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說話吧。”高寧非常的淡定,估計這結果是他早就料到的,既然敢叫我們查,想必他確實沒什么不好見人的。
就這樣,原本在沱江邊游玩的我們三人,跟著承心哥徑直回去了。
在房前的走廊上,承心哥直接泡了一壺茶,給每個人倒上一杯之后,這才說到:“高寧,你的身份確實沒有任何問題,63年出生,86年發家,一直到現在都是一個生意人,對吧?”
“是的,我的經歷就那么簡單,你們查到我奶奶的身份了嗎?”高寧的語氣有些揶揄,仿佛對這事兒是胸有成竹一般。
承心哥說到:“你奶奶的身份我們有查到,雖然表面上看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不過那時候因為戰爭,中國有很多人四處飄蕩,最后再統計身份的人很多,這個不足以說明什么吧?”
“那只是表面的,你不覺得嗎?我不相信你們沒有細查,再是因為戰爭居無定所的人,都有個祖籍,有心的話,都能查出來點兒什么,我奶奶你們查的出來什么嗎?”高寧有恃無恐的說到
承心哥抿了一口茶,溫和的笑了笑,盯著高寧,忽然就很嚴肅的說到:“高寧,你不要一直說你奶奶,你不覺得你的發家史很有問題嗎?賣藥!竟然是賣藥!你既然說你奶奶是蠱苗,那么你賣藥會讓人很有聯想,對不對?”
高寧聳聳肩膀,說到:“那個時候,中國很多人肚子里都有蛔蟲,買打蟲藥的多不勝數,不至于我就特別惹眼吧?”
“是啊,你的藥特別靈就是了。我們不必做口舌之爭,你要證據的話,其實我不難給你。想必你懂我的意思,我要的是你坦誠。如果你不坦誠,我想我們也就不必談了。”承心淡然的說到。
我把雙手往腦后一枕,很悠閑的靠在墻上,說到:“高寧啊,其實我那時認識一個人也叫高寧,是個道士,和我也算一起出生入死了,按理說就沖你這名字我也該對你印象很好,可以和你合作。可是,如果你不坦誠,我和承心哥的意見一樣,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了。”
高寧低頭沉思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有些無奈的說到:“你們比我想象要本事,那個部門比我聽說的還要神秘,竟然這些都給挖出來了。好吧,我說,我的發家史是不太光彩,利用了一點兒蠱術,不過也只是我僅僅會的一點兒蠱術。因為我需要錢,沒有錢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什么都查不到,更達不成奶奶的遺愿,拿回那件兒東西。我沒害人,反正中了我蠱的人,最后沒錢買我藥的,我也給解了。這樣,夠坦誠了吧?”
說到這里,沁淮很好奇,他皺著眉頭問到:“高寧,有些事兒可不是有錢就能知道了,現在改革開放了,中國的有錢人多了去了,知道某些部門的可不多啊。況且,你還能知道一點兒承心哥,還有承一的身份,更不簡單吶。”
高寧搖頭苦笑到:“這就是我奶奶的事兒了,也是你們查不到的了,建國以來成立了那個部門,網絡了一批奇人異士,其中也有一些苗蠱,我奶奶和在那個部門工作的其中一個苗蠱有些聯系吧,然后我才能得知那個部門。至于承心和承一的身份原本我并不知道,后來在北京,我看見承一去找過一個人,那人我知道,所以我才猜測出了承一的身份,承心的身份也是根據這個我才推測出來的。”
“呵,你跟蹤我是吧?說詳細點兒。”我的臉色并不好看,被人跟蹤畢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兒,對于這個我保持不了什么愉悅的心情。
高寧仍然是苦笑,跟我們談話,他那表情就沒正常過,他說到:“我不是跟蹤你,我是跟蹤幾個那寨子里的苗人,是他們在監視你,所以我也就順道看見了你的一些事兒。你是去找過李立厚吧?他的身份其實不難知道,除開那個神秘色彩的部門,很多到了一定位置的高官都知道李立厚精通卜算之術,所以他大小也算一個名人。我看見過你找他,而偏偏我因為我奶奶,又知道李立厚的一些事兒。所以.你也知道你是他師侄,這個不算什么秘密,大院兒里的很多人都知道,就算問問買菜的保姆也能打聽到。”
“對于我的事兒,你倒是有心啊。”我喝了一口茶,然后再點了一支煙,說不上為什么,內心有些煩悶,我說到:“你知道我李師叔什么事兒?”
“我知道你師祖老李,知道你師祖老李有四個徒弟,立厚,立仁,立淳,立樸,都是真正有本事的道士
。當年,我奶奶見過老李一面,再后來,老李失蹤了,我奶奶和那部門的苗人有聯系,然后也知道老李收了4個徒弟,都在那個部門工作。我對你們的事兒,知道的也僅限于此,都是我奶奶告訴我的。其余的,都是我花錢查的,就比如我發現你去見了李立厚,我就花錢打聽了一下那是誰,再比如,我發現那些苗人監視你,就花錢打聽了一下你是誰?再花錢調查了一下你和李立厚的關系.這些都算不得秘密吧?”高寧很認真的說到,倒也很符合邏輯。
只是有一點兒讓我和承心不得不在意,高寧的奶奶竟然知道老李,還見過,這可真是.
“為什么你那么在意承一,他的什么你都去調查?”承心哥問到。
“不是我在意承一,是因為那些苗人在意,我不肯放過一點兒線索!所以,我就開始調查承一的一切。但是你別問我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苗人為什么那么在意承一。而之所以知道承心,是因為我發現你們三個.”說著高寧指著我,沁淮和酥肉說到:“中了血線蛾的毒,原本我打算在那時出現的,可你們竟然好了。所以,我推測你們身邊新出現的男人是醫字脈的承心,畢竟我調查過你們,知道你們這一輩有4個人,繼承了些什么。”
我和承心對望了一眼,然后有些無言,心里估計都是一個想法,李師叔家該換保姆了,雖然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畢竟放哪一脈,傳人是誰,都不是什么秘密,圈子里的人自然都知道。可這不該是一個保姆拿出去當新鮮事兒說的。
高寧交待到這里,算是交待的比較清楚了,他的確有個神奇的奶奶,至少老李這個名字可不是普通人能編排出來的。
話已至此,我還是有疑問,我問他:“你在監視那些苗人,你知道我身上這個憂是誰畫的嗎?目的是什么?他們已經在監視我,何必畫這個憂在我身上?還有.他們在附近嗎?”
高寧說到:“你身上的憂的確是監視你的三人中,其中一人畫上去的,可目的是什么我卻不知道。我只知道憑借這個憂,能引來血線蛾,那是那個寨子特有的一種蠱蟲,可以讓你死的無聲無息。那一天,他們就在你旁邊的臥鋪,當你睡著以后,他們麻痹了那個硬臥袖的所有人,然后給你畫上了這個憂。我當時想提醒你,可是我不敢,怕打草驚蛇,但又怕他們對你下蠱了,所以趁他們走后,我去查探了一下,然后發現了他們在你身上畫上了這個憂。”
說到這里,高寧頓了頓,然后說到:“那個憂有種特護的氣味,不懂的人聞不出來,我雖然所學的蠱術很淺薄,可偏偏知道這個憂,所以一聞就聞出啦了。但活該我倒霉,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叫醒你,告訴你的時候,你旁邊有人醒了,我只好敷衍了兩句,就離開了。”
怪不得我在火車上能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原來是如此啊?
“你如此在意那幾個苗人,不惜天南海北的跟蹤他們,想必你奶奶給你說的東西很重要。但是我想問,你為什么又不惜現身,和我們合作?你自己不能去做嗎?要知道,這里只有我和承心是道士,他們倆是普通人。我不認為在蠱苗的寨子里,道士能占到什么便宜。”我終于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呵呵,你不知道那個寨子,那是一個魔鬼之寨,根本就不該存在于這世間,也是一個恐怖的死亡之寨,應該被毀滅!可是我一個人是不行的!我只是想說,你們是老李的徒孫,你們絕對是有大本事的,我原本請不動你們和我合作,可是他們盯上了承一,我想這就有了足夠的理由。”高寧的神色一下子變了,變得很憤怒,憤怒到有些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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