眉說:“你們三人大男人!竟拉不住一個女人?還嚇得慌了神,連腦子都不夠用了么?縛靈索收了不能再放出來么,竟要玩互相陷害這一招?”
元銳立從地上爬起身,縮縮脖子,沒有說話。是啊,剛才只顧著拉人躲逃了,竟忘了施展手段……
風倚鸞盯著他問道:“元將軍,你還敢陷害楫離?”
元銳立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方才所說得可都是實話啊。”
風倚鸞眼中透出一道寒芒,甩向元銳立,正色道:“你還好意思?你什么時候以老男人自居了?你以后若再敢出賣楫離,本公主就找你單打獨斗!”
元銳立心中頓時抽緊,連忙說:“末將再也不敢了,以后寧可自己舍身,也不會再出賣藥師大人了!”
風倚鸞又轉頭看向端墟,橫眉盯視道:“端墟大叔,那你呢?”
端墟說:“我心里有別人了啊,不能這樣隨便奉獻出自己啊。”
風倚鸞直言道:“你的小師妹不是不理你了么?”
端墟嘻笑著說:“小師妹不要我了,但還另有別人啊,總之,不可能隨便把自己交給一個鼎爐當補品啊,而且我是鬼修啊,她要我何用?她本就是至陰之體,再加些鬼修的氣息,豈不是成了陰鬼了?你們不怕,我還怕呢。”
元銳立忍不住問:“鬼修還怕鬼?”
端墟強辯道:“因為我自己不算是鬼嘛,所以當然也怕鬼了,尤其是陰鬼……”
元銳立:“……”
只有楫離對風倚鸞說:“多謝鸞姑娘及時出手相救。”
風倚鸞沒好氣地說:“我為什么要及時救你,而不是救他倆,你心里就沒點譜么?還謝我做甚!”
楫離一笑道:“我懂。”
風倚鸞這才看看被她一拳打暈在地上的薇花公主,卻問三人:“你們說,我這算不算是越級挑戰,一拳就打暈了四品中階的薇花公主?”
楫離等三人齊聲說:“不算。”
“充其量算是乘人之危。”
風倚鸞說:“哼,那也比你們三個只會躲、只會互相陷害的男子強。”
元銳立低頭說:“公主教訓得是。”
風倚鸞卻說:“好了好了,莫要恭維我,我自己有幾斤幾兩的本事,我自己心里最清楚,廢話不說了,你們快想辦法救治這薇花公主吧。”
端墟點頭附和道:“鸞兒說得對,還是救命要緊,無論如何,薇花現在還不能死。”
元銳立看著骨瘦如柴的薇花公主,再次露出頭疼的表情,說:“她為何不能死?按理說,寇重五已經死了,薇花公主身體太虛弱,不治而亡,我想這也說得過去吧。”
端墟說:“不不,我在見到她之后,漸漸想到了很多關結,事關禁宮之中的云枝,更事關安枕閣,我一時說不清,但模模糊糊的已有一些想法,所以,留著薇花比不留更好。”
說到這里,他看向楫離:“還請楫離兄務必設法救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