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白衣少年死不承認,覺得葉君不可能認出自己。
葉君起初,確實沒認出他來,畢竟,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小乞丐,和眼前這個翩翩少年,完全是兩種形象。
然而,當白衣少年說出葉君的名字時,葉君就猜到他就是那個小乞丐了。
葉君冷笑道:“小乞丐,看來,你對我的怨念還真是深啊,竟然追到了這里。之前,南陽、十堰、商洛那些地方的大案也是你犯下的吧。竟敢盜用我的名字,你好大的膽子!”
白衣少年眼見瞞不過去了,索性承認,哼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樣?那也是你先搶我的東西,還把我扔到護城河里面……我這么做,大不了算咱們扯平了。”
“你想得倒美,輕飄飄一句扯平就完了?”
葉君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嘴角突然泛起一絲古怪的笑意,道:“你敗壞我的名聲,那就先跟在我身邊,端茶倒水,做侍女吧。等啥時候我高興了,再放了你!”
“什么?你叫我給你當侍女?我可是男的……”白衣少年大叫起來。
“行了,別裝了,大男人還穿肚兜?”
葉君指了指。
白衣少年低頭一看,頓時尖叫起來。
卻見,白色的衣衫被水濕透之后,衣襟散開,露出了里面的春光。
“你還不快轉過頭去!”白衣少年大叫。她雖然家庭教育不拘禮法,但也知道男女之防。
葉君微微搖頭,嗤笑道:“除了穿個肚兜,跟男人也沒啥區別,你以為我樂意看呢?”
“你……”白衣少年抓狂。
雖然這樣說,但葉君還是轉過頭去。
頓了頓,又道:“你要是想偷偷逃走,就別怪我待會把你扒光了看!”
白衣少年微微邁出的腳,不得不收了回來。
她清楚,自己絕對不是葉君的對手,要是不老實點,誰知道這個混蛋會干出什么事?
葉君背著槍,原路返回,白衣少女則跟在他身后,見葉君沒回頭,時不時的張牙舞爪做幾個鬼臉,自娛自樂。
回到樹林,李莫愁呆呆的站在原地,穴道并未解開,不過已經醒來。
見葉君和白衣少女走出來,頓時愣住了。
怎么出來兩個白衣人?
她不認識葉君,見到葉君身后的白衣少女,頓時忍不住怒罵起來。
“淫賊!”
白衣少女笑嘻嘻的上前,道:“你看哦,現在有兩個淫賊,你喊的是哪個?”
葉君瞪了她一眼,旋即上前,道:“其實剛剛的事情是個誤會,我才是葉君……”
“但是,之前偷看她洗澡的淫賊是你啊!”白衣少女在旁邊補刀道。
“原來是你!”李莫愁瞪著葉君,咬牙切齒,道:“你們都是淫賊,都不是好人!”
葉君瞪了白衣少女一眼,一切都是這個家伙搞出來的,本來,自己偷偷地來,偷偷的走就行了,李莫愁也發現不了他。可白衣少女故意說出葉君的名字,讓李莫愁記恨上,給葉君找麻煩。
雖然,葉君不怕這點小麻煩,但,被女人記恨上,而且還是李莫愁這樣的女人,葉君實在是頭疼。
總不能把她殺了吧?
想了想,葉君心中有了主意。
突然,在李莫愁眉心輕輕一點,旋即,用上了移魂大法。
李莫愁只覺得腦袋微微一暈,便聽到耳邊,有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響起:
“忘了今天的事情,忘了葉君這個人!”
“忘了今天的事情,忘了葉君……葉君……是誰?”李莫愁嘴里喃喃自語。
葉君眸中閃爍著淡淡的紅光,用得正是剛剛在古墓中得到的移魂大法,正好派上用場。
一旁,白衣少女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妖法?
見李莫愁被催眠,葉君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繼續說道:“記住,有個叫陸展元的男人,是個壞人!不能相信他的話……”
“陸展元……是個壞人!”李莫愁眼神恍惚,喃喃自語。
“好了,你很困,睡一覺吧!”
旋即,李莫愁感覺到一陣陣疲倦襲來,昏睡了過去。
葉君微微一嘆,自己也算是順手做件好事吧。李莫愁一身為情癡苦,皆源自陸展元此人。此時他用移魂大法在李莫愁心中種下一粒種子,希望將來,李莫愁見了陸展元能提防一些。
“走吧!”
葉君轉頭向白衣少女看去,正好對上她的眸子。
白衣少女只覺得心神一震,急忙捂著眼睛,把頭轉向別處,尖叫道:“你會妖法,你別看我!”
葉君倒是沒想到剛剛催眠李莫愁的這一幕對白衣少女的震撼這么大。
這也算是殺雞儆猴吧。
頓時笑道:“你也看到了,我會妖法,你老老實實的,否則,我就讓你自己脫光衣服,跑到大街上去跳舞!”
“不要……我聽話就是了……”白衣少女急忙起身,但還是低著頭,不敢看葉君。
葉君不由搖了搖頭。
其實,移魂大法可沒那么夸張,畢竟只是一種武學。相當于加強版的催眠術。對付功力低微的人,效果十分明顯。但是對上功力高深的武者,效果就十分有限了。
白衣少女聰明機智,而且內功也頗有基礎,移魂大法能催眠她,但是不見得做到李莫愁這般效果。
不過,很顯然,白衣少女被嚇住了。
這倒也省了葉君不少功夫。
最起碼,白衣少女老老實實的跟在葉君身后,不敢在張牙舞爪,調皮搗蛋了。
兩人出了山,到了山腳下的小鎮上的客棧。
葉君的小毛驢就寄放在這里。
“客官,您回來了?那頭小毛驢我們可用好食料伺候著呢。”店小二笑呵呵的跑了過來。
葉君微微頷首,扔出兩片金葉子,道:“你去弄幾個大菜,老規矩,分量要足!”
“好嘞,您放心!”
店小二喜滋滋的捧著金葉子跑下去了。
不一會兒,就上了滿滿一桌的大菜。
分量確實很大。
一頭烤乳豬,半只烤羊,兩只燒雞,還有一壇子汾酒。
葉君笑道:“吃吧!”
“本姑娘打死也不吃你的東西!”白衣少女冷哼道。
不吃就算了。
葉君可不客氣,直接把烤乳豬撕開,抓起一大塊就大吃起來。
他修煉國術,本來就耗費氣血,食量比常人要大得多。
不一會兒,一頭烤乳豬便進了肚子。
“你是豬啊,這么能吃!”白衣少女看得目瞪口呆。
葉君恍若未聞,接著又抓起烤羊,吃了干凈。
等吃到燒雞時,白衣少女不樂意了。
憑什么自己坐這里餓著肚子看著他吃?
白衣少女也抓起一只燒雞。不過卻小心翼翼的撕成細條,又問店小二要了不少調料蘸醬,這才小口吃了起來。
一只燒雞下肚,白衣少女美美的摸了摸小肚子,自己都很是吃驚。
平時,她對食物可是很挑剔的,這燒雞的味道明明沒那么好,可自己竟然全吃了。
她不知道,往往,看著別人吃東西津津有味的時候,自己的胃口也會好得多。
“吃飽了?跟我上樓!”
“干嘛?”白衣少女擦擦嘴,警惕的看著葉君。
葉君咧嘴一笑,道:“你現在是我的侍女,當然是做你身為侍女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