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箭靶上!”箭靶就在眾人面前,柳隱看了一會兒箭靶,對著鄧艾說道。
“箭靶?”鄧艾聞言看向箭靶,目光在箭靶上觀察一番后,露出一絲恍然之色。
原來這一次此試用的箭靶是草靶,南中蠻人的手藝并不怎么樣,這草靶扎的粗糙得很,做的并不緊實,有很多縫隙,一般人只有近距離才能察覺到縫隙,然而劉禪的目力遠超旁人,哪怕相隔三十步也能看到這縫隙。
他射的箭,正是往縫隙里射的,少了許多阻力,因此這根箭才能完全穿透箭靶。
劉禪放下手中的長弓對著木力等人說道:“你們輸了!”
“我們沒有輸!”木力聞言臉色一變,連忙說道:“我先前說了,你想要娶公主,想要讓我們信服,就得擊敗我們,你不過擊敗了我手下一個蠻兵,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們這么多人,你還沒擊敗呢。”
“呵,先前說的分明,你們若是輸了,便要答應我一件事情,現在不算數了?你手下那么多人,若皆不服我,難不成我都要擊敗他們不成?”劉禪冷哼一聲,看著木力喝道:“更何況我已與公主定親,我要娶她,你管的著,我需要讓你心服?你不過岳父麾下一臣子,能管得了主子的家事?”
劉禪算是看清楚了,這個木力跟孟獲是一類人,根本不要臉皮,就算他繼續比下去,用弓箭勝了他們,說不定木力又會提出比試拳腳之類的了。
原本劉禪是看在祝融大王的面子上沒有跟木力一般見識,但劉禪看了一會兒,發現木力對祝融大王根本沒有絲毫敬畏之心,故而不打算給木力面子了。
祝融大王聞言一拍桌案喝道:“木力,你鬧夠了沒有,還不退下,我族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木力沒有理會祝融大王,對著劉禪喝道:“那你就是怕了,公主只會嫁給真正的勇士,你這個膽小鬼配不上公主,還不趕緊滾回去喝奶!”
“找死!”劉禪臉色一沉,再度拿起身邊的長弓,瞬間便完成了彎弓搭箭的動作,一箭射向木力。
“啊!”木力猝不及防,被劉禪一箭射中了肩膀,疼的慘叫連連。
只見銀光一閃,卻是劉禪一把抽出腰間佩戴的倚天劍,腳步一踏面前的桌案,身子一躍騰空而起,旋即落在木力身前,手中的倚天劍已經架在木力的脖子上了。
“你敢!”木力周圍一眾蠻將大驚,紛紛抽出兵器怒視劉禪。
柳隱,鄂煥,鄧艾等將也紛紛拔劍站在劉禪身后。
劉禪盯著木力冷聲道:“我選本以為你也就臉皮厚點,沒想到跟孟獲是一類人,狂妄無知也就罷了,安敢辱我?既然如此,你就下去跟孟獲做個伴吧!”
木力一臉不屑的看著劉禪說道:“你敢殺我?你要是殺了我,你也走不出這里!”
祝融大王見劉禪與木力都已經動起手來,也不在遲疑,喝道:“這是我的地盤,我倒要看看誰走不出去!來人啊,他們不敬世子,不聽我令,給我將他們拿下!”
“大王,你居然幫著外人來對付我!”木力聞言大驚,原本他還以為祝融大王會來勸說他們和解,不想祝融大王居然這么果斷,絲毫不遲疑的就倒向劉禪這邊。
“哼!將他們拿下!”劉禪對著鄧艾等人命令一聲,便轉身退離開。
劉禪原本想直接殺了木力,只是他還未殺過人,不想在眾人面前露出丑態。
劉禪提著倚天劍走到了座位上,對著祝融大王說道:“岳父對不住了,我原本想替你將此人折服,只是他說話不作數,更辱及家母,我便容不得他了。”
原本劉禪的確是想折服木力,只是他想不到,這木力的臉皮居然都跟孟獲一樣那么厚。
比試箭法,劉禪根本不虛,哪怕木力手底下的人都來了,也沒人比得過他。
只是憑什么木力要他比他就比?
劉禪可沒有諸葛亮那樣的好脾氣,也沒有七擒七縱的耐心,也不需要用七擒七縱的手段來折服他,不服殺了就是。
木力不過一區區小部落的首領,掀不起什么風浪。
祝融大王點了點頭說道:“這木力是南邊木鹿大王的表弟,因木鹿大王不歸我管,故不將我放在眼里,如今他辱及夫人,實在該死!”
“原來如此!”劉禪點了點頭。
柳隱,鄧艾,鄂煥等人一擁而上,那幾個不服劉禪的蠻兵蠻將不過一會便被生擒,他們手下的士兵,見祝融大王沒有阻止,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好大的膽子!”見眾人皆被擒下,祝融大王松了口氣,望著為首的木力喝道:“木力,你越來越不將我放在眼里了,你居然敢辱罵世子,誰給你的膽子!”
木力望著祝融大王喝道:“你這個膽小如鼠之輩,如此巴結漢人,根本不配做蠻王。”
祝融大王大怒,喝道:“哼,木力對我不敬,給我將推下去砍了!”
木力大驚,望著四周其他蠻王叫道:“你們看看,他為了漢人居然要殺我,你們就睜著眼睛看著不管嗎,祝融他根本不配當蠻王。”
只是其他蠻王,蠻將早就在成都一戰中蜀軍給打怕了,如今劉備更是率大軍回到了成都,他們對于蜀軍更加畏懼,哪里敢得罪。
至于木力麾下蠻將,以及其他蠻王,見祝融大王動了真火,加之柳隱等將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們也不敢多說什么,生怕祝融大王遷怒他們。
木力被拖了下去,不過一會便傳來一聲慘叫。
“啟稟大王,木力已被斬殺!”
祝融大王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剩下的蠻王,蠻將喝道:“你們可知罪!”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
眾人紛紛跪下磕頭謝罪。
劉禪搖了搖頭,這些人就是賤的慌,給他們臉他們不要,一動手就服軟了。
祝融大王看向劉禪說道:“賢婿,是木力觸怒了你,如今他已被誅殺,這些人便饒他們一命吧。”
劉禪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是嗜殺之人,不過他們與木力關系甚好,如今木力被殺,他們回去若是造反,卻是不好辦。”
祝融大王為難道:“那依賢婿之見該如何處置他們?”
劉禪笑道:“其實我此來南中,除了拜見岳父之外,還有另一件事。岳父也知道,雖然父親去年在漢中擊敗曹操,但相比曹操,我軍兵力仍舊差了許多。”
祝融大王點了點頭道:“嗯,曹操占據天下九州,麾下兵馬四五十萬,仍舊是天下無敵。”
劉禪繼續說道:“父親得知蠻人勇猛,善于射擊,故而臨行之前,父親讓我在蠻人之中挑選一些勇士,組建兵馬,如今這些人留在南中也是個危害,不如將他們交給我帶回成都如何?”
“這……”祝融大王聞言臉色發變,為難道:“這只怕不妥,這些部落加起來,勇士有一萬多人,若是離開,我族實力便會大減啊。”
“岳父莫急,且聽我說完!”劉禪笑著說道:“如今這些人留在南中也是個危害,將他們交給我帶回成都,也可以解決這個隱患,而且這些人我也不是白要的。”
祝融大王神色一動,詢問道:“哦?”
劉禪解釋道:“他們算是岳父借給我的,以后每年我會向岳父提供一定數量的糧食,食鹽,若是他們以后再戰場上立功,還有其他報酬,就相當于是向岳父雇傭的,岳父以為如何?”
如今劉禪已經在南中開始種植玉米,番薯,兩三年后,根本不用擔心糧草的問題。
至于食鹽,益州卻是有一大半庫,那便是自貢井鹽。
這自貢井鹽,乃是一百年前章帝時期開始開采的,到如今開采了有一百多年。
可劉禪知道,這自貢井鹽的庫存,多到無法想象,歷史上可是開采了兩千年,鹽井有一萬多口。到明清時期,還能供應全國十分之一的人口。
如今自貢井鹽的開采力度并不大,但是過了兩年以后,糧食充足,生產力得到了解放,有了多余的勞動力,劉禪就可以大規模的開采井鹽了。
糧食,食鹽都可以在三五年之內獲得,但是一支強大的兵馬,卻非三五年可得。
如今以劉備治下的人口,兵力已經達到了巔峰,短時間內不能在擴充兵力,因此劉禪只能將主意打到蠻族身上來。
以些許糧食,食鹽換來一支強大的兵馬,這買賣劉禪可不會虧。
“此事甚好!”
祝融大王眼睛一亮,當即便答應了下來,這些人大多不服他,他留著也是個禍害,交給劉禪還能獲得好處,何樂而不為?
劉禪笑道:“那便多謝岳父了。”
其實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無當飛軍,就是蠻人組建而成,為蜀漢立下赫赫戰功,戰斗力強悍無比。
蠻人實力強悍,只是不通戰陣,帶回成都稍加訓練,便是一支強軍,而且蠻人失去了這么多青壯,也難以造反,間接削弱了蠻人的實力,可謂一舉兩得。
時間一晃過去月余,祝融大王在劉禪的幫助下,已經整合了不服從他的部落,得青壯勇士萬人,這些人祝融大王將其贈送給劉禪,暫時被安置在雙柏城中。
這支萬人青壯,被劉禪授予無當飛軍之名。
而劉禪這段時間則陪著水洛依待在部落里,過幾天劉禪就要返回成都,水洛依則要留在蠻族,等劉禪能夠成親之時才能前往成都團聚。
這一日,一士兵突然火急火燎沖入蠻族部落中:“世子,不好了,木鹿大王得知其表弟木力被殺,率兵來攻雙柏城了。”
劉禪得知這個訊息,連忙找上了祝融大王。
幾人聚在一起。
劉禪對著士兵詢問道:“木鹿大王麾下有多少人?”
士兵拱手說道:“有一萬多人,如今正在攻打雙柏城,林護衛特命我出來報信。”
劉禪點了點頭,對著祝融大王詢問道:“這木鹿大王的地盤在何方?這一萬多人都是他的嗎?”
祝融原本得知這個消息嚇得臉色蒼白,但見劉禪并不驚慌,不由得送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木鹿大王在我族地的南方,并不屬于南中,以前也是從我這一支分離出去的,麾下的勇士加起來也有兩萬多人吧。賢婿,如今我部落只有幾千人,其他兵馬分散在各地,這該如何是好啊。”
劉禪分析道:“看來木鹿大王是得知木力被殺,為他弟弟報仇來了,如今雙柏城中有一萬無當飛軍,他們對我還未歸附,如今更要去成都,他們很有可能倒向木鹿大王,木鹿大王是想拿下雙柏城,獲得他們,強大自身。
然后再來進攻此地,岳父你麾下各個部落兵馬聚集起來至少需要半個月,而他的力量較為集中,若是讓他得手,你的勢力就要被他吞并了。”
祝融大王嚇得癱軟在地,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
劉禪看著祝融大王這般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難怪他麾下的蠻兵蠻將都不服他了,除了眼光高點,其他的能力太弱了。
劉禪看著那士兵詢問道:“木鹿大王麾下沒有猛獸吧?”
士兵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劉禪聞言松了口氣,這木鹿大王乃是演義中的角色,原著說他可以改變天氣,指揮猛獸。
這個世界雖然有不少演義中的人物,但好在還沒有超越正常范疇。
若是這木鹿大王能有如演義中那般改變天氣,指揮猛獸的能力,還不太好對付,不過他如今只有一萬多烏合之眾,這不是送徭役過來了嗎?
正好劉禪還打算大規模開采自貢井鹽呢!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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