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之眼對斗氣的消耗有些大,李斯特發現自己勉勵支撐,也只能維持住五分鐘的時間,再多不僅斗氣跟不上,眼睛也會產生酸澀。
不過每當他體內的斗氣消耗一空時,腰間佩戴的紅血劍上,就會傳來一股溫熱的氣息,彌補他的斗氣損耗。
龍所生產的紅寶石,蘊含著神奇的魔力。
他凝聚起魔力之眼,可以看到紅寶石呈現血一樣的光芒,也如同一個漩渦,在微微旋轉。
“我能看見寶石的魔力,應該也能看見龍的魔力,這段時間里,抓緊練習,爭取可以隨心所以施展魔力之眼。”
拔出紅血劍,李斯特意氣風發。
接下來的時間里,就要準備“屠龍”了。
……
“高爾泰,你說男爵大人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在這里挖掘地下道?”以賽亞扳著手指,計算等會要發放給農奴們多少銅板。
李斯特從不免費驅役農奴,總是會支付一定的報酬,因此對于各種生產建設,農奴都是踴躍報名。
利益的驅動加上領主的權威,無往不利。
“老實說我一頭霧水。”高爾泰叼著煙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李斯特已經成年了,他不再是郁金香堡里怯懦的少年,很多時候,我都無法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他會把鮮花鎮弄成什么樣子。”
“你在信中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鮮花鎮欣欣向榮。”
“如果我不這樣說,你們會來嗎,再說了,鮮花鎮現在可不就是欣欣向榮……至少我們每天都有海鮮可以吃,不是嗎。”
“我承認捕撈海鮮是一個創舉,拾撿糞便也是一個重大舉措,可今天我們在干什么,在農場下面挖一個地下道,這是要窖藏牧草?”
高爾泰拿下煙斗,抖了抖煙灰:“別抱怨了,布萊爾就從不抱怨,所以每次晚餐,李斯特都會跟他多喝一杯。”
“那是因為他已經老了,只想找個貴族靠山,安度晚年,沒有任何進取心。”
“你也年紀不小了。”
“但我希望有一天,還能重回貴族行列,我必須為我的兒子奮斗,他太愚笨了,永遠都娶不上一位貴族名媛。”以賽亞苦惱的抓了抓頭發,“我原本想來這里,看看能不能撿到上戰場的機會,你說過,李斯特雄心壯志。”
“我不確定,但你可以跟馬庫斯多聊聊,那個家伙以前比任何人都渴望成為貴族,但他很快就向李斯特效忠了。”
以賽亞瞇了瞇眼睛:“我會的。”
很快到了晚上,開始分發工錢,以賽亞對照名冊,一一為工作的農奴發放銅板:“下一個,阿萊瓦·狗屎。”
“大人,是我,是我。”姓狗屎的阿萊瓦,搓著手掌,美滋滋的接過文書小吏遞來的兩個銅板。
能買八大塊黑面包!
不過他并不打算去買黑面包,他的老婆已經加入生蠔屯了,每天出海捕撈海鮮,除了上繳城堡的份額,自己家里也能吃上海鮮。這幾天海鮮吃得多,他感覺自己身體充滿了力量,晚上持久時間翻倍,達到六秒之多。
老婆直夸他能干,讓他多吃海鮮。
他準備再要第三個孩子,現在多掙銅板,將來送孩子去鐵匠鋪當學徒——領主大人說過,有一技之長的農奴,將得到重用。
“贊美領主大人!”將銅板收好,阿萊瓦忍不住在心里禱告,他喜歡自己現在的領主,因為日子一天一天變好,不用擔心吃不飽,還能存上銅板,“就是不知道,領主大人為什么要在這里挖坑?”
他是奶牛農場的農奴,負責飼養奶牛。
之前他還提心吊膽,對老婆抱怨,自己可能要失去工作,領主大人也許不想養奶牛了,不然干嘛要在奶牛農場里挖坑。
但被老婆狠狠罵了一頓:“不養奶牛你可以去養馬,不養馬你可以去修路,不修路你可以去種粟米。領主大人是天大的好人,讓老人、婦女和孩子都能輕松工作,吃得飽飽的。狗屎,停止你的抱怨,你必須信奉領主大人!”
阿萊瓦對老婆言聽計從,所以,他迅速改變想法。
覺得領主大人不管在哪挖坑,他都是偉大的領主,至于挖坑干什么,這不重要——貴族老爺的想法,屁民們怎么能明白呢。
……
練習魔力之眼,監督工程建造,成了這幾天李斯特的主要工作。
幾天下來,奶牛農場的一切籌備,都已經完成。
烽火臺準備好,地堡也偽裝好,通道反復走過,沒有障礙。煙熏草收割好,堆放在烽火臺上,隨時準備點火。年輕的奶牛放在不遠處飼養,老花和老黑兩頭年老奶牛拴在烽火臺邊緣。
荊棘林到地堡的路,李斯特也多走了幾遍,確保自己安置過蟲草后,立刻就能趕到地堡。
地堡有一個U型的通道,連通另一處避難所。
一旦無形龍沒有按照預料中,吃完牛和草,飛離鮮花鎮,他就會立刻通過U型通道躲進避難所,再將通道堵起來。
避難所有呼吸孔與外界聯系,吃喝物品也存放很多。
至少可以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對付一頭龍,絲毫不敢大意。
行走在奶牛農場,李斯特最后一次視察工程質量,本就不是大工程,所以進度很快,質量也不錯,而且都是按照他的心意,不加敷衍的建造出來。
“我喜歡上這個世界、這個時代了。”
他爬上烽火臺,眺望整個奶牛農場:“領主的一句話,所有人都要為之忙碌。以前,我在公司里管理一個五人小組,都還有刺頭跟我做對。在這里,沒有人敢質疑我的話,即便是高爾泰、馬庫斯,也不能。”
權力,對男人來說,是無法抗拒的欲望。
一個人沒有享受過權力,或許并不會覺得有什么美妙;但享受過權力后,這種美妙就會上癮,無法抗拒。
鮮花鎮男爵的身份,李斯特再無法舍棄。
同時,心底里的野心也在不斷滋生,鮮花鎮還是太小,滿足不了他對更大權力的渴望。好在野心只是野心,理智支配著他的思想,立足于“廣積糧、高筑墻、緩稱王”政策,徐徐圖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