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仁榮再一次提起這個名字時,元昊的雙頰**了
他囁嚅道:“可是她還要得到那種武器”
野利仁榮說道:“當初派她去是這樣安排的,可是現在是此一時,彼一時。如果石堅不死,西夏也許至多兩年就要面臨滅頂之災。”
說到這里,他跪在地上,用頭撞著地面說道:“還望陛下三思。”
元昊搖頭苦笑,馬上江山都沒有了,況且什么美人。他說道:“你起來吧,朕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朕準了。”
野利仁榮這才爬起來,他說道:“其實香妃也不是沒有辦法接回來。如果配合好了,可以在石大人死的時候,宋朝混亂的機會,派人將香妃接出城外,利用小路撤回我們大夏。而且這個美人之殺更為簡單,只要陛下派去幾個人接近香妃的身邊,將計劃告訴她,并送給她一包鶴頂紅就行了。”
說到這里他一聲嘆息:“確實可惜了那種武器。”
他想到石堅上次在半刀山用那種槍就象割草一樣,收割自己士兵的生命。這一次為了謀害石堅,恐怕以后很難再有機會得到這種武器的設計圖了。他也為之惆悵萬分。
元昊沉默良久,如果石堅真的出事,他身邊所有的人都會成為懷疑對象,香妃想要逃出來,這個難度,不亞于讓他現在正面戰場上打敗石堅。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么第三條烈士之殺是什么?”
野利仁榮說道:“其實與石堅地三殺來比。我這三殺已經墜了下乘。”
他是一個自負地人。可這三殺與石堅地三殺相比。手段上落入下乘。而且在層面也上落入下乘。人家謀地是國。可自己謀地卻只是人。但他有什么辦法呢?
原來他也為石堅同意和議。感到驚詫。那時候他完全可以挾著長征歸來地士氣。一舉將西夏拿下。可是石堅回到陜西后卻在安心地搞展。真地就象一個文臣。埋頭治理地方。
后來他才看出來。石堅地真正用意。他是想用最小地代價。將西夏收復。并且因為他地宋蕃政策與銀彈政策。已經漸漸贏得大多數地西夏人好感。以后他收復西夏后甚至連反抗地勢力也沒有多少。并且他還似乎與遼國有著曖昧不清地關系。可以想像未來有一天。宋朝地大軍從涇州、環州、延州進入西夏。遼國地大軍再從夾山或毛烏素沙漠以及黑水軍司進入西夏。憑著現在地西夏困窘地局面。也不用打了。讓他們兩國瓜分算了許現在都瓜分好了。
元昊走了過來。對他說道:“什么下乘與上乘。只要有效果都是好地。不過第三殺是什么?”
野利仁榮嘆道:“第三殺是烈士之殺。如果前兩殺還不能成功地話。那么陛下就要準備這第三殺了。”
“那是自然,”元昊微微一笑,三殺都不夠,最好來一個七殺,八殺,將這個心腹大患去掉。
野利仁榮說道:“陛下,臣這句話說后,也許陛會生氣。”
“盡管說。”元昊說道,可他也感到有些不妙,因為他看到野利仁榮的臉色再次變得陰沉起來。
野利仁榮說道:“如果這兩殺還是殺不死那個石堅。陛下就要為我們大夏真的做后期打算了陛下一要準備后路,二要與宋朝的那個天理教聯系。”
“天理教?”所有人都詫異地叫了一聲,他們都知道天理教的事。那是石堅自真宗駕崩后進京的第一件大功業。現在都聽說他們沓無蹤跡了,而且他們還只是一個邪教,就是現在還留下一些勢力,也沒有多大的作為。
野利仁榮說道:“不要小看了這個邪教,他們也有不小的能量。特別是后唐主李父子不明慘死,就是現在的江南,還有一些老百姓對他們感到哀憐。而且石堅上次也只是揭開他們的冰山一角,還有許多人隱藏在民間。我們不管他們最后成不成事,主要想方設法聯系上他們,利用他們的手將石堅除去。畢竟他們都是宋人,石堅的防范也要松些。就是我們這一班人不在了,也要將石堅除去。”
他提到我們這班人不在了,也就是說那時候西夏已經滅國了。象他們這些死心與宋朝作對的西夏重臣,石堅不可能放過他們的。所以他才說是烈士之殺。
“也只有這樣,我們大夏還有一絲希望,以后還說不定重新崛起。不然讓那個石堅繼續將這個宋蕃融合政策執行下去,也許幾十年后,我們的黨項人還有生活在大夏的其他族群,只能成為一個史書上記載的名詞。”
這一次元昊的嘴角再次**了一下。可他知道野利仁榮的話雖然說得不中聽,可也是忠言。他面色陰冷地說道:“我同意你這第三殺。并且這件事也交與你處理,另外我還撥款十萬貫給你作為活動資金。”
對于現在的
說,十萬貫可是一筆不小的資金。可是元昊說這句的蕭索,他突然想起中國古代一句詩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時間進入了十月,陜西開始刮起了西北風。雖然現在遠不能用凜冽來形容,可是這個風兒吹在人身上,也讓人感覺到一股冷氣。天上昏黃的云朵讓北風刮得象駿馬一樣在飛奔。
石堅將耶律燾蓉送到了延川邊。
經過幾個月漫長時間的談判,終于與耶律燾蓉搭成了兩國協議。兩國出兵,消滅西夏后,遼國擁有黃河以北的河套平原,外加騰格里沙漠與巴丹吉林沙漠。耶律蓉還想要瓜州與肅州,可是石堅那里敢讓遼國控制河西夏走廊,那怕就是一部分,以后對這條商道影響也不會小。他沒有答應。最后耶律蓉也無奈之下放棄了。當然這時候她想到這條商道的重要性,但沒有想到這么重要。后來當石堅花了重金將馬路修穿了整個河西走廊之后,這里成了一個黃金區域。以致耶律燾蓉在遼國常常后悔。
同樣石堅也不愿意將整個騰格里沙漠交與遼國,雖然里面沒有什么資源,可是使遼國對河西走廊與銀川平原遭成了很大的危脅。按照他的畫法,從陰山直線拉到雅布賴山,再從雅布賴山直線拉到馬鬃山,以北是遼國的土地,以南的是宋朝的土地。這樣一來,就可以有一百多里甚至幾百里地的緩沖地帶。
但是耶律燾蓉說,如果你們再不將這兩個沙漠完全交出,那么我也沒有辦法回去向皇帝交待了。你們若是翻臉就翻臉吧。最后大家各讓了一步,耶律燾蓉放棄了河西走廊,石堅放棄了黃河、賀蘭山與河西夏走廊以北的所有的地方,讓給了遼國。雖然耶律燾蓉只得了大半個河套,還有兩個荒無人煙的沙漠,可卻能對銀川與河西夏走廊進行制肘。雖然不能讓她太滿意,可也算能交得差。
這一場談判讓所有的人見識了兩個牛人,那就是趙蓉與耶律燾蓉。兩個女子刀槍舌劍,最后連申義彬與石堅都插不上口,蘇仕國更是早跑到一邊乘涼去了。范仲淹還抱著國家大事,咱們也來關心一下,可只在里面坐了半個時辰,立即滿頭大汗,一臉驚懼地跑出來。
不過申義彬最后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這次幸好是蓉郡主過來了,否則,石大人,憑咱倆這一張嘴巴,這次與這個瑤慧郡主談判還真夠嗆。”
這兩個妖女也不好受,每次趙蓉與耶律燾蓉談完后,跑到石堅面前直喘氣,要石堅為她捶背捏腰,來補償她。
至于耶律燾蓉則是路到驛站里,大口喝水。
還好她能與興平公主說說話解解怨氣,否則也會被趙蓉折磨得瘋掉。
可是談判完了,耶律燾蓉還是沒有離開延州,她跟在石堅后面整天瞎轉悠,石堅明白她的心意,她這是想學能不能讓遼國也有一個強大富裕的辦法。可是她哪里知道,就象一個商人做生意一樣,這可要本錢的,這樣才能得到回報。別看現在整個陜西一片火熱,連朝中所有官員都在稱奇,象這樣下去,這個內陸的貧困地方,馬上都能趕上宋朝那些富裕的地方。可是石堅知道自己先后投下去多少本錢。
遼國那來的這么多金錢,就是石堅依靠前世的記憶,將遼國的出產與礦藏告訴她,她又到哪里招到商人來投資。就是宋朝換成了旁人,也別想,這也就是石堅,他在商人中間就是一個活著的神存在。這些商人跟在他后面從來就沒有吃過虧。這些年,石堅間接或直接造就了百萬富翁,也不知凡幾。別說這些礦藏真的出礦,就是不出礦,這些商人也權當賣了一個人情,能讓石堅欠下人情,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耶律燾蓉看是看明白了,可她也知道這種辦法她學不來的,只好怏怏地回遼國。
作為遼國的使,按照禮節,還有她與石堅相處過一段時,于公于私,石堅也要送她一段路程。
他們來到延川邊,耶律燾蓉說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石大人,還是回去吧。”
石堅一拱手,說道:“那么郡主,一路保重。”
耶律燾蓉仰起一張如畫的秀臉,說道:“石大人心中恐怕在想,這個女人早走早好。”
石堅呵呵一樂,也沒有回答。事實上她也說到石堅心里面去了,與這個妖女說話太累,趙蓉也是妖女,但她好歹為自己著想,可這個妖女總在想著打自己的主意,他與她說話時刻得提防著,實在是讓他感到很累。
耶律燾蓉露出了幽怨的神情,說道:“我自從與你一別后,每天都在想念著你,可是你竟這樣討厭我嗎?”
聽到這話,范仲淹與申義彬連忙躲在一旁,他們不敢聽了。至于興平公主則是一笑,她與這個堂姐十分熟識,知道她說話喜歡半真半
現在也是說的真話,同時也在拿石堅開著玩笑。
石堅腦門子上起了黑線,不管她是真喜歡自己還是假喜歡自己,可這話也不能在這場合說,他身后還站著一干送行的陜西官員。
耶律燾蓉仿佛馬上就知道他的想法,說道:“不如這樣,我們到一邊說話。”
石堅被她牽著衣服,沒有辦法,只好順著河邊,離開了眾人一段距離。
他還看到申義彬向他伸出一個中指,現在石堅也不想和申義彬計較了。至于范仲淹無奈地搖著頭。石堅這個婚姻看來越來越亂,這個興平公主送都送不走,還有一個玉素奴香跟在石堅后面,原來還好一點,現在自從五個主子碰面之后,白天整形影不離。有時候還對石堅說:不要臉。”
你既然說人家不要臉,就別跟在人家的后面,難道石堅占過她的便宜了?現在如果加上這個妖女,石堅的關系更加理不清楚。
來到了河邊,耶律燾蓉折下一根半青半黃的野草,才正色道:“石大人,我知道我的一些做法,使你很惱怒。雖然我喜歡你,可還給你增加許多麻煩,可是我畢竟是契丹人,還是契丹的郡主。”
石堅微微一笑能理解。畢竟每個人都有他的民族大義,我并沒有怪你,對于你的出招我也只好接著就是。”
耶律燾蓉說道:“我也知道你沒有怪我。可我很難受。雖然我知道我現在的做法有些好笑,也不過就象你們那位蓉郡主所說,是在螳臂當車,或象元昊一樣在芶延喘緩。也許我在使使小壞主意,或嘴皮上,能占著一點你的上風外,真正的才華,我明白我遠不及你。有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真是天上降下來的神仙,否則一個人怎能擁有那么多的學問?其實隨著我對你了解得越多,或書讀得越多,才知道你的學問是多么強大。只要你忠心幫助宋朝,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契丹早遲會亡在你手中。”
石堅又是一笑,說道:“瑤慧郡主,別要想那么多,未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得到。我們只要盡力就行了。”
耶律燾蓉抬起頭說道:“別要叫我瑤慧郡主,你婉蓉或叫我的漢名蘇曉婷,好嗎?”
石堅苦笑,但只好說道:還是叫你婉蓉,只要你不生氣就行。”
“我不會生氣的。反而心里很高興。”說到這里,她臉上也露出笑容。又說道:“石大人,其實那時候我聽到你在半刀山被圍,心中又是為你擔心,可又想著你立即被元昊殺死。”
石堅知道這是她的真心話,他也沒有生氣,說道:“我能理解,于私你不希望我死。可于公你卻希望我死,好為你遼國卻一個心頭大患。”
“就是這個道理。其實我現在都不敢想你了,一想我腦子就要瘋了。”說到這里,她臉上還帶著笑容,可分明有一種苦瑟與煩惱堆了上來。
她低下頭去實我好想我不是生在皇室,這樣,國家大事也與我無關了。那怕我就象紅鳶綠萼那兩個小丫頭一樣,伺候著你,就是象那個趙蓉一樣,為她燒茶,也是開心的。”
提到趙蓉,她銀牙咬了咬,顯然這段時間,她也讓趙蓉折磨得夠。
說到這此處,她從懷里掏出一個方帕。方帕上繡著一個道:“我們哪里有一個規矩,每一個少女從小就開始竹一個方帕,叫萬針帕,然后將它送給意中人,意思是用一萬次針線將情郎的心栓住。我也竹了一幅。”
石堅再次向那個方帕看去,這個小方帕何止一萬針,就是十萬針也有了。也不知這位郡主為了這個方帕,花了多少心血。
耶律燾蓉說道:“本來我以為它也只是用來打時光的,沒有想到我們還有一見的時候,并且還在合作的情況下相見的。也正好,我帶了來,現在我們談判已經結束,不算用它來打動你的感情,可以將它交給你了。”
說到此處,她抬起如玉如雪一樣的臉龐,看著石堅,烏漆漆的眼睛里閃著擔心,聲音有些打顫想你不會拒絕吧。”
些人不要急,她的命運最后交與你們安排,但要到很久以后,至少還有一百五十萬字才寫到決定她命運的時候有想到一本書出現兩個這么爭議的女角。不過想要我同意你們的方案,月票拿來。只剩明天最后一天雙倍月票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