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漢軍營寨這邊。
鄧艾林淵大勝魏軍,率兵返回營寨。
一清點傷亡,得知斬殺魏軍一千兩百余人,繳獲兵器戰甲五千套。
而漢軍自身,具裝甲騎傷亡不足十人,彎刀重騎傷亡不足百人,馬鐙一個都沒有丟失,彎刀倒是被魏軍撿去了兩把。
彎刀丟失了兩把無傷大雅,有了實物他們也造不出來。只要馬鐙沒有丟失,漢軍騎兵就仍舊能占據優勢。
回到營寨之中,眾將聚集在一起大快朵頤,只是戰爭期間,并不飲酒。
林淵吃完一塊雞腿,對著鄧艾說道:“鄧兄,如今魏軍還有一半的道路沒有休整,他們明日必定會再次率兵休整道路,咱們明天可以繼續率兵進攻啊。”
鄧艾搖了搖頭道:“不可,魏軍之所以會敗,是因為沒有想到咱們騎兵如此厲害,明日魏軍再來,必定做了充足的準備。咱們人少,一但兵敗,營寨便守不住,因此不能冒險。”
林淵皺眉道:“那任由他休整道路的話,魏軍明日下午,便可對我營寨發起進攻了。”
“哈哈哈!”鄧艾哈哈大笑道:“子渟,我早設一計,可讓魏軍三日之內無法進攻我軍營寨。”
林淵疑惑道:“哦?鄧兄你有何計策!”
“你們跟我出來!”鄧艾拉著林淵走出營帳,一直來到營寨之外。
林淵不解道:“你帶我們出營寨干嘛?”
鄧艾笑道:“子渟兄,你看看腳下的土地。”
“哦?”林淵聞言拿過一個火把,照亮了腳下的土地,只見營寨之外的土地,全部都被挖掘翻新過一次,林淵伸手撥了撥,卻發現這土地挖得足足有兩尺多深。
林淵詢問道:“松了這么深的土?莫非營寨之外也不知了陷阱?”
鄧艾搖了搖頭道:“沒有,營寨外百丈之內范圍并沒有設置陷阱,只是翻新了土地而已。”
林淵錯愕道:“就憑這個,能阻擋魏軍三日不攻我軍營寨?”
“不錯!”鄧艾點了點頭。
林淵拱手道:“士載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如何行事!”
鄧艾解釋道:“營寨外百丈的道路,我都讓人將土地翻新過,挖了有兩尺深,這種土地,若遇水,便會泥濘不堪。今晚只需讓將士們取水澆灌,使人馬踩踏,營寨外便猶如一片沼澤,是一道天然屏障。
若魏軍強行經過這種道路進攻我軍營寨,就會深陷其中,無法有效進攻。而想要正常通過,其一,用干土鋪就休整,其二,等待自然干燥。
取干土休整,費時費力,三日之內難以做到,而且臨近我軍營寨,會受到進攻,難度太大,強行休整,必定死傷慘重,如此他們便只有等待自然干燥,可等待自然干燥,也需三日時間。
我提前命人挖掘此地,卻沒有立刻讓人澆水破壞,其一是為了剛才進攻張郃的事,其二,便是為了保持這路面的泥濘,提前澆水,反而不美。今晚澆水,明日魏軍一到,正好合適。”
林淵聞言大喜,哈哈大笑道:“這個辦法甚好,今晚可教將士們取水澆灌,使人馬踩踏,明日張郃匹夫一到,必定得氣的吐血不成。”
鄧艾對著眾人說道:“兄弟們已經吃飽喝足,咱們盡快行事,明日送張郃一份大禮。”
一將哈哈大笑道:“多少年不玩泥巴了,如今行軍打仗,想不到這玩泥巴也有用處啊。”
隨后,漢軍便取水過來,使人馬踩踏路面,將營寨外兩百米范圍之內,弄得泥濘不堪,士兵行走,就像踩進了水田當中,根本無法通行。
次日,張郃加大人手,并讓司馬懿領軍在后策應,再次率兵休整道路。
這一次鄧艾雖然沒有率騎兵進攻魏軍,但隨著魏軍距離漢軍營寨越來越近,卻是進入了駐扎在道路兩邊山嶺上漢軍的射程范圍之內。
這兩側的山嶺非常陡峭,鄧艾派人在山上修建了許多防御工事,從外面根本上不了山,只有從營寨內部才有上山的道路。
駐扎在兩側山嶺上的弓箭手居高臨下,魏軍休整道路,步步推進,弓箭手便毫不吝嗇的向著道路上的魏軍射起箭來。
濃密的箭矢猶如遮天蔽日般射向下方道路上的魏軍,魏軍雖然有弓箭手,但難以有效的還擊到駐扎在山上的漢軍。
雖然有盾牌兵,但下方道路寬闊,也不能保證所有人都能夠在盾牌的保護之內。
張郃看著不斷有士兵中箭,心在滴血,但卻沒有后退半分,在后方指揮著:“給我頂住,所有人往道路兩邊分散,繼續推進休整道路,今天一定要給我把道路清理出來!”
行進到此,張郃早就預料到會遭受漢軍弓箭手的打擊了,但漢軍攻勢猛烈,就要后退嗎?不可能!只有將道路休整完畢,他才能轉防為攻!哪怕付出再大的傷亡,也一定要拿下街亭!
魏軍頂著箭矢,在盾牌兵的策應下,不斷的向著推進著,鄧艾率兵布置的陷阱,一點點被清除,數里長的道路,魏軍足足花了大半天時間才清理完畢。
此刻魏軍已經快要進入漢軍營寨的射程范圍之內,魏軍也僅僅只有,漢軍營寨之前,寬里許,長兩百米的道路沒有休整。
只是張郃心知,進入漢軍營寨的射程范圍,所受到的箭矢攻勢將會更加猛烈,道路將會更加難以休整。
一個副將對著張郃說道:“將軍,前面已是蜀軍營寨的射程范圍,咱們走到這里,已經損失了上千人,前面的攻勢將會更加猛烈,要不要讓兄弟們休息一會?”
張郃沉聲道:“不行,必須得一鼓作氣才行,讓兄弟們繼續向前推進,蜀軍不遺余力的拖延時間,為的是等待援兵,咱們也要不遺余力進攻,在蜀國援兵沒有趕到之前拿下街亭。”
副將聞言下令道:“繼續推進,休整道路!盾牌兵在前,看清楚了別踩到陷阱!”
兵馬繼續向前推進,然而魏軍士兵走了沒多久,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漢軍營寨之前,兩百米的范圍之內,并沒有布置陷阱。
但這泥濘的道路,卻比陷阱更加恐怖!
常年行走的道路,就算下雨了,土地也會堅硬,不影響行軍,但要是被翻整過后的道路被雨一淋,就會泥濘不堪,無法行走。
漢軍營寨前兩百米范圍內的道路就是這樣,泥濘不堪,根本無法行走,士兵走進去,腳就會陷進去,這種路雖然沒有設陷阱,但魏軍想要通過,攻打漢軍營寨,卻根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種路想要休整,只有兩個辦法,第一,便是鋪一層干燥的泥土,將泥濘的道路給覆蓋,第二,就是等待它自然干燥。
在昨日突襲完張郃之后,鄧艾趁夜讓人澆水,并令人馬踩踏,如今便猶如一團漿糊,好似一個沼澤一般。
魏軍士兵們踏入泥濘路中,進入漢軍營寨的射程范圍,便遭受到了漢軍弓箭手的打擊,見這道路無法休整,魏軍士兵連忙撤退回后方。
看著回來的士兵,膝蓋以下皆是爛泥,張郃臉色陰沉無比:“可惡,這營寨是哪個防守,居然如此難纏?陰招層出不窮,真是氣煞老夫,速傳參軍前來商議對策!”
司馬懿聞訊趕來,張郃詢問司馬懿應對之策。
司馬懿看著士兵膝蓋以下皆是爛泥,嘆了口氣道:“這爛泥道路想要通行,只有兩個辦法,第一覆蓋干土進行休整,第二等待自然干燥。”
張郃點了點頭道:“仲達估計這兩個辦法需要多長時間。”
司馬懿沉吟道:“這爛泥有一膝蓋深,想要用干土覆蓋,休整到可以通行的狀態,最少也需要三天時間。而且咱們沒有裝土的簸箕,就算有,攜帶干土行經此路,速度極慢,士兵的安全更無法保證。就算將這一截子路休整完畢,咱們也只怕會損失慘重。”
張郃又詢問道:“若自然干燥呢?”
司馬懿回答道:“這幾日萬里無云,星辰漫天,我料這一個月沒有秋雨,若自然干燥,只需三天時間。”
一個需要花費巨大的代價也要三天時間,一個只需等待三日,張郃自然選擇后者。
張郃嘆了口氣道:“如此便只能等三天了,只不知鎮守營寨的乃是何人,居然如此難纏。”
司馬懿望向漢軍營寨,臉色漸漸凝重:“這營寨建立得天衣無縫,唯一辦法只能從正面進攻,而且防御與進攻的設施,都配合緊密。縱然蜀軍只有一萬多人,咱們想要拿下這營寨,也非常困難。我想縱然不是諸葛亮親至,也是蜀國上將。”
“就算是諸葛亮親至,我也要拿下街亭。”張郃沉著臉說道。
司馬懿道:“將軍,若是等待自然干燥,咱們還需要派一支兵馬在此看守,以防蜀軍晚上繼續取水澆灌地面,否則便是等待一個月也不得干。”
張郃不假思索道:“本將親自率五千兵馬在此看著,這道路泥濘,蜀軍騎兵也出不得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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