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岳已經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處鐵門之前。
一名管教看到門上編號,臉色一變,“怎么是暴力艙?”
另一名管教卻聳聳肩,“嚴格按表格次序來的,一點兒問題沒有。再說了,里面也有普通的。”
那名管教只得點了點頭,嘩啦一聲開了鐵門,“進去吧,長點兒眼色。”
沈岳進去之后,鐵門又嘩啦一聲關上了。
房間不大,層高卻足有四米,整個房間一側是壘起來的水泥大炕,通鋪,邊上有一個蹲廁。
通鋪上,一共有九個人,或躺或坐,無精打采。
沒有一個人去看沈岳。
通鋪上,幾乎沒有空了,沈岳正想讓最中間位置的那個留著青皮頭、側躺著占了三個人位置的壯碩大漢起來,卻發現那個管教悄悄站在門口一側,似乎在觀察,便就站著沒動。
終于,管教的腳步聲越來越小,最后,隱隱傳來了監區鐵門關上的聲音。
結果,這時候沒等沈岳說話,原先無精打采的漢子們,卻仿佛都有了精神,其中還有兩個人嘿嘿笑著走上前來。
“蹲下!先說說犯了啥事兒?”
沈岳沒說話,低頭想了想剛才的事兒,突然一個閃身,到了監舍的鐵門邊,一邊拍擊鐵門,一邊叫道:“打人了!”
監舍里爆出哄堂大笑,一個個都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沈岳。
其中距離沈岳最近的一個地包天的麻桿笑得最厲害,“新來的,你這是自絕后路啊!剛進來幾分鐘就喊,這不是讓管教覺得你在玩兒‘狼來了’么?”
“這個新來的好像不太聽話。”那個青皮頭坐起來晃了晃脖子,“不愿意蹲著,那就叉起來!”
“好嘞,六哥!”麻桿和另一個矮個子樂顛顛地沖上前去。
在沈岳進來之前,這倆人地位最低。尤其是麻桿,三天前剛進來,睡的是靠近廁所的位置,還得負責光榮的清潔工作。
這沈岳一來,此情此景,他真想吟詩一首:來了新人真是爽,翻身麻桿把歌唱!
沈岳見確實沒有管教來,滿意地點點頭,回過身來,竟露出了一絲笑容。
為了順利長期修煉,目前的修為只能暫時忍耐;不過,氣兒當然還是不太順,需要小小發泄一下。
“笑你麻痹!”青皮頭老六順手抄起一只拖鞋,照著沈岳的臉就飛了過來。
此時,麻桿和矮個子也從兩邊伸出手來,想要抓住沈岳的胳膊。
噼里啪啦之后,麻桿和矮個子都倒在了地上抽搐著,其中,麻桿嘴里,還被塞著一只拖鞋,嘴巴都撐裂了。
“臥槽!手挺黑啊!”老六驚呼一聲,“二壯,大剛,你倆上!”
一個黑漢子和一個大個兒應聲而起,不過,這兩人可就沒那么毛躁了,目露兇光,步履穩健,一點點逼近。
沈岳無視這二位,指了指老六的鋪位,開了口,“你,讓開鋪位,讓我用。”
“艸!”老六一下子蹦了下來,手一揮,“都特么一起上,不出人命就行!”
幾個人一擁而上,其中有一個,還拿著一把磨尖了一頭的牙刷。
一陣眼花繚亂之后,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那個拿牙刷的,牙刷已經不在手上,而且變成了菊刷。
沈岳一腳踩在老六臉上,半邊臉立即紫了,“你那鋪位,還用么?”
“不用了!不用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老人家別和我一般見識。”
“嗯!”沈岳抬腳,扭頭去看到鋪位上,還坐著一個人,并沒有動手。這個人也挺壯,但看著比老六略小一圈。
“你怎么不上?”
“三天前,那個鋪位是我的。”這個人淡淡說道,“強中自有強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