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道士那些年  第四十九章 心硬如石

類別: 靈異 | 靈異鬼怪 | 我當道士那些年 | 仐三   作者:仐三  書名:我當道士那些年  更新時間:2018-06-27
 
我終于見到了傳說的凌如雪,我老聽人提起她,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起過她的缺點,我原本對她很好奇,可見到了之后,卻是一股頹廢帶著憤怒的感覺。

我想也許是我的性格很奇怪,當心跳不受自己控制的時候,就總覺得自己被人控制了,所以我很頹廢。

頹廢之后,又夾雜一些憤怒,自己如此多的感覺,對方卻沒有任何的波動,這樣不對等的關系,讓我沒有安全感,于是我潛意識的竟然開始抗拒凌如雪。

在最初的驚艷過后,我臉上的表情變得平靜了,我似乎是在暗自較勁兒,我要比凌如雪更平靜,仿佛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回一絲自尊,可一直就孩氣,那時更孩氣的我哪里知道,這樣才是輸到最徹底的表現。

如月這傻乎乎的丫頭,當然不可能知道這短短幾秒之內,我的心思起了那么大的變化,只是說到:“三哥哥,這是我姐姐如雪,她很厲害的,今天她幫你拔蠱呢。”

“嗯,你好。”我平靜,禮貌,疏遠的給凌如雪打了一聲招呼。

而凌如雪也沖我一點頭,然后說了一聲:“坐。”沒有什么毛病,可是平靜禮貌的疏遠,才是最疏遠的距離。

我又暗自惱怒,可是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變化,房間里只有兩個類似于蒲團的墊,我盡量不在意的,瀟灑的,大喇喇的坐在了其一個墊上。

如月覺得可能這樣的表現不像平日里的我,在她眼里,我是一個不服輸的,嘴上有點兒扯淡的臭小,今天這表現太正常了,反而不對勁兒,所以如月投過一絲兒詫異又帶著抱歉的表情。

詫異我知道,抱歉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但估計是因為如雪在房間里,如月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從我懷里接過了慧根兒,然后對我說到:“我和慧根兒在外面等著,你拔蠱完以后,記得找我啊,很多話說呢。”

我一愣,想著想和凌如雪單獨相處,沒由來的心慌了幾分,不由得問到:“如月,你怎么要出去啊?”

如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一紅,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說到:“臭小,拔蠱是很忌諱有人在場的,我和慧根兒不出去,難道還要留在這里搗亂啊?”

至于慧根兒又呵呵的傻笑,說了一句讓我覺得很沒面的話:“痛咧包(不)要哭鼻咧。”

臭小,我一咬牙,就要去捏這小的臉蛋兒,可如月一個閃身已經抱著他出去了,這又讓我心里暗自頹廢了一下,陳承一,你干嘛要在意一個小孩兒的玩笑話?

于是,我悄悄咽了一口唾沫,一副淡定的樣,毫不在意的看著窗外,也不曉得自己這形象有沒有了三分江湖豪客的氣質。

房間里沒有任何的聲息,我只感覺到空氣一陣兒微微的流動,凌如雪就已經坐到了我的面前,和我相對而坐。

兩個墊的距離很近,相隔不到半米,凌如雪忽然就這樣坐到了我的面前,讓我粹不及防,我盡量不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卻能感覺她的呼吸輕輕打在臉上,癢癢的,就如一片兒鵝毛飄在了臉上。

這種感覺讓我的手有些不自覺的顫抖,我都不知道為了什么,干脆把手抱在胸前,裝出一副我很無聊的樣。

凌如雪好像根本不在意我的任何情緒,任何動作,她目光很直接的盯著我,我偶爾用眼角的余光看見,就一陣兒不自在。

就這樣,沉默的對坐了十幾秒,凌如雪忽然說到:“上衣脫掉。”

我一驚,差點就繃不住,本能的覺得這話不對勁兒,可心思一轉,卻知道,是我的想法不對勁兒,我蠱的地方在

肩膀,不脫掉上衣,她怎么看,怎么拔蠱,總不能從我的臉上拔吧。

不過,她的一個女的既然都無所謂,我一個男的,怕什么,我很干脆的脫掉了外套,脫掉了襯衣,就留下了一件兒白色的背心。

凌如雪什么也沒說,只是用她的右手輕輕的撫上了我的肩膀,那里紋著一把黑色的小劍,她也一點兒都不在意,也不好奇。

當她的手接觸到我的肌膚,我的心根本不再是心跳了,而是一陣兒心亂,說不上的亂,我只是感覺她的手有些冰涼,觸摸在我的肌膚上,卻像帶起了一陣兒火花,那一片的肌膚都在發燙。

摸了一陣兒,凌如雪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起身離開了坐墊。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有表情,只是一皺眉,就讓我跟著忍不住皺了一下眉,可我卻無意探究自己的行為,也顧不得凌如雪做什么去了,只是心里有點失落!

可失落什么呢?失落失去了那冰冰涼涼的觸覺,還是失落沒有那輕柔的呼吸落在我的臉上?

凌如雪背對著我,不知道在架上找些什么,我也只有這種時候,才能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的背影,看她忙碌,莫名心安。

過了一小會兒,凌如雪抱著幾個罐忽然轉身,我趕緊收回了目光,一副無聊在四處打量的樣,而凌如雪根本什么都不在意,抱著幾個罐就坐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對我說到:“我不能肯定是那種血肉蠱,所以要試試。”

什么意思?是在征詢我的意見,還是她自己的肯定句?我有些無奈這個女人的話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非常干脆的點頭,說到:“試吧。”

“好。”凌如雪只是簡單的說了個好字,就不再言語,手一翻,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幾根細小的銅針,然后打開她的那些罐,開始在銅針上涂涂抹抹。

我已經習慣了,蠱苗都是小叮當,也懶得問什么,只是盯著那些罐看了幾眼,那些罐里有的裝著膏體,有的裝著粉末。

裝著膏體的,倒是很好處理,直接涂抹在上面就是了,如果是粉末就麻煩一點兒,凌如雪會加些水,攪拌成糊狀,再抹在銅針上,那樣倒是像個在做實驗的科學家。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這幾種了,開始了。”說話間,凌如雪的手一抖,我看見一把細細的,小小的刀滑到了她的手里。

這樣的刀我在姐的手也見過,沒想到凌如雪也有一把,這是什么刀啊?可惜我對凌如雪有隔閡感,也不好意思問什么,也就懶得再問了。

我知道刀都拿出來了,我少不得又要挨痛,因為同樣的手段姐用過一次,我以為凌如雪會像姐一樣說些什么,可是她什么也沒說,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刀就朝著我的肩膀捅了過來。

那刀雖然小,結構細長,可也是刀啊,我在心里暗罵了一句。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鋒利了,這樣捅進去一刀,我竟然沒什么感覺,直到凌如月拔出刀,我肩膀上那處印記特有的有些暗沉的血跡流了出來,我才感覺到了一絲疼痛。

然后才是越來越清晰的疼痛,我暗自佩服,就憑這一手,凌如雪只怕捅了別人十幾刀,別人才能反應過來。

因為這一手,不僅要刀快,更要手快,干凈而利落。

拿起一塊潔白的布,凌如雪幫我插掉了肩膀上的血跡,然后拿起一根銅針,毫不猶豫而又異常準確的插進了我剛才那個傷口,并且輕輕的攪動了一下。

這疼痛,讓我幾乎慘叫出聲,這女人怎么回事兒啊?什么事兒都不打招呼,也不嫌棄這些事情血腥,冰冷的就像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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