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聞言嘴角微勾,一副陰謀得逞的笑容,停下來腳步,對著陳到說道:“陳到叔叔,回去之后去府庫取一把三石寶雕弓送給張將軍!”
劉禪隨后回到府中,向劉備傳達張任歸順這一喜訊。
書房之中。
劉備聽了劉禪的話將信將疑:“那張任果真愿意歸順?我去請了他不下三次都沒有成功,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劉禪摸了摸鼻子,心虛不已,干咳了幾聲說道:“這……這是秘密,父親還是別問了吧。如今張任愿意歸順,父親應該親自去拜訪他,以示器重才是!”
劉備聞言連連點頭:“對對對,叔至,拿上寶雕弓隨我走一趟!”
“希望張任不會出賣我啊,收服個人容易嘛!”望著劉備遠去的背影,劉禪心中不禁打鼓,若是劉備知道了自己說的那些話,還不把他的腿給打斷了。
不過劉禪也不得不用這種辦法來說服張任。
因為一開始,張任的心太堅定了,不管說什么,他都不會動搖。
想要讓張任歸順,說再多的大道理也是沒有用處。
只有讓張任的心出現破綻,趁虛而入才有可能。
因此劉禪便用殺劉璋,玷污他的名聲,讓他的兒女抬不起來這些話來刺激張任,影響張任的心境。
待張任的心出現破綻了,不在堅定了,劉禪這才曉以大義,將張任給說服了。
想劉備何等人物,更加會籠絡人心,他所說的大道理,比之劉禪肯定更加精辟,為何說服不了張任呢?就是因為沒有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待到傍晚時分,劉備這才回來。
好在劉備回來之后,仍舊是一臉喜色,并未責備劉禪,反而不住的夸贊劉禪。
這讓劉禪松了口氣,想來張任也沒有將自己所說的話告訴劉禪。
劉禪向著劉備詢問道:“父親,您不是說只要我說服張任歸順,便交給我一件大事辦嗎,不知是何大事?”
劉備擺了擺手道:“這個不急,為父初得益州,益州文武還未策封官職,我要好好想想此事。關于委任給你的事情,那時候再宣布,你這幾日,多多刊印書籍,到時候會有大用!另外,好生學習禮儀吧!”
“刊印書籍,學習禮儀?莫非?”劉禪聞言好似想到了什。
劉備見劉禪如此神色,知道瞞不過他,擺了擺手道:“你心中清楚便好,也忙了一天,天色已不早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劉禪聞言拱手告辭:“多謝父親成全,那孩兒便先退下了。”
劉禪隨后回到后院,大老遠便聽見旁邊的院子里傳來一陣陣刀槍劍戟之聲。
劉禪來到后院,只見院中鄧艾與林淵二人正在相互比試,黃煦則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眼中滿是落寞之色。
鄧艾與林淵每日得林嘯教導,武藝可以說是突飛猛進,而黃煦,沒有人可以教導刀法,武藝則止步不前,看著自己與二人的差距越來越大,黃煦的心情可想而知。
“公子!”見得劉禪到來,黃煦連忙迎了上去。
鄧艾,林淵二人見得劉禪到來,也停了下來,上前行禮:“見過公子!”
劉禪笑道:“好啊,你們的武藝又有進步了!”
聽了劉禪這話,鄧艾,林淵二人喜不自勝,而黃煦眼中的落寞之色便更深了。
鄧艾眼尖,瞧見了黃煦的臉色,連忙說道:“公子,在江陵的時候你不是說到了益州會給黃煦找一個師傅呢,不知如今……”
黃煦聞言,頓時一臉熱切的看著劉禪。
劉禪一拍腦袋,自責道:“這幾日事情繁多,我倒是將此事給忘了,明日一早,你便隨我去拜訪他吧。”
黃煦聞言大喜道:“公子已經到了嗎,不知是何人?”
劉禪點了點頭道:“明日你就知道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黃煦明日一早隨我去拜訪便行了。”
“多謝公子!”
次日清晨,劉禪便帶著林嘯,黃煦出了州牧府。
在下人的指引下,幾人來到了城中的一處府邸。
只見府邸大門上,寫著黃府二字。
下人拱手說道:“公子,黃老將軍便住在這里了。”
“嗯,上前敲門吧!”
黃煦見此,說道:“公子,你要給我找的師傅,不會是黃漢升將軍吧?”
劉禪撇了一眼黃煦:“怎么,你還看不上他?”
黃煦連連擺手說道:“怎么會,黃將軍雖然年過六旬,但武藝不下壯年猛將,一手刀法便是關將軍也不敢小看,我佩服他還來不及,怎么會看不上他。只是我怕他看不上我。”
劉禪淡淡一笑道:“他或許會看不上別人,但是你,一定不會!”
黃煦聞言疑惑道:“為什么?”
“因為……”
劉禪正要解釋,便見得府門打開,一個年過六旬,頭發花白,但卻神采奕奕的老者走了出來。
黃忠踏步來到劉禪跟前,拱手道:“未知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來,公子請!”
“黃將軍請!”
黃忠將劉禪三人迎入府中。
此刻乃是寒冬臘月,天氣尚冷,一行人來到房中,房中架著火盆,非常暖和。
黃忠又命人奉上熱茶,禮數做全后,這才開口說道:“府中就我一個人,其他的都是些下人,平日里又說不上話,公子今日前來,真是為我府中,增添了幾分人氣啊。”
劉禪哈哈大笑道:“哈哈,只要老將軍不嫌棄我,我以后定會時常前來叨擾。”
黃忠撫須大笑道:“不嫌不嫌,公子天天來也無妨!來,天氣寒冷,公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劉禪喝了杯熱茶,這才說道:“其實我今日來拜訪老將軍,其實也是有事相求的!“
黃忠聞言放下茶杯,拍著胸脯笑道:“公子有事盡管說,只要黃某辦得到,絕不推辭!”
劉禪拱手問道:“老將軍年過六旬,如今無親無故,不知可有收徒之念?”
“收徒?”黃忠捻著胡須沉吟道:“我也有過這個想法,只是收徒乃是大事,又一直找不到個好苗子。云長家中二子,天資不凡,只是他吝嗇得緊,不肯讓一個給我教。如今他忙于軍務,家中那兩個小子無人教導,可惜了兩個好苗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