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益子費解,一來是如果沈岳真是一個獨行散修,為何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二來是他從來沒聽說過沈岳的名頭,自忖并無半分交集,沈岳卻突然闖上門來,到底是為什么呢?
“我的修為你不用費解,費解我也不告訴你。”沈岳接口道,“至于我的來意,也很簡單,血晶丹!”
“原來如此!”廣益子面色變冷,“我早就覺得鐵朗心思玲瓏得很,沒想到這么快就找到幫手了!”
沈岳道,“你貪狼宮只不過發現了血晶礦,這些年已得利不少,也該收手了。”
廣益子笑了。
“沈先生,你既然來了,就聽我多說幾句,如何?”
沈岳端起了茶杯,“這味小蘭花不錯,但喝多了容易出汗,只此一杯。”
廣益子清了清他的公鴨嗓,一杯茶的時間,足夠他說了,“其實呢,本來我們是想聯合鎮山派,只出血晶礦,不摻乎煉丹事宜,但是鎮山派生怕我們圖謀太大,于是找到了煉金門,讓貪狼宮和煉金門相互牽制,他們在中間得利雖少,卻相對安全。”
“你還挺實在。”沈岳點頭。
“我一向如此。”廣益子面不改色,心中卻暗罵:要不是你修為驚人,術法奇高,我特么還跟你浪費時間?
“沈先生,你可知我們貪狼宮在世俗界的產業?”
“周家是你們的人。”
“沒錯,不過周家只是其中一家。嶺北是礦業大省,周家正是靠礦業起家,和我們貪狼宮相互契合。”
沈岳心道,貪狼宮擅長風水堪輿,這探查礦脈的確是他們所長。
廣益子繼續說道,“貪狼宮門庭在此,但在各地,還有十三個分院。其中,有七個分院和礦產有關,還有六個分院,行的是倒斗摸金!”
沈岳仍不作聲,卻又喝了一口茶。本來就是嘛,一個風水玄門,怎么能少了盜墓的營生?
廣益子見沈岳又喝茶,語速加快,“所以說,這個血晶礦,本來算是可有可無。”
“直接說‘但是’,你的時間不多了。”沈岳摸了摸茶杯。
廣益子微微皺眉,“但是,現下貪狼宮門人甚多,而今的煉氣環境又不好,血晶丹是補氣丹藥,的確有用。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同意鎮山派引入煉金門。”
“煉金門的左護法鐘鏑,已經被我廢去內力。”沈岳淡淡應道。鐘鏑的名號,還是葉知秋事后打聽匯報的。
廣益子冷然一怔。
鐘鏑乃是煉金門掌門之下第一高手,化虛境巔峰修為,在武道之中,算是頂尖的存在,這小子,已經下手了?而且,看起來好似是輕而易舉完成的!
“以沈先生的修為,這個倒不難。”廣益子穩了穩,“貪狼宮也并不懼怕煉金門,但是他們的煉丹之術,卻很獨到。”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沈先生也會煉丹?”廣益子再也掩飾不住驚訝。
陣法,術法,如果修為夠了,修習相對容易;但是煉丹,卻要復雜多了。除了修為,還需要歧黃之術,還需要多方面的掌控,同時,有些丹藥,沒有丹鼎也不行。
所以,煉丹之術,往往是一個門派積累數代方可成形,都是不傳之秘。沈岳一個無門無派的小子,要說會煉丹,一時間廣益子還真是難以相信。
“如若不然,我如何會踢走煉金門?”
當然,煉金門還沒有被完全踢走,這事兒本來沈岳是讓鎮山派干的。只不過事出偶然,他廢了煉金門左護法鐘鏑的內力,算是幫著鎮山派完成了一部分。
廣益子暗暗點頭,這一點的確很有說服力,如果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