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們就在那個黑色大門之后嗎?為什么會選擇在這里進入半坐化的狀態?那神又為什么選擇在這里建筑一個法壇?
這些事情我想我永遠也不會有答案了,因為我根本不奢望在我不能做任何事情的情況下,我半坐化的師父會醒來,然后給我說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兒。
但我還是忍不住的想笑,這算是多年以來,終于有了一個結果嗎?
我相信師父他們不會有事的,就像兩年前神也只能這樣用法壇鎮壓住他們,而不能輕松的殺了他們。
“凌青奶奶,我們過去吧。”我攬著凌青奶奶,那些煉尸依舊還在和青袍人搏斗。
或者是已經斗出了真火,很多青袍人已經開始施術,各種紛亂中,那個神此刻已經盤坐在混亂平臺的正中,他的手此刻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拍擊著,我只能看到他在念著咒語,拍擊,其實他具體的動作太快我看不清楚。
只是察覺到他的表情越來越平靜。
“大哥哥,我們過去。”凌青奶奶依舊叫著我大哥哥,卻異常的乖順,我在她身邊,她好像真的不那么害怕了,盡管她貼著我的身子還有些顫抖。
那個在那天,清醒了瞬間的凌青奶奶就好像是一個遙遠的夢境,想到這個,我就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我們的腳步反倒是從容,我想看一眼小花的情況,剛才凌青奶奶說它會死,我也忍不住有一些擔心,盡管只是一只蟲子,但這艱難的歲月,畢竟是小花伴隨著凌青奶奶一起度過的。
小花顯得有些虛弱,原本一對漂亮的透明翅膀,也有些聳拉著的樣子我想凌青奶奶如果恢復的話,應該會有辦法的。
只是我看著小花的眼神也禁不住透出一絲憐憫,沒想到,還有一只蟲子會跟隨著我一起死。
神此時的氣場已經逸散開來,我不認為我有半分希望能夠和神斗下去了,任何精妙的計策都不行了說起來,林曉花是真的很聰明吧,她和我一起制定的這個計策,除了時間上的點掐不準以外,一切都掐準了,連同神的心理都掐算的一清二楚。
從一開始我跑出那個院子,其實就沒有打算逃脫,目的無非只有兩個,第一個是引起神的注意,讓神知道我逃跑了。第二,則是拖延神的時間。
林曉花告訴我,神幾乎是算無遺策的,只要是不牽連到自己的命運,基本上要‘坑’他,‘騙’他很難。
就算神仙也不能掐算自己的命運,那樣會引發命運的亂流,也就是說原本的主流變成支流,而一條微小的支流卻會變成主流命運亂了,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不要說這個神,就算傳說中真正封神的仙人也絕對不敢這樣做。
神的命運連接著林富瑞的命運,其實已經混亂,他連關于自己的吉兇都不敢去掐算。
林曉花跟我說,所以神不敢精細的去掐算她的一切,因為她也是神生命中重要的人,他做不到。
可是,林曉花畢竟不是神,神不敢把她掐算的太細致,可是大致總是有一些察覺的,就比如林曉花接近了我第一個目的引起神的注意,也就是通過這個方式告訴神,其實林曉花和我的‘陰謀’不過是她告訴了我怎么跑出院子,她幫助我逃跑。
“直接告訴一個人,或者會讓他懷疑。但是用一個虛假的事實讓他看見,用自己的驚慌讓他感受到,那就不一樣了哦。你要知道,一個多疑的人往往就不愛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偏執的喜歡去分析自己所看到的。說起來,這個就要靠你的演技了。”林曉花是這樣對我說的。
是的,第一個目的就是掩飾林曉花和我整個計劃中真實的目的。
至于第二個目的就是這樣跑出來,會拖延神的時間。
在每一年神總會發作‘兩個小時’。而那兩個小時的神,可以說有一大半不是他本人,而是變成了林富瑞。
“他會選擇在這兩個小時,來占據你的全部的,除了靈魂。”林曉花很自信的說到。
“為什么會選擇在最虛弱的時候來進行這件事情,你為什么會如此肯定?”當時的我自然是不相信這個說法。
“因為你知道嗎?神的本質是什么?好像我也不太能說清楚,你只要記得神的本質實際上是‘他’這個整體和林富瑞已經不能避免的把任何事情都糾纏連接在了一起,這種連接可不是連體嬰兒一般那種連接,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可以說神是林富瑞,林富瑞卻不一定是神。他很厭惡這種糾纏,他習慣對任何事情絕對的掌控,所以實際上也是他在掌控一切,不過這兩個小時就是漏洞總之呢,是我不知道的原因,他們糾纏在一起的事情,總有兩個小時的分離,這種分離,讓神掌控不了一切,不過對于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你懂了嗎?”林曉花盡量給我解釋的詳細了一些。
話聽起來雖然很玄妙,但是我也很快弄懂了其中的因由,說起來非常簡單,那就是神想要擺脫這種糾纏,想要一個更好的‘發展’,他看中了是童子命命格的我,想要徹底的拋棄林富瑞。
不過他們原本糾纏在一起,這種拋棄很難做到,只有這兩個小時,他不能絕對掌控的分離里,他才能去完成這樣一件事情。
因為要占據我的命格,只能同林富瑞完全分離時,他才能夠從本質上真正的擺脫林富瑞,不然只會讓他和林富瑞糾纏的同時,同我這個人也呈那種奇怪的狀態糾纏在一起。
“我懂了,那拖延時間有什么用?兩個小時對他來說是機會,對我來說也是!如果拖延過了那兩個小時,我豈不是更沒有機會?”我當然記得林曉花之前給我說過的人格論,神最虛弱的時候,是我唯一的機會。
“自然不是拖延過兩個小時,也拖延不了那么久的,因為就算你跑出了這個院子,你也逃不了多久,你知道嗎?這里到處都是神的各種布置和眼線,他很快就會知道的。你需要的是把他施術的時間給拖延掉。”林曉花的神情顯得是那么的狡黠。
“什么意思?”我不解。
“其實那兩個小時,神不能完全掌控,卻有很多種禁術可以去壓制。你和他之間的事兒,在他看來那么重要,他一定會不遺余力的使用某一種禁術,能把林富瑞壓制到極限的禁術。即便是付出代價”林曉花很認真的對我說到。
“你知道那種禁術?”我揚眉。
“或許,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林曉花不想就這個問題過多的糾纏,而是從一直坐著的樹枝上跳下來,沖著我一笑,然后說到:“其它的禁術倒也罷了,其中有一種,我們做任何事情,恐怕都不會對他影響太深。反正呢,你只需要了解,這種禁術是有時間限制的,而且必須要在法壇那個他口中所謂的借力最大的地方施術才行,畢竟于他來說,那個代價也很大的我的意思很簡單,不給他施這種禁術的時間。”
“你的意思就是我盡量去拖延時間,讓他找到我的時候,已經非常接近他發作的兩個小時了,他來不及施展那一個絕對壓制的禁術,就算成功了。”我其實覺得這個辦法是絕對的可行。
“那當然,到時候,我會想盡辦法的去影響他,讓林富瑞這個人格占據絕對的優勢。那是為了防止他在發現了一切不對勁兒以后,立刻不顧一切的去施展禁術,你知道嗎?如果林富瑞的人格完全占據優勢,抗拒他的話,他至少有那么一小段時間完全就處于弱勢地位,想要施術也很困難呢。而這時間,就是你完全自由的時間,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說這句話的時候,林曉花的手指劃過我的臉,脖子,一直到胸口停留著打轉充滿了某一種不知名的誘惑,讓我的心跳也情不自禁的加快,她確實能讓任何的男人迷戀,說是神迷戀她,也是完全可能的。
只是,我不清楚她為什么會這樣?還是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如今想來,那一段時間,就是我可以自由描繪陣紋,神卻完全無奈的十分鐘如今,神終于開始施術了吧。
還是不能去完全的逆轉局勢啊盡管在這其中,我自己以為把自己的害怕,無奈,驚慌已經演繹到了極致,還是不能。
如果陣紋的共振來得慢一點兒,我是真的還可以做些別的,去扭轉局勢呢這一瞬間,我想的入神,停留在小花身上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后方,卻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見,那些灰袍人在急劇的變得衰弱,有幾個竟然莫名的長出了白發
而也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子猛地撞入了我的懷中,讓我一下子回過神來,是林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