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勤卻好似想起了什么,“大哥,那神醫葉知秋陪他來鎮山,不會正是他們商量好了,為了血晶吧?然后故意到酒店找茬······”
鐵朗沉吟一番,又搖搖頭,“此人眼高過頂,不會如此迂回,我看,的確是碰巧了。”
沈岳回到了酒店,等候多時的葉知秋迎上前去,“沈師,鐵家安然否?”
“嗯。都活著。進我房間說。”
進了房間,沈岳提起了血晶丹。
“血晶丹?這不是煉金門的獨門丹藥么?”葉知秋道,“不少武道中人求丹若渴,據說黑市上炒得價格不低。”
“原來你也知道?”
“精血化元氣,若不及時進補,大虧大虛;但元氣化靈氣,要比吐納吸收之法簡單快速。有了血晶丹,算是有了保障。”葉知秋道,“不過,煉金門比較神秘,我也就知道這些了。”
“你還不知,這血晶丹的主原料,乃是血晶礦,就在鎮山,鎮山派也有份兒。另外,嶺北周家的靠山貪狼宮,也從中分了一杯羹!”
“我說呢,沈師這么久才回來,原來鐵朗和你說這個了!”葉知秋恍然大悟,“周家的靠山,此前我只聽說是一個隱世玄門。這貪狼,乃是風水九星之首,莫非這貪狼宮,是一個風水玄門?”
“沒錯。過幾日去周家,正好找機會讓那貪狼宮就此撤出!這血晶丹,今后就是我與鎮山派共掌!老葉,你一直幫我忙前忙后,若成此事,便由你來和鎮山派接洽吧!”
葉知秋喜不自勝,“沈師可要傳我煉制血晶丹之法?”
“此法我尚不得知,不過想來不難,再作參研吧!”沈岳點點頭。
“以沈師之手段,必可成!”葉知秋接著又問道,“要成此事,煉金門便被釜底抽薪,鎮山派可能應付?”
“煉金門精于制藥,卻并無太多高手,若是我料理了貪狼宮,鎮山派連煉金門都應付不了,還有什么資格與我共謀?”
“沈師說的是!”
“先回東海,待我煉化了這蛟的內丹!”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沈岳和葉知秋回到了東海,午飯后稍事休息,葉知秋又準備了一些藥材,當晚,他們便一起在別墅的廚房里開煉。
“沈師,你這‘丹房’,還真是別具一格!”葉知秋見沈岳將五孔丹鼎放在了液化氣灶上,實在是感覺怪怪的。
“別在意形式。”沈岳笑了笑,一邊操作,一邊開始講解,“先去除內丹的毒性,這內丹為內丹,毒性相對容易去除。”
葉知秋一邊聽,一邊在沈岳的指揮下調配其他藥材。
眼看已經到了半夜,丹鼎的五孔之中,冒氣才漸漸緩了下來。
沈岳關了火,拿起毛巾擦了擦汗,“這五孔丹鼎,煉制尋常丹藥還行,煉化內丹,還是太費靈氣!要是有一尊九孔丹鼎就好了!”
葉知秋卻盯著五孔丹鼎,“沈師,我從各種古代醫學典籍之中,看到三孔丹鼎都制成不易,五孔丹鼎已是上品。你說的九孔丹鼎,除了神仙志怪話本中有所提及,這人間果真有之?”
“有沒有我還真不知道,遇上這五孔丹鼎,也是機緣巧合。不過,等我親手鑄造一個九孔丹鼎,也不是不可!”
“什么?”葉知秋身子晃了晃,“沈師,你還能鑄鼎?”
“現在當然不能!”沈岳苦笑,“要是能,我還會費勁用這五孔丹鼎么?”
要想鑄造丹鼎,非得紫氣修為不可!沈岳如今還差得遠。
葉知秋盯著冒氣的五孔,轉而問道,“沈師,這開鼎要等到不再有氣冒出么?”
“若是尋常丹藥,不必如此嚴格,有少許氣也可開鼎。但今日煉化蛟之內丹,進而煉制補氣丹藥,非得等到無氣可冒才行。”
葉知秋終究不負神醫之名,立即明白了,“內丹中的靈氣,需得如此才能完全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