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想了想,“不急,你先回去,讓周老爺子在五天的時間內,只食清水和五種豆米,記住,是黑豆、綠豆、紅豆、黃豆、薏米,合黑、青、赤、黃、白五行之色。”
“沈大師,我記下了。”周纖凝點頭。
“五日之后,聯系老葉,我自當前去。第六天當禁食,只喝清水。”
“明白了。”
“還有一點。”沈岳漫不經心瞥了周云遏一眼,“看病的時候,這個人不要出現,以免影響我的心情!”
沈岳說完,便抬腳走了。
周纖凝又要跟上相送,葉知秋卻給他遞了個眼色,而后說道,“沈師一言九鼎,放心吧!”
“沈大師慢走!”周纖凝又喊了一聲,便即掏出手機,又把沈岳剛才說的詳細記錄下來。
周云遏卻惱羞成怒,但不敢開口,一腳重重踢在了身邊的一棵小樹苗上!卻不料這小樹苗韌性十足,不僅沒有踢斷,還反彈回來差點兒抽到他。
沈岳和葉知秋此時已經走遠了,葉知秋笑道,“這周松柏的病因,沈師可是猜到了?”
“我哪有那么神?具體病因,還是得看了才知道。”沈岳應道,“不過,他必是體內五行紊亂,至少有一半的把握。”
“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云遏。周家這兩個孩子,取名出處一致,但差別確實太大了。我本覺得這小子只是因為長子長孫的優越感而自傲,卻不料,人品如此不堪。”葉知秋話鋒一轉。
沈岳:“你覺得自己人品很好么?”
葉知秋:“······”
沈岳微微一笑,“棄我如敝屣,便是圣人,我何必與之為伍?奉我為上師,雞鳴狗盜之徒,亦可收用!老葉,你救的人,沒有所謂的惡人么?你不救的人,沒有所謂的善人么?天理昭昭,對個人而言,卻又只在一心。”
“沈師!”葉知秋聳然動容,“我懂了。人品的高下,不能憑名頭和別人的言說,須得自行考察。天理即是人欲,當知行合一!”
“你不懂。”沈岳搖搖頭,“你說的,是王陽明。他是圣人,我不是。”
葉知秋低頭沉吟,未再接話。
沈岳也沒有繼續解釋。
勁敵環伺,尸山血海!天機難窺,參透者,可主宰!我無雙道法,是從此中來!
兩人回到護林站,沈岳先行上車,葉知秋則去和趙明達打了個招呼,同時留下了一筆錢。
“恩公,你來了,我還沒招待,怎么能收你的錢?”趙明達推辭。
“就當是我為靈霧山的保護,出一份力吧。勿再推辭,后會有期。”葉知秋徑自放下支票,拍了拍趙明達的肩膀,就此告辭。
回到鎮山市區,天色已晚,葉知秋提議先住一晚,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回東海。
沈岳確實也有些疲累,點頭同意。
他們來到了鎮山唯一的一處五星酒店——鎮山迎賓館,登記入住。鎮山偏處江東省之北,雖然有礦,但酒店業并不發達,四星酒店有三個,但五星酒店只有這一個。
而且,鎮山迎賓館層數并不高,只有十二層。其中,二樓到六樓,全是餐廳所有;十二樓,又是辦公場所,只有七樓到十一樓是酒店房間。
葉知秋一聽,直接掛了電話,“沈師,看來還是得出去吃。”
“不用了,今天有點兒累,四五六是包間樓層,二三樓不是有大廳散座么?一樣吃。”沈岳應道。
沈岳、葉知秋和司機到了二樓,結果入口處服務臺的服務員告訴他們,二樓三樓的散座也客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