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讓我震驚無比,按照華夏的歷史來說,連商朝的很多歷史都不能給予肯定的證據,元老爺子給我籠統的說了一下,這里的存在有幾千年,我一下子就想象到周朝,一下子腦袋都暈乎乎的了。
在商周交替的年代,那是一個輝煌的年代,神話故事層出不窮,著名的封神榜如果我不是靈體狀態站在這里,是我真人站在這里,我會因為心跳過快,呼吸不暢而昏倒的。
元老爺子看見我變化不斷的神情,有些詫異的問我:“小子,你想到什么了?”
“老爺子,我那不是,那個老祖是周朝人?或者?”我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元老爺子咧嘴笑了,說到:“哪有那么夸張,你師父找的那位老祖,據流傳是西漢時期的老人物了。”
西漢?這雖然沒有我想象的夸張,但也讓我吃驚不已了,要知道在漢代,也是我道家異常興盛的年代,堂堂大漢成就了我漢人知名,也決定了我華夏人和道家密不可分的關系。
我們是漢人,是華夏人,道家才是我們華夏該有的信仰和思想。
我的心情激蕩,可還沒有到完全喪失理智的地步,仔細一想,我發現了這話里不對勁兒的地方,于是開口問到:“老爺子,為什么說是據傳?你們都在這容身之所,為什么?”
“只能是據傳,你以為我們這些小蝦米能洞察這里的秘密嗎?這里有幾位老祖,具體什么年代的人,我們根本不可能得知,能讓我見到一位明朝時的先人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元老爺子嘴一撇,有些無奈的說到。
看來這個容身之所的神秘也不差于昆侖啊,我內心暗想,嘴上卻問到:“老爺子,你告訴我這一條線索,意思是讓我追隨師父的腳步,去找到那位老祖嗎?”
“這當然是一條最容易的路子,我只是給你指明方向。但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我所能活動的范圍也是有限的,在這里的權限也是有限的。這里的事情你可以理解為陰間事,我不能給你透露太多!你或許多來幾次,在真正的交易之地能找到機會。”元老爺子如此對我說到。
我心里明白,見老祖一定是件了不得的大事,肯定也不是元老爺子這種存在能辦到的,否則我師父當年見到了老祖也不會在這群道家老家伙的圈子里引起震蕩,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
于是,我問到:“元老爺子,我知道這件事情急不來,但你說個老祖,我也沒辦法根據這條線索去找到他,能否告之一下老祖的名字?”
元老爺子點點頭,說到:“這個自是沒有問題,老祖道號——樸元子。”
我心里暗驚,能當一個子的,無不是極有成就的道家人啊!不過,想著我師祖我就一臉黑線,他也算極有成就了吧,但不能叫老李子啊!
打住了胡思亂想,我恭敬的問到:“老爺子,您現在可以跟我講講昆侖的事兒了吧?”
說到這個,老爺子的臉色嚴肅了起來,說到:“據我所知,昆侖應該和我們這個容身之所一樣,不是具體到這個世界的哪一個地方!而是另外一種很抽象的存在吧。或者說它在,甚至是和我們同在的,可是我們卻偏偏感覺不到它。”
我一愣,忽然想起了那個蟲人消失的一幕,想起了師父曾經說過的空間重疊,然后就有點理解老爺子的話了。
元老爺子繼續說到:“我之所以那么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聞,一個聽來的秘聞。”
元老爺子這句話讓我打起了精神,趕緊洗耳恭聽!
“你知道我們家算是一個道家的世家,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當我還是小年輕的時候,我曾經聽爺爺說起過昆侖人,也說起過這么一件事兒,我爺爺說他認識一個昆侖人,并且知道那昆侖人畢生的愿望就是重回昆侖,他差一點就成功了!他是一個很厲害的道家陣法大師,在昆侖得到的傳承也是關于陣,他利用陣法,差一點就成功了。”元老爺子一字一句的對我說到。
而我的內心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或者,我也可以利用陣法?但是別人是陣法大師,在昆侖得到過傳承,我連一些大一些復雜一些的陣法都無法完成,這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想到這里,我有些沮喪,而元老爺子則繼續說到:“在當時,我爺爺是想和我證明,道家的修行不是一場鏡花水月,也想跟我證明,一些神話和傳說其實是有一些事實依據的,才舉出了這個例子!他告訴我,當時那個陣法簡直已經是逆天的陣法,他有幸被叫去做一個壓陣人,所以見識到了一幕,那一幕就是利用陣法異常強烈的靈力波動,撕開了”
說到這里,元老爺子微微皺眉,仿佛在組織語言來形容,但苦惱于怎么也找不出合適的語言來形容這一種場面。
我開口說到:“元老爺子,其實你不用形容了,我應該見識過那么一幕!就像是憑空撕開了我們所在的空間,是不是?”因為,我想起了蟲人消失的那一幕,我所見的霧氣,甚至我見到了一個亭的角!
“就是這種感覺!但是又沒有什么明確的口子,總之我爺爺說,他在那一瞬間,仿佛是極長的瞬間,又仿佛是極短的瞬間,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或者說他什么也沒看見,只看見了一片片霧氣!”元老爺子肯定的對我說到。
然后我們兩個人同時沉默,是的,我們都是修者,修者的目標是什么?我們的沉默是一種向往,深切的向往。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元老爺子嘆息了一聲,說到:“哎,你不知道這一件事,對我的影響有多大,大到我身死也不甘心,機緣巧合之下,甘愿呆在了這類似于囚籠的容身之所。”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對于容身之所我了解的不算多,而我自己也在自問,如果我這一生結束了,我會選擇入輪回,了了這一世,還是選擇這容身之所?
元老爺子說老李一脈個個灑脫,是不會選擇這樣的所在的,或者這個時候,答案也在我心中了
可是我還是不自覺的問答:“老爺子,既然這里像囚籠,為什么還要選擇這里?那個人差一點成功,那最后又怎么樣了?”
元老爺子的神情仿佛落寞了一些,他對我說到:“這里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太多,我只能說,在這里還有一點點微末的得道的希望。在這里,走出去就是終點!我們修者的終點,只要能走出去!”
我不懂元老爺子話里的意思,但是我感覺到了元老爺子目光里的堅定,或者說是執念。
常常都說執念不好,佛家人最是通透,最是放下執念,可我道家人是逆天而行的修,若是沒有一點兒執念去支撐,在這條苦澀的道路,又何以繼續?
昆侖是我的執念,到此刻不止是為了師父,也是為了我一生的結果吧?
“呵呵,看吧,我這分明是執念啊。”元老爺子自嘲一笑,然后接著對我說到:“你問我那個人的結果,我可以告訴你,在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陣忽然就停止了!后來,才知道,在成功的一瞬間,他死掉了,就是那么默默的死掉了,尚在,盤坐在那里!靈魂卻在瞬間灰飛煙滅了。”元老爺子嘆息了一聲。
在這話背后的意思就是,那人的行為或者太過逆天了。
我追問到:“或者,他的靈魂不是飛灰湮滅了,而是而是去到了昆侖呢?”
“這個問題我也曾經問過我爺爺,我爺爺不知道為什么那么肯定,對我說,沒有,就是徹底的魂飛魄散了。”元老爺子的語氣也帶著幾分惋惜。
我沉默,同時也開始擔心,昆侖之路如此不易,我師父他們呢?能否成功?而我自己呢?又能否成功?
“其實這也正是我想告訴你的,畢竟我說過要告訴你,關于我知道的昆侖的全部線索!怎么做?我曾經聽過一個說法,有一些頂尖的昆侖人,其實是知道怎么回昆侖的,甚至具體的知道一些辦法,你除非是去找到那些昆侖人,或者找到那些昆侖之后。”元老爺子異常肯定的對我說到。
這個說法讓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的師祖,莫非他就是知道怎么回昆侖的昆侖人?莫非我師父他們就是知道一點兒方法的昆侖之后?這背后到底有怎么樣的故事?
按說,如果昆侖是我們道家人的一個目標,師父沒有道理不告訴我昆侖的線索,為什么他會諱莫如深,一點點都不給我提及?
我發現,就像解一個困難的謎題,我越是得知一些線索,就越發現自己越是什么都不知道,謎團越牽扯越多!
這讓我又想起了那個干枯如風干了的橘子皮的劉師傅,莫非他?
我緊鎖著眉頭,陷入了思考,元老爺子也不打斷我,那個時候的我怎么可能會算到自己以后面對的是何種艱澀?這昆侖之路我或者要遇見更多神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