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種火力下,尸龍它們竟然是被打退。
尸龍的披甲,不斷被集火,加上小型對空導彈的攻擊,披甲也扛不住,一些尸龍的身上,不斷被炸出了一個個血洞來。
密集的火力,特別是高射炮幾門集火一只尸龍,尸龍再強也扛不動,瞬間就在天空中被打成了篩子。
還好,之前都是沒有掛裝著的尸龍頂在前方,所以被首先集火的只是前面的尸龍。后面的尸龍,掛裝著新人類部隊他們,他們的裝甲,同樣不可能抵擋這一種高射炮的威力。
“后退,后退!”
易戰飛臉上扭曲著,僅僅是一個照面,在對方的預謀之下,損失了至少二十只尸龍。從這一點可見對方的火力,至少會有多兇猛。
“混蛋!”易戰飛那個氣啊,沒有想到,這一個許飛看似是豪爽和憨厚,但卻是陰險無比,用他的憨厚當成了偽裝,欺騙了自己。
現在老板……
易戰飛不敢想,如果老板真的有問題,這一些失控的喪尸們會怎么樣。
就拿現在來說,他們就在尸龍的身上,一但尸龍失去了控制,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災難。他們就掛裝在尸龍的身上,想逃也逃不掉,只能被殺死。
往更遠的地方想,老板掌控著的尸龍數量就以萬計,它們的暴動,會是一個什么結果,聚居地里將無一幸免。
任何人都可以出問題,可是老板卻不能。
這一刻,易戰飛有一種將許飛撕碎的沖動。
如果不用易戰飛發出指令,天空中騎在尸龍身上的指揮官喪尸,也已經是發出了指令,畢竟如何兇殘的火力,尸龍它們又是靠近,發揮不出它們的速度來,只能是挨打。
所以撤退,成了必然。
嗜血利爪們沒有退,它們撲向前,擋在了尸龍它們的面前,阻擋著炮彈和導彈,給了尸龍群撤退的機會。
等到尸龍群撤退出數公里之外時,高射炮的威力已經不足以殺傷尸龍后,才是停了下來。
只是現在的尸龍,僅剩下五十多只,損失了四十只以上。而嗜血利爪,而是有一百七十多只被打落,剩下的也是傷痕累累。
聚居地上,一門門的高射炮停了下來,便是導彈,也停止了發射。
硝煙在這里彌漫著,整個戰場上又是安靜了下來。
易戰飛的舉著望遠鏡,盯著剛剛老板被攻擊的地方,捏緊了拳頭。他發現,自己坐下的尸龍,并沒有失控,也就是意味著老板可能……
硝煙散去,在那平地上,漸漸出現了一道人影。
“呵呵……”
突如其來的笑聲,讓原本寂靜的戰場上,顯得如此的突唐。
等到眾人看向這笑聲時,瞬時眼睛瞪得巨大,不敢相信他們所看到的。
只見到這地面上被十幾枚導彈犁了一個遍,處處都是坑坑洼洼。導彈技術的精確,在這么近的距離上,已經可以做到誤差在厘米之間,幾乎不存在打不中的情況。
也正因為如此,陸川的腳邊,是一個個巨大的彈坑。
然而。
陸川就站在這彈坑下面,泰坦生物層保護的是陸川,并不會形成一個能量罩一樣,保護著陸川的四周。腳下的泥土被削去了一層,陸川自然就只能是站到彈坑里。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陸川一絲也沒有受傷,連衣服也沒有破損一絲。
什么鬼?
在震驚之余,許多人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因為陸川所穿的衣服,根本就不是之前的一套?
這是在表演魔術嗎?
只有陸川知道,自己在受到攻擊的瞬間,在泰坦生物層的保護下,一絲傷跡也沒有,只是天空中打得熱鬧,陸川用最快的速度從空間里取了一套衣服,給自己穿上而已。
開玩笑,泰坦生物層只是保護自己皮膚以內不受損,像身上穿著的衣服,自然是玩完了,不可能在十幾枚導彈的攻擊下,還能沒有受傷。
正是因為這樣,眾人所看到的,才是陸川換過衣服的樣子。
整個戰場上,盡是一片死寂,每個人都是目瞪口呆地望著陸川。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十幾枚導彈擊中了陸川,在這一種火力下,就算是神仙,也有可能會被轟殺吧?
現在他們看到了什么,竟然會有人在這種火力下不死,對方到底強大到什么地步?
不知道為什么,許多人在這一刻,竟然生出了后悔的心態。
他們玩了一出陰謀,可是結果卻和他們所想的不一樣,天知道接下來,對方的怒火,會是怎么樣的?
在這寂寞中,陸川卻是沒有讓他們發愣太久,而是瞬間便是狂奔起來。
“媽的,現在不跑,等他們再集火嗎?自己是不會死,可是衣服保不住,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裸(和諧)奔?”
如果真這樣,就算自己攻下這聚居地,也會成為他們的笑柄,怎么和他們相處?
這一種光屁股,甩大象鼻子的事情,陸川干不來。
現在不跑,等到什么時候?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不是什么君子,所以這個仇等自己回過頭來,便報。這個貌似忠厚,實是陰險的小人,自己會讓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陸川幾乎是片刻就跑遠了,速度絕對的快。
等到城墻上的人反應過來之時,陸川已經是跑遠了,失去了機會。
“老板。”
易戰飛他們戰栗地站在陸川的面前,不敢正視陸川。
出現這一種情況,和他們之前沒有偵察清楚,沒有仔細去分析導致的。
陸川冷冷地掃了易戰飛一眼,說道:“最好希望這里面你們沒有參與進來,否則你應該知道是什么下場。”
確實,自己出現在這里,是易戰飛使然,然后單挑時受到這一種襲擊,難免會讓人想到這當中,易戰飛會有什么陰謀在里面。
比如說,一但陸川死了,聚居地里誰會坐上陸川的位置?
畢竟這一切,就好像是雙方已經安排演練好的一樣。
易戰飛打了一個冷栗,直接跪了下去:“老板,請相信我。”
其他的新人類們,也全都是跪了下去,齊聲道:“老板,我們絕無二心。如若我們在其中有任何的貓膩,愿自行了斷。”
陸川眼睛瞇了回來,環視了一周,淡聲說道:“最好是這樣,起來吧。”
現在他們對陸川,簡直是敬若神明,尼瑪的,這可是十幾枚導彈轟炸下,也毫發無傷的牛人,加上有著龐大無比的喪尸大軍,這樣的人注定是末世里真正的老大級人物,跟著這樣的強者,你只需要跟緊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有什么心思。
真有腦抽的,也不是這么發瘋法,有這樣的老板還不知道珍惜。
“看得出來,他們有對付尸龍的經驗,從發現這一個聚居地至今,也沒有多長時間,明顯是之前他們有對付過尸龍。也就是說,他們從一開始,就在計算著我們,看似我們強大的尸龍群,還沒有讓他們到達恐懼的地步。”
陸川眉頭微揚,在分析著。
隨即,陸川笑了,說道:“什么叫坐井之蛙?既然他們認為他們可以有實力對抗我們,那么,我便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叫悔恨與絕望。”
易戰飛他們全都是精神一震,他們想到的,便是老板手下的上萬尸龍,如果拉過來,里面的人會不會嚇尿了?
其實在陸川說這一句話的時候,中洲市的生化工廠里,五萬只已經被制造出來的尸龍,它們飛到了天空中,幾乎將整座城市給覆蓋著。
而十萬只的嗜血利爪,它們便環繞在尸龍的身邊。
似乎在某種招喚下,五萬只尸龍和十萬只嗜血利爪,它們結集完畢之后,向著蜀南省的方向移動著。
一只只嗜血利爪們,它們依附在尸龍的身上,借助著尸龍的速度,增加了飛行的速度,以每小時九百公里的極限速度在飛行著。
這一群龐大的飛行大軍,如同望不到邊的烏云一樣,掠過大地。
蜀南市聚居地。
許飛坐在上首上,臉上帶著陰沉:“媽的,這都殺不死對方。”
下面的屬下們,全都是不敢出聲,對方的首腦實在是太詭秘了,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誰想到卻是功虧一簣,這一下絕對是得不償失。
如同桶了馬蜂窩一樣,天知道會有多少馬蜂飛出來?
“首領,接下來我們怎么辦?”一名下屬詢問道。
許飛說道:“防御就是,憑我們的防御力量,他再有多一百只尸龍到來,也沒有辦法攻破。這個世界的尸龍才有多少個,對方能夠控制這么多,絕對是極限了,不可能再有尸龍給他控制。”
“首領,萬一對方……”另外一名下屬,有些擔憂地說著,臉上盡是苦澀的神色。
這一個計劃,是首領提出來的,然后他們負責完善的,本應該是萬無一失,可是現在想著的,卻是怎么承受著對方的怒火。對對方的了解,其實他們只是片面的,當初這一個計劃,他們就有反對過,太過冒險。
只是首領不聽,他們又有什么辦法?
許飛冷笑起來:“不用擔心,如果他們實力真的很強,早就用武力解決我們了,還需要不斷地游說勸降?在我看來,他們分明就是想利用神秘,利用他們能夠控制喪尸的能力,忽悠我們不明不白就歸順了他們。”
細細一想,似乎首領說的也有道理。
末世里,講究的是誰的拳頭硬,而不是用這一種懷柔政策。現在不是以前,末世的殘酷,早就沒有什么公平憐憫之說。
在場的各位,誰不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如果有憐憫之心,他們早就死了,不可能坐在這里。
許飛環視了一周,說道:“我們擁有充裕的彈藥,大家做好防御的準備,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多少喪尸可用。”
“另外,在必要的時候,將蜀南市里的喪尸引出來,前后夾攻他們。”
眾人都是心頭一凜,這一個做法,絕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引出喪尸,形成喪尸潮固然可以讓對方顧此失彼,可對方退走后,他們就需要面對這一股喪尸潮,到時候又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想到外面高大的城墻,這也許便是他們的底氣,有著這城墻,興許能夠將喪尸潮給擋住?