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請一般的小飯館,陸川還真不會這么做。
若是如此,日后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或者是被外界知道了,還不被外界惡搞上一輩子?這一種把柄,陸川當然不會留下。
陸川想了一下,便有了地方。
第一時間,陸川給康陽打了電話。論起這一種私房菜館,還真沒有什么人比康陽更為了解,他可是漢東市有名的吃貨。
“陸老板,你還真的是問對人了。論私房菜,皇莊山啊,放眼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康陽聽到陸川的要求,頓時笑了。
知道陸川女朋友的父母到來,康陽來勁了。
“陸老板要不要兄弟我幫你操作一波,包準讓你這準岳父岳母滿意。”像惡魔露出了天使的微笑,康陽開始引誘著。
陸川眉頭一揚,說道:“行了,不用搞這么復雜。你還是好好按著指標將你廠子改造好再說,小心掉鏈子。”
“行。”康陽想到自己廠子還有不少地方要改進,頓時沒有心思滲乎陸川的事情了。
問到了號碼,陸川又是直接用自己公開的號碼打電話到了皇莊山。
相比以前來,現在的陸川身份地位已經不相同了,僅僅是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皇莊山的客服在第一時間里,便核對了陸川的信息和號碼后,語氣變得恭敬起來。
皇莊山的招待規格是高,但陸川卻足夠了。
開玩笑,如果世界首富也沒有資格的話,難道說這里聽招待一國總統?
第一時間,關于陸川在這里訂了一個餐位的消息,便通過了層層,最終是到了皇莊山真正的幕后老板處。
像陸川這一種人物,從上到下,自然不敢有一絲怠慢。
得到了時間后,陸川給詩若雨發信息:“呆會我讓司機接你們。”
“不用了,我爸爸開了車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詩若雨笑著,說道:“行了,你準備好就行了,我帶我爸媽逛一下學校。”
掛了電話,陸川苦笑。
現在時間這么緊,卻事兒不少。
像與詩若雨父母見面這事兒,無論多忙,都要抽個空出來。嗯,便權當是讓自己在戰前放松一下了。
皇莊山,其實很低調。
怎么個低調法?
低調到哪怕是許多漢東市的本地人,也不知道皇莊山的存在。而知道的,只知道這是一座私人莊園,剩下的也是一問三不知。
就是一些富二代們,許多人都是不夠格進入的,所了解的更是一知半解。
種種跡象下來,皇莊山的真相,也就是在上層中流傳了。
得益于上層的反腐,到皇莊山這里來的人,幾乎沒有什么體制內的人。像省里的大佬們,幾乎不會在這里出現。
沒有廣告,沒有報道,又不允許私人進入,皇莊山自然是神秘的。
以前還是學生時代的陸川,只是聽說過它的存在,還有遠景圖片,剩下的就再沒有了。直到康陽將自己帶進去,才終于是知道了它的真面目。
像現在,詩若雨聽說陸川將自己安排到了皇莊山,也沒有什么概念。她是聽說過的,但她一直認為這是私人莊園,應該是私房菜一類的。
現在陸川將地點放到了皇莊山,她知道應該是有些小貴,可想到陸川的身份,這些所謂貴的地方,和自己到地攤去消費沒有什么兩樣,沒有壓力。
給自己父母做了導航后,便是從學校出發。
“這孩子也真的是,吃個飯,怎么要走這么遠?”詩若雨的母親詩莞然有些埋怨,從學校出發竟然要走十九個公里。
詩若雨是隨母親的詩,詩莞然是銀行職員,身上盡是職業女性的氣息。而詩若雨的父親蘇建柏則是一名工程師。
蘇建柏看了一眼導航,沒有出聲,看地方,并不是進入到擁堵的市區,遠是遠了點,但不堵車的話,其實十多公里,不算遠。
詩若雨笑了起來,撒嬌說道:“媽,陸川這是一片好意,指不定是想讓您二老吃好喝好。”
“去,你看你媽是平時沒有吃的人嗎?我要看的是這人,如果不行,我告訴你,你還是早點分了。”詩莞然在女兒的問題上,自然不會客氣。
“媽,您肯定滿意。”詩若雨眼睛眨了幾下。
開玩笑,還沒有結婚的世界首富啊,又是與自己年紀差不多,這一種超級鉆石王老五,全世界獨一份。這種人,怎么可能會不滿意?
詩莞然與詩若雨坐在后排,她點了一下詩若雨的額頭:“你被迷昏頭了吧你,真不知道平時這么聰明伶俐的你,遇到愛情,怎么就昏頭了。”
漢東大學原本就是在市區之外,三個公里后便是上了環城高速。在高速上行駛了十二個公里后,便是一個出口。
這個出口后,距離皇莊山只有三個公里了。
過了收費站,有兩條路,一條指向了某某,而一條路則是掛著皇莊山的字樣。
蘇建柏探頭望了一下四周,這里的環境很好,可人煙上卻極少,他迷惑說道:“這皇莊山在這里開私房菜,能有生意嗎?”
這個問題,當然沒有答案。
上了皇莊山的路,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巨大的警告牌:私人莊園,嚴禁私入。
蘇建柏也沒有在意,陸川安排到了這里,他們就是客人了,進來應該沒有什么問題的。再私人,也是要對外營業的不是?
從這里到皇莊山還要數個公里,沿途的風景,立馬大變樣。
剛開始蘇建柏還沒有在意,可是漸漸他發現不對味了,因為這公路兩邊的樹木,都是一些名貴無比的觀賞樹木,哪怕是更遠一些的地方,看似雜亂無章,但每一棵樹木都不是普通的樹木。
仔細看了一眼,幾乎望不到頭的樹林,是有規劃過的。
特別是在路邊,單是價值百萬的樹木,便不下數十棵。再計算上這里幾乎數之不盡的趁貴觀賞樹木,這……蘇建柏已經感覺到駭然了。
經過關卡時,雖說這里的安保沒有攔下蘇建柏的車,可是十數名如同士兵一樣的安保人員,還是讓人感覺到這里的不同。
偶爾遇到的車輛時,無一不是豪車。
由于車牌已經報備過,所以蘇建柏一路沒有被攔阻地,直達了莊園內。
若大的停車場,望著這里幾乎全是各類頂級的豪車,蘇建柏還好,可是詩莞然卻感覺到有些發暈了,銀行工作的她,怎么會不明白這一些豪車代表著什么?
特別是看到一些價格在千萬級別的跑車時,一個個88888,99999,66666的車牌號碼,再蠢的人,也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并不簡單。
相比之下,蘇建柏的邁騰,簡直是……
陸川自然是早一步到來了,便在停車場里等著。
見到詩若雨時,他揮動了一下手,而詩若雨則是對著陸川翻著白眼。說好找一個好點的飯館就行了,怎么就到了這里來?詩若雨的見識,哪兒還不知道這里其實是頂級的私人莊園?
能夠踏進這里的人,絕對是漢東省上層的人物。
“叔叔,阿姨。”陸川給了詩若雨一個眼神后,便是臉上帶笑,對蘇建柏和詩莞然發出了問候。
陸川不是那一種帥到掉渣的人,可是陸川卻是非常耐看的男人,越看越有味道。更何況,陸川身上的氣勢,非常的獨特,第一眼便讓人對陸川充滿了好感。
人,往往第一印象最為重要,很明顯,陸川便是讓人第一印象就非常好的人。
詩莞然和蘇建柏,第一眼還是感覺陸川很不錯的,是一個很實在,很靠譜的人。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過得好一些,這選人就尤為重要了。
陸川帶著他們一行到了早訂好的其中一個庭院,這里早就有服務員在等候著了。
在入座后,陸川說道:“可以安排上菜了。”
“是,陸先生。”幾名服務員神色恭敬無比,連幕后的大老板都驚動的人,她們怎么會不小心?
坐在這里,詩莞然有些忍禁不住說道:“陸川,到這里來,會不會太破費了?”
就算詩莞然見多識廣,也從未接觸過這一種真正頂級的私房菜。看這樣子,這里絕對不會便宜,看陸川年紀輕輕的,為了這一頓亂花錢,就不值當了。
對陸川,初步還是滿意的,否則詩莞然也不會有這一種考量。
陸川笑了笑,說道:“阿姨,怎么會,這里的消費其實并不是很貴。關鍵是你們吃得舒心,這里的味道合適你們,才是最重要的。”
詩若雨又是在旁邊眨眼,這所謂的不貴,是陸川而言,換了普通家庭,恐怕一個家庭一年的生活開支,也不如這一頓飯了。
蘇建柏說道:“行了,來都來了,陸川啊,我聽詩詩說你是土木工程學畢業的?問這丫頭你是什么工作,她卻是不肯說,這土木工程畢業出來的學生,工作可不好找啊。”
現在,算是進入到了正題了。
菜上得很快,阻止了接下來的問題。
陸川點了十二道菜,都是皇莊山最負盛名的。十二道菜這么一擺,占滿了桌子。不得不說,這里的水平,絕對是全國頂尖的,每一道菜都兼備了色、香、味。
“叔叔、阿姨你們吃。”陸川對應酬上,經驗自然是極少,所以這方面,實在有些笨手笨腳的,可看在詩莞然眼中,卻是滿意,說明陸川不是出去花天酒地的人。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陸川才是回答道:“畢業后到裝修公司上了大概一年的班,然后出來闖蕩做點生意,今年年初才成立了個公司,也就幾個月吧,還沒有完善。”
年初才成立的公司,幾個月……又有著之前在裝修公司當監理,這讓人想到的,陸川的公司便是那一種幾個人的草班公司。
怎么說呢,這便是事業一般了,只是不知道家境如何?
“你父母呢?”詩莞然說道。
陸川老實說道:“他們在鄉下,想接他們到這里來居住的,可是他們不習慣,只能是由著他們了。”
蘇建柏不是那一種一定要看錢勢的人,但他還是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我女兒雖說不是驕生慣養,卻也沒有吃過什么苦,為人父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過得更好?陸川啊,這么說,你能理解嗎?”
“理解,當然理解。”陸川點頭。
相比之下,在銀行工作的詩莞然,則直接多了:“陸川啊,不是阿姨對你有什么偏見,你們兩情相悅,阿姨不反對,但你現在公司初創,是不是將更多的心思用到公司上?”
“阿姨,公司有職業經理人,不需要我操心。”陸川回答道。
“呃……”詩莞然一時間,竟然無語了,你一個初創的公司,身為老板不好好努力,直接就是請了職業經理人,總不能你一個初創的公司,就有著足夠的利潤來支撐高速發展,從而需要職業經理人?
一般來說,一個公司在初創時,都是由初創者們經營的,只有發展到了一定的規模,初創者們無法勝負公司管理時,才會聘請職業經理人。
顯然,詩莞然不相信一個才開始創業的年輕人,就到了這一步。
似乎有些感覺陸川不靠譜,詩莞然說道:“你們公司今年營利幾何了?”這話里的意思,其實就是還擊陸川所謂的職業經理人。
陸川有些為難,這問題還真不好答,目前就光影公司有所營利,剩下的全都是坑。整體來說,百川歸海公司甚至還燒掉了幾十億。
“這個,暫時沒有營利,還虧損了大概有六、七十億吧。”陸川臉上無奈,自己是老實人,還是老老實實說吧。
“噗!”
剛喝著一口茶的蘇建柏,直接便是噴了出來。便是詩莞然,也臉色垮了下來。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蘇建柏以為自己聽錯了。
“叔叔、阿姨,這么說吧,公司在起步,想要營利至少要明年年中,目前僅僅是三個季度,預計虧損在六十到七十億之間。”陸川只好再說了一遍。
這一次,輪到蘇建柏和詩莞然面面相覷了。
三個季度便虧損六十到七十億,他們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公司,會三個季度能虧損這么多,這么說,一年豈不是虧損差不多近百億?
就算蒙自己兩人,也不需要找這一種離譜到極點的話來騙吧?
你一個老畢業不到三年,家庭又是鄉下的畢業生,你跟我張口閉口就是多少多少億,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之前還以為陸川是個老實的孩子,現在看來,果真人不可貌相,面相多老實的一個人,但這吹牛皮的功夫,絕對是同類人中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