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是被吳老鬼咋咋呼呼的聲音給弄醒的,誰受得到還在夢中的時候,一個帶著東北腔的聲音忽然在腦海炸開,嚷著:“狼來了,狼來了,不是,是狼沒走,狼沒走!”啊?
所以,我們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睛,承心哥狠狠的瞪了吳老鬼一眼,老張估計是有起床氣,揮舞著旱煙桿子給吳老鬼敲去,自然是敲了一個空。
只有我,樂呵呵的醒來,只因為我一睜眼,就看見如雪在我的懷里,緊緊的抓著我的一只肩膀,曾經多少次幻想,早晨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見如雪,如今在這狼群包圍的冰天雪地里倒是實現了這個愿望。
所以,我已經顧不上跟吳老鬼發脾氣了。
待到大家都醒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走出了帳篷,看見這些狼崽子果然就如吳老鬼說的那樣,根本就沒有退去,估計是一夜頂著北風守著我們也累了,大多數狼崽子是趴著的,只是見我們出來了,才開始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無奈根本不敢下這個雪窩子半步
“承一,決定了嗎?”承心哥在我旁邊問到。
“嗯,進洞。”我回答的言簡意賅,只要不是被逼到絕路,我不想放棄這次行動。
“嗯吶,那就進吧。”老張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這倒讓我有些感動,即使我知道老張是這樣的人。
既然決定了,那也就沒什么廢話,我們沉默的收拾著,十幾分鐘以后,就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站在了那個黑沉沉的洞口。
那個洞口不大,根本容不下一個人站立著進去,像我的個子,貓著腰進去都困難,吳老鬼也說了:“這個洞不是直的,是朝下的,得爬著進去。”
爬著進去就爬著進去吧,不過想著那種姿勢,我還是忍不住一肚子的火,對著狼崽子們比了個中指,然后吼到:“狼崽子們,你們看好了,小爺我進去,有脾氣就跟著進來,沒脾氣就別在那里瞎bb,學狗叫。”
狼群回應我的自然是一竄兒汪汪聲兒,我‘呸’了一聲,罵到:“沒出息,還是只會學狗叫。”
吳老鬼跟在身后,忙不迭的點頭,說到:“就是的,就是的。”
如雪‘撲哧’一聲兒笑了,老張也咧嘴笑了,承心哥笑得更是暢快,再沒什么廢話,我拿出手電,先把背上的行李扔進了洞里,然后率先進入了洞里。
洞里一片黑沉沉的,很窄,窄到只能做多只能塞進一個半爬著進去的人,讓人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窒息與壓力。
更讓人感覺到不安的,是洞里的黑沉仿佛像是實際性的東西一樣,連強力手電的光在這里都穿透不了多遠,可是我還是敏感的發現,這個洞里的痕跡不太對勁兒。
因為這絕對不是天然的洞穴,而是什么東西開鑿出來的一樣,一般人總會想到是盜墓者,但是盜墓者的盜洞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職業習慣,周圍的壁上都是整整齊齊的,能看出一鏟子一鏟子的痕跡,但這個洞的痕跡,怎么說呢?很怪異,一條條的,倒像是鋒利的爪子抓出來的一樣。
一個半人那么寬的動物,會是啥?胖子穿山甲?我想象不出來,只得繼續朝前爬著。
只不過,爬了沒幾分鐘,我就覺得費勁了,因為這個洞口越往里,坡度就越大,加上是泥土的,滑溜溜的,我得費勁的撐著邊緣,才不至于滑落下去,倒是扔在前面的行李滑開了一些距離,被我及時的拖住了。
在洞里不方便說話,我們只能沉默的爬著,好在這個洞的空氣竟然十分的流通,不至于讓人呼吸都困難,根據基本的常識判斷,這個洞穴應該不是一個死穴,通風也就意味著有出口。
吳老鬼沒這限制,身為靈體的好處也出來了,一溜煙兒的在前面飄著,時不時的還得意的轉過來,眨巴著它的眼睛,‘無辜’的說到:“快點兒吶,整快點兒。”
沒人有力氣和它計較,任由它得意的飄著,一溜煙兒的飄不見!
只是幾分鐘之后,我就聽見了吳老鬼的一聲兒驚叫之聲,我很擔心的大吼到:“老吳,你沒事兒吧?”
吳老鬼的聲音半天都沒傳回來,我也顧不得什么穩住身子了,干脆很直接的換了個姿勢,半躺在洞里,任由自己一路直滑下去,速度一下子提升了很多,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這個洞到了里面,竟然是有拐角的,我一下子就撞在那個拐角之上,腦袋由于慣性,又碰到了另外一邊,暈了好一會兒,一睜眼,就看見吳老鬼在我面前飄著,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不為別的,只因為吳老鬼臉上也是一個一個的疙瘩,密密麻麻,老子都不好意思說,我有密集恐懼癥!
“承一,沒事兒吧?”承心哥擔心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沒事兒。”我大聲的回答了承心哥一句,然后沖著吳老鬼吼到:“你把臉整成這副模樣干啥?你一個鬼,還能長包咋的?”
吳老鬼挺‘無辜’的說到:“你以為我愿意整成這副模樣啊?不整成這樣,簡直不足以表示我那麻溜溜的感覺,我這是表達我起雞皮疙瘩了!”
“啥玩意兒?”我沒懂。
“你進去看了就知道了!”吳老鬼朝著那個拐角的洞口指著。
我也懶得和吳老鬼廢話,帶著疑惑爬進了那個洞口,只是一眼,我就覺得頭皮發炸,忍不住罵了一句:“我x!”
這洞里沒有怪物,沒有任何恐怖的存在,也是和那洞口一眼,是一條簡單的直行向下的洞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洞里的四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坑洞,最大的估計和小指頭一樣大,最小的估計就是指甲蓋兒那么大。
看著這副場景,我剛才看見吳老鬼起的雞皮疙瘩還沒消下去呢,寒毛子又立起來了,心里那毛乎乎,恨不得把這些小點兒都去掉的感覺簡直無法形容。
“承一,咋了?”承心哥的聲音再次傳來,顯然我那句粗口承心哥是聽見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心中的不適感,對承心哥大聲的吼到:“也沒啥具體的危險,就是進來這兒要做好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承心哥進來被震撼了一次,如雪倒還好,比較淡定,長期和蟲子打交道的人,對密集的事物早就有了抵抗力。
“這個”如雪看了看洞中的場景,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但是卻沒多說,畢竟這樣的洞里哪里是談論的地方?
我們繼續著一路向下,只是這一路上,我努力的只看自己的手,一身的雞皮疙瘩也沒能消下去,在洞中爬了好一會兒,如果是直線距離,我得爬到地底多深的距離了啊?但這洞到了這一塊,坡度就已經很小了,倒是七萬八繞的彎彎很多,讓我懷疑這洞簡直是永無盡頭。
就這樣,又沉默的伴隨著那些坑坑點點前行了大概十分鐘,吳老鬼的聲音再次從前方傳來:“快點兒,到這兒來,這里就出來了,可這是啥玩意兒啊?”
聽吳老鬼的聲音,距離不算太遠,可是我已經受夠了這個點點洞了,趕緊加快速度又爬了將近三十米彎彎繞繞的距離,終于到了洞口,但一個沒注意,我是摔下去的。
我還沒來得及喘息呢,承心哥,老張,如雪接二連三的摔下來,其中承心哥大半個身子都摔到了我的身上,壓得我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
“那啥?不好意思啊,忘記你們不能飄了。”吳老鬼一點都沒誠意的道歉,我抬頭一看,那個洞口,到我們摔下來的地方,起碼有一米多高,我再一次懶得和吳老鬼計較,因為就正如吳老鬼說的,這是啥玩意兒啊,天花板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