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肖承乾站在我的身后,自然是不肯過去的,不過他也沒有了往日那種飛揚跋扈,只是沉默著,若是往日,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而陶柏則站在路山的背后,除了往日的羞怯,還有一點兒害怕的意思,路山下意識的護住了陶柏。
可是,那老道非常的淡然,只是微閉著眼睛,手一揮,那馬車上另外幾個道士就跳了下來,徑直的走過來,看樣子是要強行帶走肖承乾和陶柏。
是要動手了嗎?我下意識的就要出手,可瞬間卻也迷茫,我該用什么樣的術法?我根本不知道我該用什么術法才能壓抑這些人,這是我第一次斗法如此的沒有信心。
但是,根本就不用我迷茫了,那個坐在馬車上的老道只是隨手一揮,我們所在的這片天空就風起云涌,眼看就要累積成厚厚的烏云
瞬發的雷訣?我想起了我的師祖,我才知道我的反抗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是就這樣任由肖承乾和陶柏被帶走也是不可能的我咬著牙,決定使用秘術拼命了就像上次那樣,用自己的靈魂引動天地之力
“肖承乾,我不會傷害。至于他,很快就會和你們匯合,因為也只是一個有趣一點兒的祭品。”看我掐動手訣,那個老道再次說了一句話。
此時,天空中的烏云已經成形,閃電劃過雷訣引而不發,我很奇怪這個老道為什么要與我解釋一句,但接下來他馬上就解開了我的疑惑:“斗法無眼,我不想傷害這么優秀的祭品,你還是安心等待著被獻祭罷”
我怎么可能安心的等待,可是下一句他的話就徹底的瓦解了我的意志。
“如果,你想與你師父見面的話。”
師父!師父我一下子就停止了掐動手訣的動作,雙眼在瞬間就失神,見面兩個字就如同最重的重錘一下子狠狠的敲擊在我的胸口,直接震碎了一切的防備,直達內心的最柔軟然后引爆了各種情緒,卻偏偏身體僵硬的不能再動。
“我和他去。”肖承乾忽然直接從我身后站了出來,走向了那幾個道士。
我這才清醒過來,一下子逮住了肖承乾的手臂,生死與共的兄弟怎么可以放棄?就算是和師父見面這種事情也不能成為理由,我說:“不,再難,就算死了,也不會出賣你。”
肖承乾卻回頭朝著我一笑,說到:“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直覺他應該不會傷害我,另外有一種感覺告訴我,該跟他去。”
我沉默,但手卻沒有松開,無論任何情況下,我不能放棄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
“是真的,承一!如果,你真是為我。”肖承乾很平靜,可是眼神卻真誠而堅定。
我此刻的感覺混亂,平日里出色的靈覺也預知不了什么一切都像一片混沌之中,迷惘的看不清楚前方,而那馬車上的老者不緊不慢的只是說了一句:“我沒有騙祭品的必要。”
肖承乾稍微用力掙開了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從衣兜里拿出他那盒珍愛的雪茄,塞給我,說到:“沒辦法保濕,味道一定不如精心呵護過的雪茄那樣,不過見到姜爺了,給他一支,讓他評價是不是比香煙好。相信我,你能見到姜爺的,而我,也一定會平安。”
我捏緊了手中的雪茄,指節發白,然后長呼了一口氣,把雪茄放進了衣兜,信任和托付,這個時候給彼此的只能是信任和托付,然后看著肖承乾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肖承乾大步的朝著那個老道走去,嘴上喊著:“我去好不好?但是,那個孩子就不要去了吧。”
“也罷,一個祭品而已,不用帶上了。”那個老道好像對肖承乾的話還有稍微的幾分重視,竟然莫名的同意了肖承乾的要求,我看見路山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后走到我的身邊,看樣子是想要與我解釋什么。
肖承乾被那幾個道士拉上了車,看樣子他是很想瀟灑的給我揮揮手,但想必是那來自老道的壓力,讓他很不自在,最終只是非常輕微的搖了一下手,一句放心也沒有說出口,只能看著他的口型動了一下。
“你不如他,天賦。”那老道莫名的對肖承乾說了一句,肖承乾忽然縮了一下身體,看樣子是有些畏懼老道說話的壓力,但下一刻他又放松了,看來老道是刻意收了自己的氣場肖承乾忽然就大聲的說了一句:“是啊,我輸給過他,一直想著贏回來
那老道卻漠然的并不說話了,或者我們這種祭品在他眼里,輸贏都像是螻蟻的斗爭。
馬車的緩緩的轉向,然后又慢慢的前行,那些戴著斗笠的人開始朝著我們走來,我全無感覺的等待著只是盯著那慢慢遠離的馬車,心中充滿了各種疑問,擔心和迷惘。
“你對我,難道不是熟悉的嗎?呵呵”那老道沒有回頭,卻是莫名的輕輕轉身一指,手指向了我,然后笑得異常的怪異,讓我呆立當場,我為什么會對他是熟悉的?
可惜,除了這句話,他根本就再也沒有留下只言片語,在晨光中,一行人就這樣沉默的遠離了,而肖承乾也沒有轉頭看我們一眼,這個時候多幾眼,也怕增加我們的擔心,這應該就是他的想法吧?
“跟我們走。”那幾個戴斗笠的人,在我們發呆的時候,已經無聲無息走到了我們面前,冷冰冰的一句跟我們走,就是領頭那個人說的。
如月輕輕的拉住了我的胳膊,或許剛才莫名其妙的事情讓她本能的害怕了,畢竟那老道帶來的壓力是根本沒辦法形容的,那會讓人產生一種無形的畏懼。
拉住了我的胳膊,如月仿佛才有點勇氣,她看著這些斗笠人,問了一句:“你要帶我們去哪里?”
“當然是祭品該去的地方。”其中一個斗笠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在那片像南方的山脈背后,原來是真的有一個山谷,夾在兩山的中間,初入就像一線天一般,只是在兩山中間夾著一條羊腸小道。
我們默默的跟在這幾個斗笠人身后走著,而這條原本像羊腸小道的路越走越是開闊,兩山間的距離也漸漸變得遠了起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像路了,而是像走在一片漸漸開闊的平原里。
我很奇怪的是,那個老道一行人也不過比我們多出發了不過十分鐘不到,我們走在路上卻始終沒有看見過他們,他們又去哪里了?
可惜,這個話是得不到答案的而路山一直走在我的身邊,想給我解釋什么,但因為忌諱著那些斗篷人始終還是沒有說,倒是我的師兄妹們,還有陶柏和慧根兒徹底的輕松下來,一路談笑風生,像又到了一個新鮮的地方旅游。
只因為一直把玩著手中銅錢的承清哥說了一句:“肖承乾,平安。”
他們就安心了,有時候,承清哥的卜算之術比我的靈覺靠譜,只是簡單的測一下吉兇,即便是身邊人,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兒,畢竟肖承乾和我們的關系要遠一層。
就在這樣的氣氛下,我們一路的走著,一直到了一個非常開闊的地方,四周都是矮矮的山坡的地方,那群斗笠人終于停下了腳步。
我們的眼前終于出現了一個村子,一個典型的大西北的村子,除了幾棟顯得有些突兀的磚房,所有的房屋幾乎都是建在那些矮山山坡之下的窯洞,原來這里就是圣村嗎?
看起來非常的普通,卻撲面而來一種說不出的時間的味道所謂的圣村,我們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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